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她如何看待大都市里的优秀女性找不到“合适”老公的问题时,张怡筠说:“我觉得一个重要原因是,我们身处在一个迅速发展的城市,经济上的依靠非常重要,但如果经济因素在爱情中占很大比重的话,就会出现优秀女性难嫁的问题。很多优秀女性对生活期望很高,因为她自己各方面都做得很好,她要找一个自己尊敬的人,而这个‘尊敬’,在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男方的经济状况和社会地位上的。如果对方这两方面都不如她,她就只能俯视,而没办法去尊敬他,这个爱情或婚姻就不可能成功。”这样的回答,又回到这个主题上来了,“先做有钱女人,后嫁有趣男人。这样,你方能幸福。”
7.闫妮:长得漂亮,不如爱得漂亮
闫妮:陕西西安人,空军电视艺术中心演员,现居北京。因2006年电视剧《武林外传》热播而走红。
《武林外传》的热播,让“佟掌柜”的扮演者闫妮迅速成为娱乐圈炙手可热的人物。其实在此之前,她已经演了12年的戏,但始终无人记得。在生活中,她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女人,有着平凡的家庭,过着平淡的家居生活。
不拍戏的时间,闫妮喜欢淘碟、看碟、品碟。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她用这份爱好替代了许多的物质需求,用这份寄托消除了万千烦恼,具备了一个人打发时间的本领,更因此等到了人生的转机。和许多长相出众的女演员相比,她或许长得并不漂亮,但她的这份爱好实在是漂亮。面对访谈,闫妮也娓娓道来,说出了一个真实的自己:
因为有影碟的陪伴,我丝毫没有觉得落寞。这份心灵的寄托让我变得平和、乐观、豁达、从容
我家房子面积并不宽敞,40多平方米,两室一厅,但因为我爱看碟,又不愿意被打扰,所以就特意隔了一间小房作为看碟专用。这房间不到5平方米,一部碟机、一台电视、一个茶几和一部沙发。陈设虽然简单,但都是我必要的。
现在想起来,我和电影还是有些渊源的。10岁的时候,我们全家搬到了西安市城南西影厂(西安电影制片厂)附近。在那里,我开始接触到电影。那时候,我就特别梦想自己有一天能成为一名电影明星。高二那年,北京电影学院到西安招生,我带着到北京去实现电影梦的想法兴冲冲去报了名,可是,因为没有任何的表演基础,甚至连普通话也不会说,我被淘汰了。
到北京去这个念头,一度成了我实现电影梦最直观的想法。于是,我拼命地复习文化课,希望有所转机。终于,在大学毕业前夕,兰州军区话剧团到学校来招生,我一听可以到北京去学习,顿时来了精神,一下子就考上了。
到剧团后,因为长时间无戏可拍,话剧也演得少,我的生活内容几乎全部都是看电影。应该说那时候看的电影对我的演艺生涯是个很好的启蒙,我第一次那么痛快地看电影,一部接着一部,仿佛生命的存在就是为了奔赴电影的旅程。那段日子以来的沉淀,成为我日后演艺生涯的一份宝贵财富。当时看的电影很多,印象最深的是周星驰的电影,还有香港的一些武打动作片。
沉寂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太久。1994年,我考上了空政话剧团,终于来到了北京。这一下,我以为能很快地在电影世界里找到自己的位置。可是,我错了,人头攒动的北京到处都是渴望一举成名的电影人才,我很快就被淹没在人海中。后来我也接拍过一些戏,但戏份儿很少,有的甚至露一下脸就没了。有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演的都是小角色,因为我长得并不漂亮,而且也没有演过特别让人印象深刻的戏,所以当时根本没有导演和剧组敢冒险让我做女主角。于是,只要有戏可拍,我都非常认真,全力以赴地演好,我认为这是得到他人认可的唯一途径。
正是在这些年里,我疯狂地爱上了看碟。工作需要时,我也去演几部戏,但我一直坚持着这份爱好,并从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快乐。虽然在这期间,和我同时出道的牛莉、陈谨、杨青等人都相继成名,但因为有影碟的陪伴,我丝毫没有感觉落寞和空虚。这份心灵的寄托让我变得平和、乐观、豁达、从容。
看碟真的是一份享受,好的电影,让我深深陶醉其中,生活的烦恼和不如意,全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影碟是一种特别容易收藏的东西,价格便宜内容丰富。我家的影碟大多是自己慢慢买回家的,少数是朋友送的,慢慢积攒下来,现在竟也有数千张了,都被我悉心收纳在一个专门放碟片的箱子里。有时我晚上吃完饭后出外散步,顺便进音像店看看,有时是与朋友一起逛街时路过碟店,也进去淘。我每次走进看碟的房间,抚摸那一张张曾给自己带来无数个美好夜晚的碟时,心里都会有一种别样的情绪。
2004年我在飞龙谷拍《武林外传》的时候,常常会有一对中年夫妇到山上来卖碟。我从他们手中买回一些影碟,趁不拍戏的时间看,觉得特别有滋味。或诙谐、或忧伤、或沉重的电影剧情将我带入了一个又一个奇幻般的境界,令我身上的疲惫和紧张一扫而光。《武林外传》前后总共拍摄了大约6个月的时间,但因为有了电影的陪伴,我丝毫不觉得漫长。
平时一有时间,我会去北京王府井大街上的三联书店旁边的一家音像店转转。那不过是一家再平常不过的小店,但因为去得多,我和老板也渐渐熟悉起来。每次去,他都会给我推荐一些最新上市的好碟或是他新近发现特值得珍藏的碟给我,而我也总能有意外的收获,满心欢喜地掏钱买下,一路小跑抱回家。
看碟真的是一种享受,我可以让自己完全沉浸在另一个陌生的时空和世界,随着男女主角的命运忽喜忽悲,或慷慨扼腕,或心有戚戚,或欣然大笑,或潸然泪下,完全如梦一场。沙发上,可坐、可躺、可仰、可趴,舒服即可。不用上网、不发短信,看着别人的故事,想着自己的心事,外面的世界再精彩,我自有我的快乐。在这个喧嚣的大都市里,我多么庆幸自己还能如此安宁地拥有一片属于个人的世外桃源。
我喜欢看一些不太费脑子,但很容易被打动的故事。国内外的一些老片子,自然受到了我的更多青睐。比如《勇敢的心》我就很喜欢,这是一部难得的荡气回肠的好电影,我看过多遍,每次都会被打动。我喜欢周星驰的无厘头表演方式,他用自我解嘲的方式讲述了一段段小人物的成长史,是真正的笑中带泪,看得人捧腹大笑,但眼里立即能闪出泪花来。仔细品味其中的深意,你会发现,周星驰电影的艺术手法和创作形式都让人回味无穷。国外的电影,我尤其偏爱一些老片,如《巴黎最后的探戈》、《黑暗中的舞者》、《布拉格之恋》、《克莱默夫妇》等等,那些名导演执导、大制作大背景的电影,确实有穿透人心的力量,值得一看。好的片子,我常常会翻来覆去地看上好几遍,还要和朋友们一起讨论。
大多数时候,我都是一个人在家看碟,收藏自己的喜怒哀乐。常常是晚上,我在碟屋里独自看到深夜。看碟前,我会事先做好一系列的准备工作:在茶几上摆上一大堆的零食,有小核桃、瓜子、花生、话梅、水果等等。平时我是个不太爱吃零食的人,但每每到了看碟的时候,我就会一个劲抓着吃的往嘴里塞。好的电影,让我深深陶醉其中,生活的烦恼和不如意,全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无论你有多彷徨失意,只要认真,总会有转机
拍《武林外传》前,我和尚敬导演曾有过多次合作,他非常了解我的特点。因为此前在《健康快车》中有过良好的合作,所以,当他决定筹拍《武林外传》时,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我。
编剧宁财神也是西安人,我们很谈得来,彼此在一起的时候,干脆直接用地道的陕西话交流。有一次,我们聊得正开心,被尚敬导演听到,他当下就决定让我直接用陕西话来演佟湘玉,宁财神一听,也当即拍手赞同。于是,佟湘玉这个人物形象就算是专门为我量身定做的了。
为了演好佟湘玉,我花了很多时间来琢磨怎么把握她的心理,演出她的特色和神韵来。而很大一部分表演的成功,竟出其不意来自我看碟的心得。
我看过很多的香港电影,程小东、王家卫、徐克、李安,他们导演的片子,我都非常喜欢。而每看一部,我都会仔细揣摩剧中人物的心理和角色把握,过去我常认为这是一份爱好的延续,当然也带着天生的职业敏感,真没想到这份爱好会在无形中帮了我的大忙。
佟湘玉的性格特点与我本人是截然不同的,在这一点上我曾伤透脑筋。她的风骚、抠门、自私,还有略带娇柔的风情万种、欲说还休的撒娇,那都是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为了演好这个角色,我花了很多时间疯狂地看吴君如的片子。吴君如爽朗幽默,是个人人皆知的搞笑女王,在香港,她素有“女版周星驰”之称。虽然她所饰演的都是一些小人物,但是她能把小人物演得特别生动可爱。她的冷幽默、她的冷静沉着,给了我很多创作上的灵感。
香港的武打动作片,我看得很多,成龙、李连杰,包括周星驰的,我几乎一部不落,虽然不会武功,但我对拳脚功夫也是略知一二,熟悉基本招式。所以在拍《武林外传》的时候,我是全剧组唯一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但还是能顺着路子演下来,大约也是因为看武打片比较多的缘故吧。
在《武林外传》里,佟湘玉其实也有泪、有苦,但是她乐观豁达。虽然身上有很多的缺点,但是总体而言,她是笑对人生的典范。所以,哪怕是哭,她也是背过身去的。而这一点,又与我自己的生活有类似,所以演到这里的时候,我是带有真感情投入的。
说实话,当时在飞龙谷拍《武林外传》的时候,我也没想到这部片子会火,当时我只是想着要认真地做好这件事。所以有时候,无论你有多彷徨失意,只要认真,总会有转机。
生活中的我,简单快乐、随性生活
很多人将我定位为喜剧演员,认为喜剧是轻松幽默的艺术,相对简单。其实,我认为喜剧很不好演,它有一种节奏的变化,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幽默和耍贫嘴、无厘头是完全不一样的。喜剧是能把很多东西糅合在一起的一种表演方式,但它同时也是一种生活的姿态。我看过很多的喜剧电影,如周星驰电影系列,还有国外的一些大片。在内心深处,我认为喜剧不是生活本身,但它会更接近我们内心对快乐的诉求。生活有时是很无奈的,喜剧让我们欢笑,或许笑中带泪,但它带给我们的是一份豁达开阔的心态。
在生活中,我是个挺爱犯迷糊的人。在北京生活10多年了,我时常仍会走错路,所以有影迷送给我一个GPS(全球卫星定位系统)导航仪。特有意思的是,这个导航仪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更新一次,重新帮我定位指路,所以每次只要导航仪给我指错了路,我就要跟它吵一架。人家问我,闫妮,你刚才在跟谁吵架啊?我说,跟我的导航仪啊。大家一听,都笑翻了,那是个机器啊,你跟它一般见识干吗?我说,谁让它说错话啊。现在说起来,还真挺逗的。
和朋友们在一起,他们也总是拿我当乐子。比如我听见他们在说话,就过去问:“你们在说什么?”他们马上说:“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然后故作神秘地笑一下。我不太会搭配衣着这件事,他们也总笑我,但我一点也不生气,只是觉得很好玩。有时候被他们一说,我倒真像被激将了一样,第二天就穿件像模像样的衣服给他们看,还兴致勃勃地转个圈:“怎么样?”他们也觉得我这人还挺有意思的,常拿我的事儿当笑料。不过我觉得大家都是好朋友,开开玩笑是没有恶意的,自嘲其实也是生活的乐趣嘛,悦人悦己,何乐而不为?
生活中的我,如果不做什么节目或者参加什么聚会,我基本上不化妆,更不会向人抛媚眼儿,跟佟湘玉的风情万种一点不沾边。说白了,我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女人。成名后,我的生活依然没太大改变,怎么过还是得怎么过。
很多人会问我,你怎么不将自己打扮得精致一些,出外应酬交际,而是喜欢闷在家里看碟啊?我认为,每个人对生活的追求不一样。对于我来说,我更看重内心的那份宁静和怡然。这么多年,我们住在单位分来的房子里,我不是没有想过要换套大一些的房子,给孩子一个更舒适的成长环境,但我并不想让自己因此变得不快乐。快乐是自己找的,寻常日子能有不寻常的心,快乐的氛围自己营造出来谁也夺不走。比如看碟,就是栖息心灵、让自己变得快乐起来的一个好方法。它不仅让我渐渐具备了一个人打发闲暇时间的本领,而且让我从中学到很多,悟到很多,成为我事业不断获得进步的基石。
生活是非常琐碎的,要学会放大自己的快乐。我不看重名牌衣服首饰,也不太爱逛街,但是我会因为偶尔路过街边小店时淘来的一件小吊带而心生欢喜,价格不贵,穿着舒适得体,样样合我意。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照着大地,我走在回家的路上,那滋味特别美。我会觉得生活对我真好啊,可以拥有如此平常简单的快乐。
我女儿圆圆正上小学,我有时间就会在家陪她做作业。平常我在外面拍戏,有时会一个月甚至几个月不能回家,但是只要有空,我就会在家亲自为女儿下厨做饭。我陪女儿一块玩,给她讲故事,带她去逛街,我会和所有的妈妈一样去学校参加家长会。女儿不仅拿我当妈妈,还当我是她最好的朋友。
我的生活简单而宁静,没有大的起落,但是我很享受这个过程。女人不仅要有家庭,还要有一份爱好,它会让我们的日子过得更丰盈美满。
8.张曼娟:让欢喜把快乐延长
张曼娟:台湾畅销书女作家,1961年生于台湾,现任台湾东吴大学中文系教授。台湾爱情私塾掌门人,“张曼娟小学堂”创始人。代表作有《海水正蓝》、《喜欢》、《青春》、《妖物志》等。
恋写作:生命最后一刻的坚持依然是写作
优秀的写作者常常是善感的。张曼娟生性的善感,最初来自骨子里的故乡情怀。祖籍河北的她,父母是1949年后才从大陆到台湾,所以陪伴她一路下来的成长,无时无刻不镌刻故乡的影子。小时候,她对于这片从没有去过的地方,有着很深厚的情感,总觉得那里有许多许多的故事,有一天一定要回去看看。
少女时代的张曼娟是伤感的。在那个“升学主义”挂帅的时代,张曼娟不是受宠的娇子。初中毕业后,没能考上高中的她变得特别忧郁,甚至有些自闭。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也许没能考上高中的张曼娟,在普通人的眼里是不太优秀,至少说是不太幸运的。但也正是在职业专科学校的那5年,她得以“不再用考试证明自己”,有了大把喘息的时间,才自发阅读了许多自己喜欢的书,比如《红楼梦》、《诗经》、《三国演义》等,还熟读了现当代许多大作家的作品,如张爱玲、白先勇、金庸等等。她对阅读充满了情感,且沉浸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