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辰握了握我的手,还是那么温柔,却那么哀伤,“为什么又哭了呢?你看到他的时候,总是会忘记我的。你的眼泪落在我的身上,又烫又疼,比嗜心蛊难受百倍。”
“我不明白了,辰,我不明白了。”我茫然地看向辰,紧紧地抓紧他的衣袖。“你那么聪明,你能读懂人心,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现在在想什么?”
“你在害怕。”辰半蹲下身,眼里盛满了心疼。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扯出一丝微笑,“辰,你错了。我才没有呢。我才没有害怕。”
“不,你有。你一直在害怕。你把我放在那么贴近你心脏的位置,我怎么可能不懂?我听到你每日每夜的啜泣,我听到你一声又一声的呼唤,我听到你喃喃低语的恐惧。你一直都在害怕。”
胤禛的脸更加冰冷,却不再言语,只是在一旁睨眼看着,时不时地发出几声冷哼。
“胤禛,你知不知道,这里连一扇窗都没有,连一张床都没有。只有雪白的四面墙壁和巨大如穹窿的屋顶,告诉我不要妄想逃走。”我站起身,从辰面前走过,走向另一面墙壁,像初来时那样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明明知道。你知道,可是你却不让我出去。”我嘤嘤地哭着,顿觉委屈。而眼泪,一发不可收拾。“我明明已经想好的,我决定我不再惹你心烦了。”
“我愿意忍气吞声,我愿意听你在我耳旁讲你和另一个女人的故事,我甚至愿意放开手,只要看着你就足够。可你还是要跟我作对,你把我赶走了,你连让我看着你都不准。”
“我知道自己很卑贱,我知道在你心里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大清的格格。可我又没有那么卑贱,卑贱到趴在你的脚下,匍匐着身子请求你来爱我。”
“我只是想让你快乐一点,我只是想让你不要那么难过。所以我甘愿只作一个小小的女人、一个政治品、一个暖床的工具。我本就不是什么格格,也不稀罕当什么格格。我只是想做你的妻。可是,胤禛,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