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着惺忪的睡眼,懒懒朝窗外一瞥,蹙了蹙眉,又看向正翻阅折子的凤炎,蜷缩了一下手指,将头埋进被窝中继续浅眠。
凤炎不知何时早已转醒,披了外袍,捧了折子,倚在床头翻阅。
大概是奏折吧,虽说出了皇宫,可毕竟还是皇帝,政事依旧要处理。
寒风断断续续从窗外吹入,吹得床幔晃晃而动,就连被口处都溢了些冷风进来,我不情愿的缩了缩身子,理所当然的伸出手,紧紧抱住凤炎的腰身,将脸贴了上去蹭了蹭。
凤炎似乎已习惯了我如此,不再如往日般僵直了身体,甚至还伸手拢了拢我肩头的被褥。
我迷迷糊糊中,心满意足的哼哼了两声,终于沉沉的睡了去。
……
凤炎那双宛若琉璃的瞳眸,韵着丝若有若无的宠溺,他细心的替安逸掖了被角,放下折子,抬眼向床边侍奉着的杏儿投去淡淡一瞥,“将窗门关好,再去取了同国进贡的锦裘来。”
杏儿闻声,眉头轻触,有些诧异又有些惊喜。
同国的银狐是极为罕见的珍贵动物,而锦裘的里层便是用银狐的皮而织,外层则是用上等的柔丝绵绸一针一线缝合,可谓质地轻柔,色泽光润,底绒柔软细密。
同国上下也才那么两件,如今皇上要她取了锦裘来,定是要给娘娘,看来皇上疼娘娘得紧呢,她心下思忖一番,轻诺一声,转身关上窗户,随即不动声色的掩门而去。
凤炎微微阖目,疲惫的倚在床头,修长白皙的指尖,在安逸的发丝里来回穿梭,泛着一丝冷白,眉梢处浮起一抹少见的烦乱。
据轩晔昨日来回,毒是做甜汤的厨子所下,想要在什么都不懂的杏儿面前下毒,简直轻而易举,而厨子在昨晚被发现已死,杀死厨子的,是凤玉弦的得力侍卫。
虽然知道凝脂毒的蛊母何在,可昨日凤玉弦的一番话,却让他进退两难,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堪忧,如此烦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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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本来以为不出门了,可是……现在真的不出门了,努力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