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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梳着两条小辫的她,在一条又长又窄的小巷里,一直不停地奔跑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拼命的跑着,她只是感到满心的恐惧,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好像身后有什么令她感到害怕的人或动物一样,会随时冲上前来咬断她的脖颈,让她血流满地。她容不得多想,只是不停的向前跑着,跑着。可那条小巷好似永远跑不到头似的,是那么长,那么长,一眼望不到边。终于她感到累了,好想停下来休息一下,可就在这时,一个小男孩忽然出现在她眼前。
她一喜,立即走了上去。
“小山子,是你吗?你怎么在这里?”
江山冷冷地望着她,却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呀?小山子。”
她疑惑地向前走了两步,江山却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你怎么不理我了?小山子,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江山只是冷笑着,仍旧不说话。她急了,情不自禁地走上前,一把抓住江山的手,想问个究竟。可此刻,她却愣住了。她发现站在她面前的不是江山,而是顾天诚。
“天诚,怎么是你?小山子呢?”
顾天诚眼神复杂地望着她,同样也是一言不发。
“你怎么也不说话呀?天诚,小山子呢?他在哪里?”
“他死了。”
“什么?他,他死了?”
她不相信的望着顾天诚,此时,她才发现顾天诚的衣角和袖子上沾满了鲜血。她霎时一阵眩晕,好像天塌下来一样,她的眼前一片黑暗。
“是,是你杀死了他?”
顾天诚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只是一个劲儿冷冷的狂笑着,然后她看到他手里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把匕首,正向她缓缓地走来。
“不,不要杀我,不要——”
她惊恐地摇着头,想拼命地向后退去,可双脚就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迈不动。渴,渴,她感到嘴里突然一阵干渴,整个人渴得要命。
“水,水。”
白若水呓语道。似乎有人扶着她坐了起来,然后她就感觉一股清凉的液体,慢慢地流进她的嘴里,她轻轻咽了下去,感到身上舒服了好多。
“哦”她的眼皮动了动,猛然间清醒了过来。“这,这是哪里?”
她一脸诧异。
“这是在酒店啊。”江山心疼地望着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才好。“是不是又做恶梦了?”
“是的,我,我梦到好多血,好可怕。”
“别怕,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对了,我怎么会在酒店里?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你晕倒了,是酒店的一位保安把你送了上来。”
“保安?”
“是的。我上来时你不在房间里,我正疑惑时,一位保安扶着你上来,他说你晕倒在酒店外面了,正好被他看见,便立即扶你上来休息。”
“哦,是这样啊。”
她的头忽然有些隐隐作痛。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呃,头有点疼。”
“明天我带你到医院去看看?”
“不,不用了,不太要紧,休息一晚就好。”
“是呀,你要多注意身体才行。对了,刚才你怎么在酒店外晕倒了?是不是这两天太累了,没休息好呀?
“哦,我,我碰到一个男人。他,他……”
“他怎么了?”
“他想杀我。”
“杀你?”
“对。”
“是不是凶手?”
“我也在怀疑。”
“他长得什么样子?”
“他帽子把脸给遮住了,我没看清。不过,他的左腿有点撇。”
“左腿?你是说他是左拐子?”
“是的,晚上我看不太清,不过他走路时,和正常人走路有点不一样。”
“哦,难道凶手是个左拐子?”
“也有这个可能。”
“在我印象中,不认识这种人呀。凶手到底出于什么目的,要杀人呢?”
“我也感到很奇怪,会不会他不是真正的凶手,而是帮凶呢?”
“现在什么都不好说,什么都有可能。
江山刚说到这里,茶几上的电话就响了。白若水伸手拿了起来,谁知,她接住电话,对方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她“喂,喂”了两声,还是没音,她懊恼地刚想放下电话,就听电话里忽然一阵奇怪的阴森森的冷笑声。
“啊——”
她吓得一下子扔掉了电话,捂住耳朵,浑身颤抖不已。
“怎么了?若水?”
“鬼,鬼。”
白若水脸色苍白,整个人似乎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