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心里想念着隐贺,阿芙萝还是克制着自己的心,她告诉自己:“他不爱你,即使他爱的不是昭笙那个人也不会是你。”
说完这句话,她却会觉得异常凄凉。
莫费看不下去:“你想见他就去吧。”
“哪里?”阿芙萝依旧低头批阅奏折,“现在国事最重要。维里安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差……”
莫费叹息:“何必这样倔强?”
阿芙萝苦笑:“我不这样又能怎么样?把李隐贺绑在宫里?莫费你知道,我虽然爱他得深,却不会廉耻到这样的地步。”说完她咳嗽一阵。
“最近天气寒冷,你可不要生病。了。不然得喝难闻的中药。咦……”莫费想到就害怕。
阿芙萝点头:“我知道。”
可是当天夜里她就发高烧了。
全身灼热,思绪混沌。
连维里安都惊动了。他嘱托太医,“一定要好生照顾王后。”
阿芙萝呼吸急促,吩咐人,“快……快把王子抱来。”
莫费来到她身边,阿芙萝紧紧握着她的手:“莫费,我会不会死?”她感觉自己快不行了。
“胡说!”莫费感觉她全身烫得不行,“不过是发烧感冒,马上会康复的。”
“不是的。”阿芙萝吃力地说,“我又看见那道光了,那个声音……”
莫费着紧问,“什么光?哪来的声音?”
“那……”阿芙萝瞪大眼睛,眼神深沉,“在那……”她分明清晰地看到一道光,有音乐的声音在召唤她。
她要回去了吗?回到二十一世纪吗?不,这里有莫费,这里有她爱的李隐贺……她忍不住唤:“隐贺……”
莫费蓦地知晓她的心意,抽出手,深思半晌。
她是个可怜的女子。
莫费这样想。
次日凌晨,阿芙萝似乎听到一阵声音。她说:“我回来了吗?教堂的音乐声……”
音乐戛然而止。
“你醒了。”这……是李隐贺的声音!
阿芙萝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他!真的是他!她问,“你……为什么会来?”
隐贺温柔道,“听说你病了,来探望你。”
当他看到只得婴儿丁点大的莫费对他说,阿芙萝病了,隐贺忽然就焦急起来。莫费说:“希望你能去看她一下。”
隐贺居然不曾起过犹豫。
阿芙萝感动地说:“你能来,真的谢谢你。”
隐贺原本一头混乱,听到阿芙萝这样说,头脑突然又清醒了。他说:“你昨天一直在发烧,现在能醒来,估计烧该退了。”他伸手去碰阿芙萝的额头,露出满意的笑,“果然退了。”
阿芙萝见他穿了一身侍卫服,不禁“呀”的一声,“你怎么穿上这个了?”
隐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这样见不到你啊。”
有一种东西在两人彼此间渐渐融化。
只是他们都误以为是错觉。
“那……”隐贺过了一会说,“既然你已无大碍,我就先告辞了。”
阿芙萝知道留不住他的,便说,“保重。”
“待身子好了我再弹琴给你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