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着孩子?”苍尔吃惊的叫道。
“嗯,沈虹儿的!”钟欣借机引开可能出现的话题。
“沈虹儿的事我听说了,唉!”苍尔叹了口气,接着道:“我们曾经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呀,而这一切,都被我给一手葬送了!”
“我太贪婪了!”苍尔又道。
“你要走吗?”苍尔问道。
“不知道!”
“那你能等着我吗?”
“等?”钟欣摇了摇头,当然苍尔看不见,然后她道:“有些事情是不能等的!等待往往是一种错误!”
钟欣说得很茫然,内心里剧烈的疼痛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你能等到我的眼睛好起来,要知道,重见光明是需要勇气的,我怕我没有勇气!”
“医生说了,你的手术很成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钟欣有些答非所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
“再说吧!”钟欣叹着气打断他。
“你好好养着,我会再来看你的!”钟欣道。
“怎么,你真的要走吗?”苍尔不放心地问。
“嗯,我会再来看你的!”钟欣站起了身。
“你真的会再来吗?”苍尔还是极不放心。
“孩子要闹了,我得离开,你需要安静!”钟欣一语双关地说着。
“这就好!”苍尔突然道,似乎还松了口气,“那你走吧,医生说一周后就可拆线了!”
此时钟欣已经走出了病房,她没有回头。
都结束了!她在心里说,孩子在她怀里挣扎着,哭声大起来,而钟欣还是泪流满面,路过的人都一脸吃惊的看着她,不理解这对母子为何哭得如此伤心。
当天下午,钟欣便抱着孩子坐上了离开这座城市的列车,孩子在她怀里沉沉的睡者,她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眼前这张稚嫩但让人内心暖意融融的脸,而没有再看一眼这个生活了很多年的城市,钟欣知道,生命里失去了很多重要的人或东西,而又有了眼前这个重要的生命,从前的并且留下的许多真的再重要不起来了,所以尽管离开的很仓促,目的地也不是很确定,但有一点是清楚的,那就是列车的方向,是远离这座城市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