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甩了甩她的衣领,她似不能呼吸般蹙紧了眉头,充满怒意的眸子仿佛要把男人生吞活剥了般。
这个男人也说她是天下第一神偷的……徒弟?
可是既然是第一神偷的徒弟居然还能落得这个下场?
我也为那神偷感到可惜了,不过想来好像也是我害的,要不是我硬将她扯了回来她早就没影了,也不至于被抓。
只见坐在琴前的他轻轻咳了两声,旁边的丫头立刻把手上的披风盖在了他的身上,他优雅的扯了扯肩头的披风,看似有些微弱,难道他有什么病?
当另一个丫鬟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水放在他桌子的时候,确信他肯定是有病。
他在这里就是焦点,一个引人注目的焦点,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他的手指,看着他的手指扣上那瓷碗的边缘,在黑色药汁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白皙。
看着他将碗端起放在那诱人的唇边,然后缓慢的等待药汁进入他的嘴里,直到碗里再也不见那黑色液体。
突然松开了衣领,丫头洋洋得意中没有注意自己已经被放开,一下子屁股着地,痛得她撕牙咧嘴,愤愤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摸了摸怀中的东西。
满意的抬高了下巴,讽刺的看着那个男人。
“放她们走吧……咳咳……”出呼意料的,所有人惊讶的目光都迎向拥有完美弧度的嘴角。
只有他的眸子里写满了平静,似乎这些事都与他无关。
那丫头先是发呆,然后嘴叫一扬,骄傲的冲那个男人喊道:“怎么样,快放了我,连你家少爷都不和我计较了你还较个什么劲。”
男人憋屈的将扣在丫头衣领处的手指松开,伤疤也随着扭曲的面容变得更加恐怖。
嘴唇颤颤似有什么话要说但有憋在心口没说出来,自认倒霉般的垂下了脑袋,刚才那股粗壮呵人的气势立刻散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