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被我看的有些难为情,轻轻撇开目光。
我苦涩的勾了勾唇角,贴近她的耳畔,沉声缓缓道:“既然冬郡主爱过,自是明白‘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的心意,又何必去用污言秽语践踏别人的爱情。”
冬郡主闻言一颤,恼怒的半张唇畔,憋红了脸颊,却一个也吐不出来。
我顿了顿,直起身子,放下高挽的衣袖,像是自言自语的感慨,又似轻声细语的责备,带着悠远而绵长的哀伤:“若是两人情到深处,真心实意,是男是女,又有……何谓。”
好一会儿,冬郡主恼意顿无,目光渐渐涣散无主,映着天空浅浅通透的淡蓝,犹自喃喃道:“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似是言到伤心处,她转眸凝视起玉弦,片刻,竟掏出锦帕掩面嘤嘤哭起。
此时的她变化太快,快到我以为她真的对玉弦是用情至深,还暗自替她伤春悲秋,却万万没有想到,她其实不过是见一个爱一个,之后才未过多久,她便又迅速钟情于了另一个人。
“啪——啪——啪——”被我挤开站在一旁许久的安荷,突然轻轻拍打起手掌,打破了四周的寂静,带着掠夺性的清脆,回响在席间。
我眉头一拧,不解的望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安荷,趁冬郡主掩面泪泣之际,轻轻躬了躬身,不卑不亢道:“是安逸莽撞多言,还望冬郡主海涵。”
语落,像没事人一样坐回自己的位置,安抚似的拍了拍谰言的肩膀。
侧眸,见侍奉在凤炎身旁的杏儿早已为我的行为吓得花容失色,却不知,凤离瑾望着我的眸子又深邃了几分。
至于凤炎,眼帘微垂,黝黑的睫毛遮掩了所有的情绪,他静默的端着茶杯,一口一口的品着,仿若置身事外。
周围不少人都还时不时向我们这里递来‘不友善’的眼神,我和谰言充耳不闻,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笑,潦表了彼此的心意。
这一下,谰言总该知道,我永远是向着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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