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叶掩映的小院,弦月轻轻脱掉浅口绣花鞋,“恕小妾来迟了,”“金三公子被你劝回去了,”尹光院自斟了一口酒,含笑问道。
“大人,小妾已成对外宣称是您的妾室了,”弦月螓首低头,极尽温婉,“就不要再提他了,”“这么说来,你决定忘了他,”尹光院挑起弦月的下巴,凑在弦月如玉般的脸上。
他在弦月的耳畔轻呵了口气,“可为什么,你的身子再颤抖呢?”“哪有,”弦月的眉目里分明涌动着泪光,“那么,今晚咱们就行房,”尹光院就要动作宽衣。
“这,大人,”弦月摁着衣襟,眉目里写着不情愿,“又何必拿我作筏子呢!”尹光院松开弦月,款款站起身,“跟鹤舞比起来,你太过于年轻。”
“大人,”弦月紧跟在尹光院的身后,“求求您,求求您要我,”她伸出手,就要退祛衣衫,“把你的绸衣穿起来吧!”尹光院按住了弦月的手。
“因为想要断绝与金三公子的情份,令其走他应该走的路,”尹光院早已看穿弦月的所举,“回到艺伎院,又无法将自己的身体交给别的男人。”
“所以大人,求您要了我,您是这些男人中,唯一可以让我不拒绝的,”弦月一袭曼妙的身体紧紧倚靠在尹光院的身上,“艺伎不是娼妓,”
尹光院将衣衫给弦月穿戴好,“去,比起你的身体,你的琴声更令我心动。”
回到私宅已有九日了,为什么迟迟没有大君的音讯,难道,他已经将我忘记?我将自己交给了他,他在得到之后,是不是就已对我厌恶。
在他的府邸小住了三日才回到私宅,再明白不过的事情,即使双亲不再寻问,亦觉脸面无存。终日抚着弦琴,父亲总是站在窗外叹息。
我已经不是纯洁的少女,如果不能与他举行婚礼,我曾经是宫女的身份,宫女子没有人家敢纳入家中,将来的路对于我,只有出家为比丘尼。
大君,您这么无情吗?您这么狠心吗?不喜欢我,为什么又要了我?您可知,这一切,对于我意味着什么,我将一切都押在了您的身上。
每一个夜晚,总是浮现着与他欢爱的情景,他吻过我,他进我入的身体,他对我无限温存,一想到这里,既是激动,又是悲伤,难以自持。
漫长的等待,令我不思饮食,对着铜镜一照,清减了许多,一双原本就清亮的眸子,因瘦弱而突显得更大更明亮,一双充满期许而又无奈的明眸。
终于,到了第十天,大门外再次响起马蹄声,飞奔出家门,“大君,”时间好像静止,深秋的无数落叶里,我奔向他的怀抱。
他张开双手抱着我,“您不要我了吗?”“傻丫头,我处理完所有的政务就来找你了,”他扶我上马,倚偎在他的怀抱里,“我已将自己给了您,”委屈的泪水湿了衣襟。
“入冬那日,我们举行婚礼,”那一刻,天地之间只回荡着我二人的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