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青年却是唇角上扬,那双带着冰冷灰色的紫色眸子中闪过一丝难辨的光芒,再次的说道:“谢谢姑娘提醒!”
转身潇洒的离去,而马车中的秦朗却是向从地狱走了一圈似的,这样的他不见丝毫那日比斗文采的豪气而傲气,看向浮世慢慢的说道:“谢谢!”
浮世却是挑高了眉慢慢说道:“不用谢!”
在他将眸子抬起正要开口问道为什么的时候,浮世淡淡的说道:“那个人是有意放我们走的,不然你以为他身后那样大的一群人会放我们离去!”
“那个人,恐怕你不是偷了他家的东西这么简单!”看见突然之间抬起了头的秦朗,浮世再次的说道:“不过,这些都不关我的事,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赶到昊冥!”
秦朗的目光中慢慢的浮现感激,对于浮世这样的冷淡一点也没有感到难堪,其实这样的她,才是真正温柔的人。
而已经离开了很远的一群人终于停下了脚步,左边的一位走出来有些不解的问道:“主子,明明知道小公子在马车里,为什么却放任他们离开!”
而藏青色衣服的青年慢慢的转过身是一张同样俊美却也是带着阴柔的脸孔,笑意款款的看着刚刚问话的人:“何时,本君的决定也要容你来质疑!”
轻柔的一句话,宛若情人间的低声喃语,却让刚刚文化的中年汉子脸色煞那间苍白,看向他的眸子中带着惶恐。立刻跪下来看着他:“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属下越矩了!”
而脸上笑容越发温柔的青年却是看着地上跪着的属下,眉眸间的冷意稍微的闪现:“这次就算了!”
在跪着的人脸色稍缓的时候再次的说道:“如果下次,你也不用再出现在本君的面前,本君面前一向不留不会做事的人!”
轻柔的语气一转,看向身边站立的众人:“这句话,你们也同样适用!”
而踏起的步子却是带着几分的轻柔,那个女子,那双眼睛,真的好熟悉,熟悉到自己仿佛前生就认识她,她是谁?
“主子!”身边是恭恭敬敬的贴身侍卫轻声的低唤,微微一笑,却是惊呆了众人,而低垂了头的众人却也只有更加的惶恐不安。
“跟着他们,本君想要要知道那个女子是何人?”
清冷的声音响起在空寂的大地,众人也在面面相觑之中慢慢的调转方向。
而此刻正在马车上侧卧的女子却是伸出纤纤细手,状似无聊的看着不断向后退着的景色,带着几分的漫不经心说道:“我们的目的地是昊冥!”
抬起了头看向那个说起话来根本没有看向自己方向的女子,秦朗轻声的说道:“在下说过,姑娘到哪里在下也到哪里?”
那毫不犹豫的信任让浮世一愣,随即却是嫣然一笑,拂起额前的发丝带着几分的灵动说道:“那我将你卖了怎么样?”
秦朗一愣却也没有料到是这样的回答,片刻之后却是恭恭敬敬的说道:“如果姑娘非要卖在在下,在下也只好如姑娘的愿了!”
“卖到不至于,不过……”有些拖长的语调慢慢的自前方的秦朗身上扫过,慢慢的说道:“我要去的地方只有太监和宫女,你可以选择其一!”
脸色瞬间有些微变,带着苦笑回道道:“还有没有另外的选择?”
而浮世却是笑眯了眼睛将手一摊开,很是无奈的回答:“没有!”而眼中却是闪着笑意。
“姑娘要嫁人吗?”带着几分的遗憾,摇着头的秦朗看来万分的惋惜。
点点头,将眼睛移向车外慢悠悠的说道:“恭喜公子攀了个富贵枝!”笑眯眯的指向自己说道:“昊冥新皇妃!”
微微的惊讶闪过秦朗的眼中,看向浮世一表正经的神情,他却不知道说什么,良久之后才开口:“昊冥皇妃!”
浮世却是淡淡一笑,眼神中是让人猜不透的深意,秦朗却是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想要看出一点的不一样。
“浮生一世梦!”低低的念道,秦朗的眼中有着一丝的怀念:“皖西,你不要说真的不认识我!”
而浮世却是挑眉一笑,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朗慢慢的说道:“这可不能怪我,这可是你先要和我假装不认识的!”
“也许换了别人不认识你,可是,却不包括我,无论我成了样子,你亦是会认出我的!”嘴角慢慢的浮上笑容,秦朗伸出手自脸颊的一侧慢慢的扯起,一张完整的人皮面具被揭开,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张仍然很是俊美,比之开始多了一份的妖娆,却少了痞子气,看似相似却是截然不同的一张脸。
伸出了手将手覆在秦朗的脸上低声的唤道:“晚词,是谁将你逼成现在的样子,真是难得,居然真有人可以将夕照楼楼主唐晚词!”
看着那张漫不经心的平凡脸蛋,秦朗,亦是唐晚词却是低头长叹一声:“皖西,你真的可以放下一切?”
“晚词,你我相识多年,真会不了解我云皖西!”挑眉细笑的女子眼中深重的冷意传到唐晚词的身上让他一愣,至交多年,怎会忘了曾经那个才情纵横,以一曲洞箫击退苍月十万大军的朝阳郡主云皖西是个让人欺负到面前不还手的人。
“刚刚那人真是你兄长?”突然之间浮现在脑海熟悉的笑容,那个男子身上轻易让她感觉到了威胁,有些凝重的问道。
“的确,当年在观澜的时候皖西应当就知道我非观澜人,刚刚那人确实是我的兄长!”
有些感叹的说道,唐晚词的眼中也是露出一丝的畏惧。
想当年夕照楼楼主唐晚词一身白衣,翩然渡江,引来无数的女子倾慕,潇洒无双。浮世的慢慢的摇着头:“他真的如此可怕!”
“心机之深,当世罕见,谈笑用兵,智勇双全!”
短短的几句话却让浮世眼中露出了深思,能让唐晚词如此评价之人,当真是世上无几人,唐晚词地下头低声的叹息:“如果他不是那个女儿的儿子,我当真会为有如此才能的兄长而自豪,但是他身上流的是我母亲最恨的女人的血,母亲不能原谅他,而他,亦是不会放过我们,当年我母亲对他和他母亲所作的一切,纵然是死上千篇也是不能弥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