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轩辕煌,而她是他的王妃,唯一的。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起身,轩辕煌朝着宸帝深深一礼,这事儿也就算翻过去了。宸帝甚至没有提凌姿涵还在九王府,要他送回的事儿。紧接着就把话题牵引到了太后寿宴的事情上,听了几人的想法,让慕容暝幽也说了说他们北燕特色的寿宴,最后嘱咐了太子一番,才让众人散去。
刚巧这时静妃端了茶点过来:“万岁爷,茶点来了。”
“爱妃这是做了什么好东西,用了这么长的时候?这不,朕都要叫他们散了,去各宫给他们额娘请安了!”
并不是责备,反而很赞赏的看了眼静妃,宸帝伸手拿过她端来的那碟糕点,尝了口道:“这茉莉味倒是十足,里头似乎还有些荷香与芙蓉花的味道,是什么?”
“这是臣妾家乡的花酿糕,前些日子臣妾心血来潮,就让人采了些当季各色花朵,又收集了不少花蜜,试着做了出来。”静妃应对得益,转即又有些惋惜的说:“今儿原本还准备了许多,虽比不上各宫的食物精细,但也有个新鲜。”
“诶,不碍事儿,既然是爱妃的心意,就都坐下来陪朕用了,在去各宫请安。爱妃,你备一份给老九,让他带回府给那丫头尝尝,那丫头应该很喜欢甜食。”
垂眸间,宸帝的眸光略微暗了下,心下泛起一丝莫落,补了句:和明珠一样。
“是,臣妾这就去准备。”静妃知道宸帝说的是凌姿涵,心中不免有些惋惜,不落痕迹的看了眼儿子,在心中长叹了声,或许这就是人各有命吧!
等静妃回来,身后的女官将食盒递给了跟着瑞逸进宫的小太监,并嘱咐了几句。等散了席后,静妃也因得了许可,领着轩辕谦回了自己的静怡宫。太子则陪着宸帝去了太妃那边请安,而轩辕煌带着慕容暝幽也去了皇贵妃的照雪宫。
路上,慕容暝幽狐疑的看着轩辕煌,上下打量一番,却伸手摸了下刺痛的手腕,红肿一片。
“你这手怎么了?”
“还不是你害的。知情不报,在我那妹妹眼里,比你耍她的罪过还高三分。”暝幽白了眼轩辕煌,眉头微微皱了下道:“你之前是不是中了失魂香?”
没有回答,轩辕煌只是看着暝幽微微挑了下眉梢。
“看来我猜对了。”顿声,暝幽伸手捏起瑞逸的衣袖,看了下他的手心,就厌弃的甩开他的手道:“难怪她会和你在水里,是不是还戳了你一针?”
“你想说什么。”轩辕煌微微皱了下眉头,任凭哪个男人,大概都不会喜欢听别人说自己的狼狈吧。
“上了岸后,你还摸过她的浮萍拐,但她居然给你解了毒!”慕容暝幽现下是赤果果的嫉妒了,不过倒也欣慰,自己的好友和那丫头算是渡过了这关。
想起凌姿涵临走时摸过他的掌心,难道浮萍拐上的毒是那个时候解了的?至于水中,最后她似乎戳了他一针,说是解药。
看着轩辕煌的神色,慕容暝幽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低笑道:“看来你还不知道,失魂香并不是什么毒,而是大剂量的麻药,麻痹人体神经中枢,若是长时间受到麻痹会死人,但时间不长并不会有大碍。而这种东西的解药是冷水,只有浸泡到时间后,并在那处穴位上放血,失魂香的药效就解开了。”
慕容暝幽又揉了揉肿的腾亮的手腕,似笑非笑的长叹了声:“诶,小丫头大了就留不住喽,看来我是时候该通知师父他们了。”
短暂失神,听了慕容暝幽的话,轩辕煌顿时就明白了,凌姿涵再给他下失魂香前,和他说过,解药就在他府中。接着在他觉得自己快失去意思的时候,她又突然微笑着跳到水里,而她麾下的四龙四凤,以及她那个无良且无敌的师叔易安凉,没一个下水救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引他下水。之后她一直沉在水底不曾出来,似乎足够了时间,她才显身,并扎了他一针,为他解了香。
这小妖精……
“喂,回神了。煌,你们是什么时候成婚?”
“八月十六,说那天是个好日子。”随意的说了一句,但轩辕煌的眸中却划过一抹柔和,不自觉的流露出淡淡的温暖。
“中秋之后,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确实是个花好月圆的好日子。倒时我一定会来恭贺的!”上次他大婚,凌姿涵和那票无良的家伙,把他的洞房之夜给闹没了,这次好容易把魔女给嫁出去了,他哪里会放过?
并不知道慕容暝幽在想什么的轩辕煌,居然还表示欢迎。而就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中,很快就走到了照雪宫,远远的就看见一群宫女在两位女官的带领下,正站在门口恭迎着他们。
“奴婢恭迎九殿下,世子爷!”
“起来吧,本王来给母妃请安。”
一踏进照雪宫,轩辕煌的嘴角就有浮现出邪肆的笑,眼中漾着淡淡的邪魅,看上去极为恣意,却半点也不随和。这让众多宫人都有种压迫感,好似只要有轩辕煌走过的地方,都会掀起一股飓风,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他们纷纷低着头,躬身在一旁,等着他走过,才敢小小地呼一口气。
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仪,不容逼视。
带路的女官挺直了腰板,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恐惧感,领着两人走到了照雪宫的偏殿门口停下,转身福了福身,就先进了去,通报了声,并将殿中的纱幔放下,这才出门请了轩辕煌和慕容暝幽进去。
照雪宫建于高台之上,宫内极为宽阔,装点奢华雍容,但纳光度极高,且又隔暑隔寒,是后宫后妃中除了皇后的椒房殿外最为华贵的一处宫殿了。而现如今,宸帝因感怀孝诚皇后,封了椒房殿,就连现如今的皇后也只住在原先为妃时所在的举慧宫。由此看出,在宸帝的后妃中,这照雪宫中的皇贵妃,还是极为得宠的。
“儿臣给母后请安。”
“暝幽见过皇贵妃娘娘,娘娘千岁。”
“都是一家人,礼就免了,都坐下吧!眉儿,上茶。”歪在纱幔后贵妃榻上的皇贵妃睁开眸子,却始终没有起身,只是朝站在一旁侍候的女官挥了挥手。转即又对已经坐下的两人道:“这后宫规矩多,暝幽世子虽是煌儿的友人,却是外男,本宫只能如此相见了。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