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能再次的看到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的思念着这样脸,背后是什么东西在阳光下折射出金色的光芒,什么也来不及思考,直觉的一瞬间推开顾南月,抱住他,背后一阵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而困倦的神情慢慢的闭上眼睛,只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喊道:“卓羲,卓羲!”其实他想说的是:“不晚,只要你肯来,即使是沧海桑田,我也会等待!”
朦朦胧胧之中有着人走动的声音,是谁的手温暖而柔软,慢慢的覆上他的额头,是谁的声音缠绵而动听在耳边喃喃说着话,到底是多少的时间,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伏在自己床边已经睡熟的人,而自己****着上身,胸膛上的白色棉布仍然有着血丝渗透出来,看着伏在床边的人,慢慢的挣扎着起身,一定把他累坏了,那张本来就没有颜色的脸上有着两个深色的眼圈,他,一定没有睡好。
起身将原本趴在床边的人抱起来放到床上,移动的时候伤口一阵阵的刺痛,当看见那个只是嘤咛了一声却没有醒来的人时候,疼痛仿佛也不算什么?真是轻到几乎没有重量的感觉,让自己皱起了眉头,难道怀中的人一天没有吃东西,为什么体重连自己的一半都不到。
看着那熟睡的脸,换成自己趴在床边,月光柔和的光芒照射在顾南月的脸上,那本来就白皙的脸上镀上了一层让人沉醉的光芒,像是着了魔般,慢慢的将头埋下,轻轻的,在睡熟的人额上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当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以后,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自己的心情,急忙的起身奔向外面,捂住自己的唇,原来,原来自己对顾南月抱得居然是这样的心思。
难怪看不到他会觉得难受,看到他会欣喜,他的笑容可以让自己高兴几天,即使在所有的希望泯灭的时候,心中只要想到顾南月,所有的绝望也会夹杂着希望。
他本以为自己对顾南月,亦师亦友,敬仰这顾南月年纪轻轻,却是才华横溢,也仰慕着他的不世胸襟,所有的解释曾经可以用作知己,朋友,而如今那个惊然间的一吻却将所有解释清楚了,原来自己是因为喜欢,也许不知不觉中,已经比喜欢更重了,永远无法将自己的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半分,原来这就是喜欢。
那一夜,霜寒露动,君卓羲却在黑夜中站了整整的一夜,自然也没有发现身后那道温和而叹息的目光,有些东西,其实就在错过的一瞬间,他捂住了嘴逃开,而床上的人却是睁开了眼睛醒来,他在门外站了一夜,而那个人却在床上睁着眼睛过了一夜。
风依旧呼啸而过,雪依然洒洒漫天飞扬,第二天的清晨,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恭敬的打着招呼,自己仍然是昊冥将军君卓羲,而那个人,依旧是高高在上,权倾朝野汝阳王。
夜晚的大雪在火光中银白耀眼,围绕着火堆的举办的宴会是昊冥一贯胜利的庆祝仪式,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兵,在这样的时刻,都并无差别,隔着一个火堆,看着对面那个人被火焰印红的脸,其实活着已经是一种幸福,守护着他的江山,看着他其实就足够了。
军中原本就是艰苦的地方,因为这次的胜利,许多的将士既然派人将离镇守地方不远的青楼女子请来,也许是这样欢腾的气氛和惯例,大伙都是乐呵呵的挤在一堆。
看着娇笑如花的女子攀附在顾南月的身上,却是觉得如斯般的刺眼,闷闷的喝着手中的酒,眼睛却是没有半刻离开对面的青年,青年依旧是柔柔的笑容,即使扫过他也是淡淡的,仿佛一如以往。
心中开始嫉妒着尅光明正大靠近顾南月的女子,只是因为自己是男儿身就无法靠近他,心中的苦涩又何止是一壶酒可以消解的。
“阿羲,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把酒都喝光了:”如洪钟般的声音响起在耳边,是另外的一个副将荣欣,拍拍他的肩膀,顺着君卓羲的视线看过去,带着几分遗憾的叹气!“别看了,我知道那姑娘是来的姑娘中最漂亮的,可是顾将军可是这军中最大的官,自然是归他:”
撇撇嘴,对于荣欣的话不以为意,他也想要将眼光收回来,可是,怎么也无法移开呀,何况那个女子哪里漂亮了,根本比不上顾南月的一根头发,惊觉到自己的想法,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沉醉到了这样的程度,而身侧是荣欣的大嗓门,周围的人不停的划拳喝酒,而自己的眼睛却只能看到一个人,这茫茫大雪也成了背景。
看着那个女子抚着略略有些醉意的顾南月走进军帐,心中翻腾的算意却是怎样也无法阻止,只能紧紧的握住自己手,和身旁的人一同畅饮,而只有那袖子下的手紧紧相握,失去了颜色。
疼痛的是自己的心,冰冷到无法言语的地步。酒醉灯迷,销魂无数,那个人此刻是美人在怀,恐怕早已忘记了自己这个人,无论怎样的温柔,怎样的气度,那个人始终是男子,并非红妆,而自己,却是一直看不透。
荣欣却是不住的说着那个女子娇柔的容貌,每一个字都让自己的心微微的抽动,装着漫不经心,心中却是痛彻心扉,南月,南月,为何你不是女子。
这样的话却只能在心中不住的念,永远永远无法说出口。
那一夜,他喝醉了酒,君卓羲酒量不凡,却醉得一塌糊涂,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那芙蓉春宵的军帐。
次日的清晨看到神清气爽的顾南月,恭敬的行着礼,声音中却有着生疏,让顾南月温和的眸子中染上惊愕,他怎么开口说到,他不想靠近他是因为不想闻到他身上传来的脂粉味道。
顾南月也只是微微点头,看着他并没有说任何的话,而大胜之后必然要回京师复命,而身为第一副将的自己自然也是陪同人员,而自边境回京的路上整整半月却只能痴痴的看着顾南月的眉眸,暗自伤神,纵然如何的相知相识,那个人是男人就足以让一切尘埃落地。
回到了京师,三年的时间改变良多,走进城门的那刻,突然之间想到三年前的自己,而如今看到依旧守着城门的老兵,老兵有些惊愕的眼神下马拍拍老兵喊了声:“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