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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若水——”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她模模糊糊的有些意识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江山的呼喊声。她胳膊动了一下,感到整个身体一片酸痛。
“若水,你在哪里?”
“小,小山子,我在……花……池……这边。”
“若水,若水,你怎么了?”
此刻,正在四处寻找白若水的江山,心里比热锅上的蚂蚁还要焦急。他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时,耳边忽然传来她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他顺着声音找到花池前的白若水,见她无助地倒在地上,便赶快上前把她扶了起来。
“谢谢你,小山子。”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哦,回去再说。”
“好,我背你回去。”
江山说着,便把白若水背到后背,两人回到房间里后,他把她放到沙发上,然后又倒了一杯热水,端给了她。
“先喝口水吧。”
“嗯。”
“哦,你知道吗?若水,我一直很担心你。”
“小山子,我知道你对我好,我明白你的心。”
“那刚才怎么又不小心晕倒了?”
“我,我遇上了一个人。”
“呃,别急,慢慢讲。”
“你走后,我便在屋里休息。房间里很闷,我便准备打开窗,谁知却看到一个怪怪的老头,我跑出去后,那个老头已经不见了。我便到门卫室去问,保安说没见这样一个人。我奇怪的往回走,正好看到一个男人向花园里走去。我越看那个男人越像一个人,便追过去,那个男人一闪便不见了,而我也莫名其妙的晕倒在地。”
“是这样呀,以后要小心些,别乱跑了啊?”
“好的,以后我会乖乖待在家里的,还会天天给你做饭吃。”
“哦,你刚才说遇到那个男人很像一个人?”
“是的,他很像……顾天诚。”
“顾天诚?”
“对,那个人真的很像。”
“怎么会呢?天诚已经走了,可能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小心看错了吧?”
“噢,你这样一说,也有可能。”
“对了,若水,你看我给你带回来什么?”
“什么宝贝东东呀?”
“你猜?”
“呃,不猜了,每次都费尽心思才猜着。快说,是什么东东?”
“你看——”
江山从背后拿出一个小玩意来。
“啊,手机。”
“你身上不带手机,要是有事不太方便,我给你买了一个。”
“小山子,你真好。”
白若水高兴得在江山脸上亲了一口,江山幸福地咧着嘴傻笑着,心里比中了五百万大奖还要甜蜜百倍。
两人兴奋了一阵儿,白若水突然想起了什么,人立即又变得忧心忡忡起来。江山觉察到她变化的情绪,便用手捅了捅她的鼻子,想知道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在想什么鬼东东呀?你这个小鬼,真让人捉摸不透。”
“我,我在想……”
“说中呀,在想什么啊?”
“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的,你说吧。”
“我想明天去上坟。”
“上坟?”
“对,我想到天诚的坟上看看。”
江山一听,脸色不由一变,可霎时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好吧,我陪你去。”
“不,不用了。这两天你太劳累,要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哦,那好吧,记得一定要小心。”
“嗯。”
白若水答应了一声,可她心中却猛然变得十分难受。如果没有顾天诚,如果她不认识顾天诚,如果顾天诚不是江山的好弟兄,如果他们三个人从小不是一起长大的,如果到现在为止,她不是顾天诚的新娘,如果……
没有那么多的如果,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同样也发生了。她感到自己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一样,她从梦中醒来时,一切都变了样。
明天?上坟?
她忽然又想起那支地狱之歌:
……
你的爱变成了葬品
你的心已被恨吞噬
你伫立原地
再也回不去原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