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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长忆竹马青梅,而今情谊断(2)

而那样温柔的笑容更是让人无法猜到这个女子可以翻手为云覆手雨。

“仓罗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跪倒在地上,仓罗丝毫不敢抬起眸子。

而坐在椅子上的女子慢慢的伸出手悠悠的拨着漂浮的茶叶,良久之后才慢慢的说道:“平身!”仓罗慢慢的起身,然而除了这句话,皇太后就不再说话,一直悠闲的拨着茶叶。

仓罗静静的站在原地也不敢出声,很久很久,久到仓罗几乎以为自己要在这里站上一天的时间,皇太后开口:“仓罗,是吗?”轻轻的笑着,观澜年轻的太后慢慢的抬起头,绝美的容颜上荡漾起浅浅的笑容,“仓罗是第一次见到本宫吧?”那样温和,那样的笑容让人打心里升起的是温暖和舒服,如果,如果不是曾经在另外一个人脸上也见过这样的笑容,仓罗想自己也会迷恋进去的,然而那个有着同样笑容的人却是站在他的面前用着这样的笑容一刀捅进他的胸口,笑着说道:“仓罗,记住,笑得越是温柔的女人其实越是可怕!”

那是他成为暗影后云皖西教的第二课,那一课,他整整半月不能起床,但是却是永远无法忘记女人可以笑得美丽,可以笑得温柔,可是却不能轻视了她。

“皇太后有何吩咐,仓罗必然誓死完成!”垂下头躬身的说道,却是不愿再抬头看着那个女子脸上的温柔表情。

倒也不在乎仓罗的话,昔日的柔妃,如今的观澜太后慢慢的起身,背对着仓罗缓缓的说道:“听说仓罗是皇儿手下最得力的暗影!”

摸不透皇太后到底要说什么,仓罗静静的站在一旁听着她的话。

“可是号称观澜最强的暗影居然护不住一个女子!”轻轻的笑声自她的口中传出来,却是让人觉得胆颤不已,仓罗屈身跪下再次的说道:“仓罗护主不利,甘愿受罚!”心中却是对皇太后找自己来的原因开始明白,是为了郡主。

“护主不利,不知道仓罗的心中到底谁是主子!”依旧是淡淡的声音却是让仓罗起了一身的冷汗,急忙说道:“仓罗效忠的自然是陛下和太后!”

慢慢的转过身,皇太后用着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仓罗,仓罗的心中却是宛若被压抑般,经历过如此多的事情,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向皇太后般的压迫,她的压迫来自无论在怎样的笑,怎样的温柔,而眸子中间未曾褪去的冰冷和杀气。

淡淡的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杯,茶杯的盖子遮住了她的眼睛,仓罗看不见她眼中的任何表情,只能低着头不敢说话。

“仓罗,有些人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原本只要她消失,我就不会再想起她,可是她非要再次的回来,也被怪本宫心狠!”用着那样温柔的语气,宛若谈天般的说着不相干话题,而放下了茶杯的皇太后眼中却是凌厉的杀意。

“太后……”如此不避讳的说出,自然这个杀人的角色就是非自己莫属,仓罗的脸色顿时有些的苍白,而坐在椅子上的女子用着一只手转动着另外一只手上的扳指,神情淡然,只需要冷冷的一眼就让仓罗根本无法开口。

“仓罗领命!”静静的退下,回头之间却是看到皇太后用着无比温柔却有狠厉的眼神抚摸着胸口的珠子。

抬着头看着天空,窗外是绽放的花朵,艳丽而迷人心思,抚摸着胸口的珠子,低声笑道,那样的笑容美丽而妖艳,却又透露着点点的温柔:“承意,本来我是想为你云家留下最后的血脉,只要她永远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会慢慢的忘记她,放了她,可是你的女儿呀,既然再次回到了这里,就不要怪我狠心了,我知道你很怕寂寞的,我就让她下去陪你好了!”轻轻柔柔的笑容浮现在她的唇边,如此的美丽,却又空寂到让人恐惧的地步。

淡蓝色的纱帐慢慢的漂扬在整个大殿,而握住了那个躺在龙床上的女子,却是不肯移开半分,一年365天,子丑寅卯,多少个沙漏的时间,慢慢的覆上那个女子的脸,每一寸,每一个地方慢慢的拂过,三生的轮回,即使是沧海桑田他也永远记得这样的容颜,低声的唤道:“皖儿!”

这个世间只有两个人会唤他阿离,一个是曾经的九王世子,一个九王郡主,而一个早已成为烟雾弥漫在世间,九王叔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而他一手教出的儿子和女儿同样是继承了他所有,不同于云皖西的骄傲惊才,她的兄长更像是天上上留下的泉水,清澈而温暖,却是细致之中有着玲珑剔透的心扉,同样的绝世才华,而那样的人却是毁在了自己的手中。无论是云皖西还是云皖轴都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而同样皖儿这个名字也是只有云皖西极为亲近的人才会唤,垂下了手,轩辕离的脸上有些颓然,可是皖儿这个名字恐怕自己是没有机会再唤,而阿离这个名字自他登基之后,而他亲手毁掉了一切之后也不会有人再唤道。

“皖儿,皖儿!”低低的唤道,将头慢慢的靠近沉睡的女子胸前,听着那带着起伏的心跳声,轩辕离的脸上慢慢的是笑容,慢慢伸出的手却是放到了云皖西的脖子上,告诉自己只要微微的一用力,她就永远属于自己,永远躺在这里。

可是却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收回了手,狠狠的打了自己一掌,自己已经悲哀到如此的程度,明明知道今生得到她的原谅几乎是不肯能的事情,却卑鄙到想要永远的留下她,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轻柔的在那个女子的耳畔说道:“皖儿,你好好的休息,你醒过来我再来!”他拍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害怕自己心底那黑暗的一面。

“你在做什么呀?”约莫七八岁模样的小女孩看着那个在墙角不住哭泣的男孩,递过自己的手绢。

男孩一把将手绢打落在地上,眼角红红的,却是倔犟的不肯开口。

女孩撇撇嘴,收回了手绢站在男孩的面前说道:“有什么好哭的,如果是别人欺负了,你再欺负回去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