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浴火重生的凤凰,这样的凤凰,不是区区一个观澜王宫可以困住的。
伸手抚上自己此刻的脸,云皖西却是有些惋惜,就是这样一张脸果然是藏不住行踪,才从黄泉出现,这样一张招摇的脸立刻就将自己的行踪暴露,不过既然出现了,她就是用着云皖西的名字回来。
“仓罗,你看我们身边的人,猜猜有哪些人?”笑眯眯的问道,却看到仓罗侧身扫过眸子一个个的回答:“东莞,西陵,昊冥,黄泉!”将看到的说出来,在心底却也不得不感叹着郡主的本事,居然可以惹到如此多的人物。
“那,仓罗可知道最终********了?”依旧的笑眯眯,却是配上几分的慵懒,让人猜不透那双眸子到底有着怎样的想法。
慢慢的摇头,仓罗的回答是:“郡主不是轻易可以被人困住的!”
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云皖西幽幽的开始叹气:“仓罗,我教你十年,最开始你是父王为我选的贴身侍卫,我将你编入暗影,你可有恨过我!”暗影,暗影,暗中的影子,永远没有身份,没有过去,只有效忠的主子,那所经历的训练让人生不如死,只有少部分的人可以坚持过来,暗影,相当于整个国家黑暗的全部,他们直属于皇家,却也只听命于当今的皇上,执行于所有不能见于阳光下的任务。
“没有,仓罗从来都没有恨过郡主,如果不是王爷,仓罗早已是饿死街头,没有郡主,仓罗永远不会是现在的仓罗!”他生命中一个是九王,一个是云皖西,是他这辈子最感激的人,可是暗影是没有感情的,他的感情只能藏在看不见的地方。
“仓罗,离开观澜和我走吧!”仔细的看着仓罗,云皖西的语气真诚而有着几抹的哀伤。
“郡主,一日为主,终身为主,仓罗永远是观澜的暗影!”慢慢的回答,昔日云皖西训练暗影的第一节课是用不背叛,他一生唯一认定的主子是云皖西,正因为如此,他是她一手训练的人,他不能将她所有的心血毁掉,他会是观澜历史上最出色的暗影,永远是云皖西手中所出。
“仓罗……”只是那样慢慢的喊着他的名字,云皖西的眸子中有着他所不了解的东西。
“郡主,观澜的大军就在前方,如果你要后悔,还来得及!”此刻的身边四处是各方的人马,要逃,还有机会。
而那个女子在他的话中却是盈盈一笑,慢慢的摆摆手,紧跟着他的步子,吵杂的人群中不知何时传来一声清澈的撞击声,云皖西抬头看见的是个黑衣青年。他正呆呆的看着他手中的玉,而眸子却是死死的盯住云皖西。
仓罗走上前去将银子放入他的手中:“对不起,将你的玉弄坏了!”云皖西也只是微微一笑,带着几分的歉意,实际上她并没有真正的撞到那个青年,不过既然玉掉在了地上,自然也该负责。
“等等!”青年却是一个跨步上前,伸出手准备抓住云皖西,仓罗的手一把隔开他,带着几分警惕的看着他。
他急忙的摆手:“我不要你们的钱,我要你的名字!”手指指向云皖西,换来云皖西和仓罗的惊愕的眼神。
“无名小卒!”回以四个字,云皖西转身就走,而仓罗挡住了青年的眼神,紧紧的跟在云皖西的身后。
“你可是云皖西!”破碎的玉再一次的落地,预示着相遇,紫堂终于找到了想要找的人,眼中开始盛满了笑意,却在回头的一瞬间已经失去了刚刚那个女子的身影,顾不上其他的想法,径直的随着刚刚的方向奔跑起来。
大队的人马出现在这边陲小镇引来百姓的丝丝窃语,当在大队人马护送下出现的女子夺取了众人的目光,清丽脱俗的容颜并不是最稀奇的地方,而在于她那张脸,那张是脸只要是观澜的人鲜少有不知道了,朝阳郡主云皖西。
带着丝丝惊赞声包裹了了行走的军队,却是让在周围的几对人马有些焦急。
在城墙的侧面站立的男子看了看被保护在重重禁卫军中的女子,眉角的笑容有些泛滥,能见她一面,也不枉费他自昊冥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他的心中明白的是那个女子不会死,可是没有可亲眼看见她,他的心中永远都不安心。
“主子,我们要将娘娘救出来吗?”身侧的侍卫看着主子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问道,而不同昔日在昊冥中那个一身和气的男子,此刻的君卓羲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弥漫了全身,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只能瞻仰。
高坐在马上的女子低眉浅笑,如此的温婉,如此的动人,君卓羲唇边的笑意却是无法消退,终于再次看到了她,在他的生命中惊鸿一瞥,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缓缓的将手放到胸口上,低声的说道:“云皖西,偷了朕的心,你以为真的可以不回来吗?”
“我们会帝京!”回头吩咐道,在身后一干人等的惊愕眼神下慢慢的离开,而眸子却始终回头看着那个女子,云皖西,在那样的美丽而妖娆的外表下的倔犟和骄傲,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亲眼看到她实实在在的存在,那样的人,这些又怎会困住她,迟早有一天她会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开始。
毫不迟疑的转身,换来身后人有些不解的嘀咕,君卓羲的步子却没有丝毫的停留,大步流星的向前,心中自有思量。
看着君卓羲远去的步子,早在同时抵达这里的时候就知道对方的行径,带着痴痴的眷恋看向马上的女子,那样一身的风采让他嘴角慢慢的上扬,好像一个世纪般,皖西,早在昔日他就失去了靠近她的资格,而如今,剩下的只有祝福,看着她,他已经觉得感谢上苍了。宇文梦泽的眸子中的苦涩泛滥,弄夕有了身孕,而不顾朝中的大臣的反对和弄夕,天柔的挽留,执意要来观澜境内,为的只是遥遥看这一眼,一眼而已。
马上可以看见很多的东西,而侧过的头在扫视的一瞬间已经看到了那个一贯温柔的男子带着苦涩的笑容,心中微微的一震,却是立刻的转过身,不想让他再次的看见自己的眸子,对他,她只有愧,没有情,何况,既然还了方家的人情,从此她必然不再欠下方家的情,那是方天柔选的夫君,自然和她也不会有任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