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的男子凝视我片刻,突然嫌恶的睥了我一眼,狭长的魅眼微微眯起,紫红的长袖凌空一甩,衣尖打在我肩上,带着一股强大的推力。
我一个猝不及防,只觉肩头一痛,被狠狠向后甩去。
微微张了嘴,慌忙捂住肚子,讶然的望着右边的男子。就算我不适场合的出现在这里,也没必要如此对待我吧。
“娘娘——”杏儿惊恐的叫声从身后传来,掩不住的颤抖融在语间。
“念笙歌,你不要太过分了!”左边的男子见此,慌慌的望了我一眼,一手握拳狠狠向叫做念笙歌的男子砸去,念笙歌侧头一躲,一时松懈,被他推了开去。
他脚尖轻轻一点,纵身一跃,向我扑来。
可惜太晚,他的指尖从我的衣摆掠过,终究是没抓住,我摔到了地上,背撞在桥壁上,肚子顿时一痛,没法回神。
杏儿愕然的睁大了眸子,伞从手中滑落也没感觉到,只是怔了少顷,提起裙摆跑到我身边,见我捂着肚子一脸痛苦,顿时泪如雨下:“娘娘,你别吓奴婢啊,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她跪坐在我身边,哭的一塌糊涂,任雨水沁湿她的衣裙,一片狼狈。没了方寸如她,哭得像个小孩。
“娘娘?”那黄衣男子讶异的望着我,“你是女人!”他惊叹一声,眉心一蹙,清隽的面容立时而显愧疚。
赶紧蹲下身来,扶起我半个身子,忧心的擦了擦了我额头的雨水,声音清润缓和:“姑娘,可否有事?是笙歌鲁莽在先,我这便替他向姑娘赔个不是,还望姑娘海涵,不要同……”
“谰言!”念笙歌怒吼一声,打断他的话,眉心隐见戾气。
原来,这扶着我的清俊男子叫做谰言,听声音,方才就是他说的同性恋。
我强忍着肚中的不适,咬着牙,伸手拽过谰言的前襟,紧紧盯着他的眸子,隔着眼帘上的雨水,一字一句道:“请问公子,可否知道,新中国……成立于何时?”
言毕,我几乎屏住了气息,紧拽着他前襟的指,泛出点点苍白,心中的那一点希翼,正在悄然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