李冒贺一口气处置了堆积的奏折,再抬起头时,已经更生露重了。
福闰压低声音道:“皇上,该歇息了。”
“是啊。”他站起来伸伸懒腰,“朕也累了。”
福闰递给他一杯换热的茶:“留在大明宫还是去别的娘娘那?”
李冒贺呷了口茶:“去宝香居。”
福闰皱皱眉,这皇上对宝昭仪也太偏爱了吧。
宝香居的侍卫见到皇上来了,刚想禀报,李冒贺用手制止:“不必通报了。”他进了内殿,只见阿芙萝躺在软榻上,身边的侍女打着瞌睡为她摇扇。
“皇……”侍女抬头就看见皇上不禁吓一跳。
李冒贺连忙用食指放在唇边,“嘘……”
侍女无声退下。
他用扇子为阿芙萝驱热。
阿芙萝闭着眼:“皇上来了。”
“你……”李冒贺作势扑上去,“居然装睡着骗朕?”
阿芙萝环上他的脖子:“我感觉到你来了,这才醒的。”
李冒贺显然不信:“真的?”
阿芙萝点点头:“等了皇上好长时间。”在养病的这几日里她已经对李冒贺养成了强烈的依赖。
李冒贺把她抱在腿上:“朕忙。”
阿芙萝躺在他怀里:“臣妾明白。”
“那你明白朕现在吗?”
“恩?”
李冒贺把她紧紧钳住,从她的额头一路吻下来。
阿芙萝呢喃:“皇上……”
“阿萝,告诉朕,你是真心的。”他在怕,怕阿芙萝施计让他掉入深渊。
阿芙萝凝视着他:“皇上,臣妾此时此刻是完全真心的。”
罢了,罢了,她是毒酒,李冒贺也心甘情愿一饮而尽。
宝香居是郎情妾意。可是出了这殿门,多少个女子在朝这里观望。
立政殿内,皇后抚琴望月,琴声却是断断续续的。
丫鬟道:“皇后娘娘,奴婢打听来说淑妃娘娘气得鼻孔朝天埋怨皇上整天被宝昭仪迷惑呢。说这个宝昭仪太嚣张了,一连半月哄骗住皇上。置其他人为何境地。”
“是吗?”皇后站起来拢了拢披风,“本宫倒喜欢看戏,不喜欢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