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关系一个女人的婚姻保卫战:围城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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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彩旗飘飘”只是谬论(1)

有小三的男人很辛苦

张忠厚去许秋影那里,见许秋影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剧,就坐在她身边,揽住她的腰说:“影子啊,我们以后出门要小心才行了。”

许秋影把头靠在张忠厚身上,娇嗔道:“怎么了?”

张忠厚摸摸许秋影的脸,说:“我们可能引起我家里面那位的怀疑了……有人看见我和你逛商场了。”

一听是这个事,许秋影马上就吃醋了,幽幽地说:“看见了又怎么了?你就那么怕她呀?”

张忠厚抓住许秋影的一只手摩挲着,说:“不是怕不怕的问题。”

许秋影歪着头看着张忠厚说:“那是什么问题?”

张忠厚字斟句酌地说:“大局嘛,大局还是要顾的嘛。我既是省人大代表,又是省工商联副主席,公众人物啊,是要注意影响的。”

“又是大局。”许秋影心里很不爽,撅着嘴说,“你老婆是你的大局,那我是你的什么局?”

张忠厚在许秋影脸上亲了一口,柔声说:“你是我的小宝贝,心肝宝贝。”

许秋影使劲摇晃着张忠厚的手臂,不依不饶地说:“干吗答非所问?我是问你我是你什么局?说,什么局?是不是骗局?”

张忠厚涎着脸说:“看你想到哪去了?你是我的小宝贝,永远的心肝宝贝。她是我老婆。不一样的。”

许秋影马上拉着脸说:“好啊!你终于说实话了,老婆和二奶是不一样的。是不是?我们只是供你玩乐的工具!对不对?老婆才是你的大局、你的亲人,对不对?”许秋影抱着头哭了,她真的生气了。

“小宝贝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是说老婆只是……”张忠厚还试图解释什么,但发现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只能丧气地“唉”了一声,不再说话。

许秋影抬起头来,眼圈红红的,一字一顿地说:“你不要和我解释了。哼!你们男人,都是骗子!”说完就跑进卧室去了。

许秋影把自己重重扔到床上,两只手狠狠地拍打着床垫,嘴里不断地嚷着:“骗子!骗子!”

张忠厚跟进卧室,坐在床沿上,拍拍许秋影的身子说:“怎么了?小宝贝生气了?”

许秋影不说话,继续嘟囔着:“骗子!骗子……”

张忠厚苦笑着,摇摇头走出房间,心烦意乱。自己怎么里外都不是人了?家里面的“红旗”说他是演戏,外面的“彩旗”也说他是骗子。唉!真是抓虱子放到头上,自寻烦恼啊!这种小姑娘,不是那么好侍候的啊。

张忠厚心里清楚,几个月来自己每次回家都“交税”不够,不能满足杜梦媛,长此以往,她才闹意见的。但女人都是醋坛,这些事情又怎能让许秋影知道呢?唉!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啊。

张忠厚一回到办公室就打通了曾德义的电话:“老弟啊,在忙什么呢?”

曾德义知道张忠厚肯定又有什么事了,就说:“没忙什么。大哥有何吩咐?”

“你吃那些美国的药效果怎么样?”

“哦,您是说伟哥啊?好得很好得很,好得很啊!”曾德义笑哈哈地说,“怎么?大哥也想要伟哥啊?”

张忠厚只好实话实说:“可能要一点才行。再不要,你大嫂意见大得很啊。我每次交公粮都很难过关啊。”

曾德义嬉笑着说:“这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大哥长期偷税漏税,大嫂这是加大了打击力度啊。”

“所以咱们也要有所准备才行啊。”

“那是那是,大局面还是要撑起的。”曾德义说,“二嫂那边还能应付吧?”

“那边倒还行。不过也有些意见了,吃你大嫂的醋呢。”

曾德义想象着张忠厚勉为其难地应付着两个女人,忙得焦头烂额的样子,忍不住想笑,但又不敢笑出来,就说:“您在办公室吧?我马上给您送一瓶过去。”

“在的。”

张忠厚把头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大脑不断地在杜梦媛和许秋影之间切换着镜头。许秋影这样的大美人,每一次和她做爱都能让他欲死欲仙,陶醉在她的温柔乡里不愿醒来,只恨人生苦短,青春不再。但是“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这是起码的做人原则。杜梦媛虽然老了,皮肤皱了、松弛了,没有情趣了,但毕竟是一起走过来的,就算敷衍了事,总还是要敷衍的。既然从心理上抗拒和她做爱,那就借助药物吧。

他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一口,缓缓地吐出烟雾,烟雾中,曾德义那张肥头大耳的脸似乎在烟雾中时隐时现,笑容可掬。想到曾德义,他从内心里有些羡慕他的生活,他虽然钱没自己赚得多,甚至还靠自己罩着,但他的生活却丰富多彩、有滋有味。除了固定的二奶之外,情人几乎是天天都换。听说前段时间他又把苗头瞄准了海天市艺术学校,说是那里都是中专生,才十六七岁的年纪,一个个都是小荷才露尖尖角,鲜嫩得像水豆腐,像刚长出来的葱苗,一掐都能出水来。这是什么世道啊!这些有钱、有权的男人正残害着一代又一代的祖国花朵啊!

毫不夸张地说,在女人这方面,曾德义过的简直就是皇帝般的生活。哪像自己啊,整天忙于公司发展,在这方面倒是耽搁了。现在的社会,包二奶、养情人已经成为一个成功男人的标志了,哪个不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啊。

同时他又觉得奇怪,曾德义只比自己小3岁啊?那小子怎么就精力那么充沛啊?自己才应付一个二奶,老婆那边就交不了差了。曾德义却周旋在那么多女人之间。自己是不是身体有问题啊?

曾德义风风火火地赶到张忠厚办公室,从包里拿出一瓶伟哥递给张忠厚,神神秘秘地说:“正宗美国货,一次一粒,事前服用。嘿嘿。”

“你小子经常吃这玩意?”张忠厚摇晃着瓶子问。

“很少吃。除非确实有必要才吃。”曾德义认真地说,“这玩意不能多吃,吃多了败身体的。怎么了,大哥是不是遇到大难题了?”

“也没到阳痿那一步,只是你大嫂意见大得很,怨我功课做得不够,要安抚一下啊。”张忠厚倒出一颗蓝色药丸,捏在手上左看右看,说,“我才养一个老二呢,老大那边就难以交差了。你那么多女人,情人都差不多一个连,老伙计你是怎么应付的?”

曾德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大哥啊,应付女人也是一门学问呢。像你我这种年纪的人,不能光靠伟哥,这东西败身体,偶尔应付一下、救救急还行,长期使用,不行的。要想身体好,还是要经常锻炼身体才行啊。我家里专门搞了间健身房,安有跑步机什么的,我现在基本上每天都锻炼身体呢。”说着他就做起了扩胸运动。

张忠厚丢过去一支烟说:“我锻炼确实少了点。看来从今天开始,我也要多锻炼才行了。”

曾德义赶紧给张忠厚点上火,笑眯眯地说:“另外啊,前几天有个营养师告诉我,说是男人要多吃蛋白质含量高的食品,说是蛋白质能壮阳,说是男人的子弹都是由蛋白质组成的。为什么说‘男虾女蟹’?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张忠厚闻所未闻的样子,惊讶地说:“哦?还有这样的说法?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曾德义笑笑说:“嘿嘿……另外啊,像大哥您小便的次数那么多,我估计是肾可能有点虚。您要去看看中医,用中药调理一下才行。”

张忠厚更惊讶,瞪大着眼睛问:“你怎么知道我小便次数多?”

曾德义诡谲地说:“哪次和您喝酒,您跑厕所不比我多?而且每次喝酒都要跑好多趟。我认识一个老中医,他调理肾虚厉害得很。哪天您有时间我带您去。”

张忠厚心里暗暗佩服曾德义。心想这小子的确厉害啊!观察如此细致,连我上厕所次数多少都知道。难怪他文化虽然不高,也能发财呢。真是细节决定成败啊。

想到这里,张忠厚心急火燎地说:“还哪天?现在马上就去!”

曾德义赶紧摸出手机给老中医打电话:“是钟医生吗?我是曾德义。您今天有时间吗?我想带个朋友去给您把把脉、调理一下……他是省工商联的张副主席……好,好,好!现在我们马上就过去……麻烦您了钟医生。”

曾德义刚才那番介绍让张忠厚心里很爽,笑问道:“老中医有时间吧?”

“有时间,我没说您是老板,只说您是省工商联副主席。抬出您的职务,他会更重视些。”

张忠厚马上就背着手,一副领导的派头,换了一副口气说:“我本来就是省工商联的副主席嘛,是组织上任命的嘛,老弟也是实事求是嘛。”

曾德义继续拍马屁:“那是那是,大哥的职务应该是副厅吧?”

张忠厚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拿起包,挥挥手,走出办公室。

看到张忠厚和曾德义出了门,坐在外面看电视的赵平海赶紧接过张忠厚手中的包,跟了上去。

老中医果然气度不凡,鹤发童颜,留着长长的白胡须,加上偏瘦的身材,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曾德义指着老中医说:“这是钟医生,一代名医。”又指指张忠厚说,“钟医生这是省工商联的张副主席。”

老中医摸摸胡须,微笑着点头说:“好,好。”

老中医把了把张忠厚左手的脉,又把了把右手的脉,才慢条斯理地说:“张先生脉跳弱,乃肾虚之象,需强肾固本才是啊。”

张忠厚有些吃惊:“肾虚?我为什么会肾虚呢?”

“肾乃先天之本,主受五脏六腑之精而藏之。先天之精,禀受于父母……张先生的肾先天不足啊。”

张忠厚大惊失色:“您是说我的肾有毛病?我个子这么高大,身体也一向健康啊。”

老中医摇摇头说:“毛病倒是没大毛病,只是在娘胎里就不如别人。”

张忠厚还是不太理解,指着曾德义说:“那他呢?”

曾德义赶紧挽起袖子,露出手臂。

老中医把了曾德义的脉,眯着眼睛说:“从小曾的脉象来看,小曾的肾比张先生要好,不过也泻之过甚了,要有所节制啊。”然后又摇头晃脑地说,“精藏于肾而非生于肾也,故五脏盛乃能泻……张先生不能泻之过甚啊。”

张忠厚笑着说:“先生的意思是房事不能过多?”

老中医摸摸胡须,点头道:“是也,是也……不过,通过调理,会有所改善的……好了,我先给你开个方子吧。”说完埋头开药方。

张忠厚拿起药方,只见上面的字虽然瘦长了些,却也苍劲有力,一目了然,不失为个性十足的书法。心想高人毕竟是高人,连字都写得如此认真,不像有些医生,开的处方就像鬼画符,认都认不得。

出了门,张忠厚耷拉着脑袋说:“老弟难怪你那么厉害,原来你的武器先天就比我的先进啊。”

曾德义赶紧说:“大哥不要担忧,这个老中医厉害得很的,给他调理几个疗程,肯定能行。我听说解放前,他还给国民政府的海天市市长当过保健医生呢!”

“哦?那还真是个名医啊。”张忠厚笑着说,“老弟你为什么不早点带我来啊?”

曾德义说:“要不是大哥今天说起,我哪知道大哥也有这个需要啊。”

张忠厚拍拍曾德义的肩膀说:“也是。要不是你大嫂意见大,我这身子骨也不需要强肾固本啊。呵呵。”

曾德义说:“大哥啊,大嫂那一块您也不能光靠交公粮啊,您还得靠忽悠、靠哄。女人嘛,不能对着干,要多哄才行啊。”

隐瞒只是暂时的

权衡再三,杜梦媛决定跟踪张忠厚。她一定要把李瑶说的事情弄清楚,把张忠厚老是不回家的原因查个水落石出。再这样下去,日子真没法过了。事实已经很明显了,他肯定是在外面包有二奶、养了女人了。只是他可能还碍于面子,还没向她摊牌罢了。

杜梦媛心如刀割,钻心痛。眼泪不知不觉又流出来了。

杜梦媛专门雇了一辆出租车,坐在车后座,潜伏在“大地集团”办公楼下面的停车场。她倒要看看,张忠厚下班之后到底去了哪里?

还不到5点,张忠厚的宝马760就缓缓地从停车场开出来了,赵平海还摇下车窗,伸出头来看了看。杜梦媛指着他的车对出租车司机说:“跟住这个车。”

宝马760朝着办公楼门前的那条马路一路往前开,拐过几条街道,开进“海天时代大地花园”小区去了,出租车也跟了进去,远远地跟在后面。杜梦媛知道这个小区是“大地集团”开发的,她还是第一次进来,却是以这种方式进来。

杜梦媛的心怦怦直跳,心里五味杂陈。心想张忠厚啊张忠厚,原来这里就是你经常应酬和出差的地方啊。搞了半天,你的“大项目”不就是养女人嘛!

宝马760在23栋门前停了下来,张忠厚径直走了进去,赵平海也随之跟了进去。

杜梦媛等了一下,估计他们已经上楼了,赶紧也跟了进去。还好这里是刚建好的房子,还没装好智能门禁系统,否则就进不来了。

杜梦媛看到一路向上的电梯在11层停下来。她在心里记下了:11层,11层。

杜梦媛坐电梯上到11层,才知道这里是楼中楼,她就守在楼道口偷看。等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看到张忠厚和赵平海从1101号房出来了,还有个年轻女人也探出个头来娇滴滴地吩咐道:“早点回来啊,我还等你们回来吃饭啊。”

张忠厚笑眯眯地说:“我们出去一下就回来啊,小宝贝。”

杜梦媛心中醋海翻滚,气得浑身发抖,眼冒金星,眼睛都快鼓出来了。她恨不得冲上去,扇这对狗男女几个巴掌!但她还是告诉自己忍住了,先不要打草惊蛇,再调查清楚一些再说,到时候再和张忠厚算总账!

就这么一瞬间,杜梦媛完全看清楚了那个女人的脸,也将她的样子深深地刻在了脑子里。细白嫩肉、鼻子尖尖、嘴唇红红,果真是个狐狸精啊!

当天晚上11点多,张忠厚竟然回家来了。这让杜梦媛多少感到有些意外,心想是不是他发现自己跟踪他了?还是他良心发现了?她不冷不热地问了句:“这么晚还回来?今晚没应酬了?”

“陪几个领导吃完饭,又打牌,他们说要打通宵,我说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就不奉陪了。”张忠厚说着揉揉眼睛,轻轻地咳了几声,表示自己应酬很辛苦。

杜梦媛心里辣辣地痛,胸口堵得慌,失望到了极点。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无耻啊?他撒谎怎么就一点都不脸红呢?想到这些,她心里浪涛翻滚,不是个滋味,真想当场戳穿他的谎言,撕下他的面具。但想想还是看他继续演戏吧,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想到这里,杜梦媛就阴阳怪气地说:“你应酬真多啊,得注意身体啊。哪天把身体应酬垮了,可就不值得了啊。”

张忠厚从杜梦媛的话语中听出了弦外之音,但还是不露声色地说:“谢谢老婆关心……唉,我这也是没办法呢,集团要上大项目,各个部门的关节都要打通,不应酬不行啊。喏,明天又要出差了。”其实这才是他今晚决定回来住的真实原因。曾德义送的那瓶伟哥,他已经在许秋影那里试验过了,效果果真不错,让他生龙活虎的。就想回来给杜梦媛“交公粮”,好好地安抚她一下。因为明天要带许秋影去桂林旅游,可能要几天才能回来,免得再引起杜梦媛怀疑。

杜梦媛始终拉着个脸。她没想到眼前这个道貌岸然、常以正人君子自居的男人,不但就在自己公司的楼盘里养女人,而且还谎话连篇,把故事编得堂而皇之的。还什么狗屁人大代表、省工商联副主席呢!都是他妈的大骗子、老淫棍!像他这种演戏水平,真该去当演员!

想想自己也真是悲哀啊,要不是李瑶看到他带女人逛商场、好心提醒她,她一直还蒙在鼓里呢,还傻乎乎地做她的全职太太呢。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值得,当初放弃自己的爱好,全力以赴协助他创业,他功成名就了,她又退后甘当全职太太,牺牲自己的事业成就了他的事业……到头来,他却背地里包二奶、养女人。看看吧,这就是女人的命运!多么悲哀!

睡觉的时候,张忠厚的手刚摸到杜梦媛的肚皮,她就一把甩开了。心里愤愤地说:去摸你的二奶吧,别摸脏了我!

杜梦媛的拒绝正中张忠厚的下怀,心想我还想多交点“公粮”的,连伟哥都带回来了,既然你不收,那就算了。省下一颗伟哥,留到许秋影那里去用。

杜梦媛躺在床上越想越气愤,腾地翻身坐起来,瓮声瓮气地说:“张忠厚,我建议你还可以去兼一个职务。”

张忠厚摸头不知脑的样子,讪笑着问道:“什么职务?”

杜梦媛硬邦邦地丢过去一句:“当演员!去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