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姿涵从他身边转了个弯,直径走去打开了两边的窗户。夜风吹过,拂起她秀美的长发,丝丝缕缕划过她的面颊,随后,又轻轻垂落,仿佛在亲昵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温柔至极。
通明的烛光照亮了她半边面颊,窗外的月光洒在她肩头,仿佛给她的发,她的衣,镀上了一层银灰。好看的桃花眼随着她转头的动作看向他,妩媚一瞥,却是风流无限,夹着致命的妖冶,勾魂摄心。若非定力良好,估计早就饿狼般的扑过去了。
凌姿涵看着她滚动的喉头,格外纯粹的眼神朝他身上扫了圈,那抹邪恶却仿佛天生自有,如何都挥之不去。她嘴角上挑,月色与灯光交叠,双重照耀下,那好看地微笑足够颠倒众生,而这一次,那抹笑意似乎达到了她的眼底,不再冰冷。
“你不会就想这样一直站着吧!”
她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婉动听,宛如三月的春风,不复清冷。
轩辕煌微微挑眉,走到她身前,轻唤了声:“卿卿。”
凌姿涵淡笑不语,却朝他的衣襟伸手,指尖灵巧的在他腰带扣上转了下,就解开了他的腰带,随即是外袍的衣襟,然后是直裾……
脱到了中衣时,他的面色渐变凝重,伸手按住了她的手,朝她摇了摇头:“卿卿,别这样。”
“哪样?”凌姿涵扑闪着纯真的大眼睛,看着他,好似被他这么一问,迷茫了。
“我不想现在碰你。”他拉开她的手,拿起一旁的衣服,正要穿,就听凌姿涵的笑声传入耳中,转脸看向她,不觉被今晚的她弄得有些错愕,微微瞋了她一眼,略带狐疑。
“啊?”凌姿涵怔了下,脸微微红了,面上却好似忽然不介意他的话,将他手中的衣服甩开道:“我好心好意给你看伤口,你却满脑子龌龊思想,这脸皮也太厚了吧!”
隔着衣服,她捏了下轩辕煌的胳膊,听他闷闷地哼了声,心下总算放心了,他触觉恢复,看来失魂香的药力已经全解了。
“不用了,伤口修远已经给我处理了。来,去那边坐下,尝尝这个。”自然的牵着她的手,轩辕煌顺手拎起了本被他放在一旁的食盒,带着她走向小桌,打开食盒道:“是静妃娘娘做的花酿糕,父皇尝了觉得你会喜欢,就让我带回来些给你。”
凌姿涵拿起一块糕点,凝神看了眼,鼻头微微耸了下,只觉几种花香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甜味,而那种味道她很熟悉。尝了口,她点评道:“味道不错,但你可别再吃了。”
“你若喜欢都是你的,我可没打算和你抢。”轩辕煌笑着看着她,忽然觉得两人的气氛比之前似乎又近了一步,她应该是不在生气了吧!
“可不是和你抢,这糕里被人动了手脚,加了最纯正的曼陀罗粉。”熟知香粉的她只需一闻就清楚了,“你应该听说过,宫中后妃会有人用这种东西。”
听着凌姿涵云淡风轻的话,轩辕煌的眉头皱了起来,打落她手上的糕点。
“别吃了。”
“无妨,我打小就被我师父喂毒喂药,对他们有很强的免疫能力。世上能把我撂倒的毒药,媚香,甚为少见,这小小催情的花粉,对我来说就是给点心加味道的。”说着,凌姿涵又拿了块糕点,并指了下轩辕煌道:“衣服你自己脱了吧,我帮你上药疗伤。”
分明是暧昧的话,却被她说得那么直白,真不知道她还是不是个女儿家。若不是她面上淡淡的绯色,轩辕煌真的要以为自己又要遭罪了。
但他还是没动手,只是凝视着她妖魅的眸子,沉声问:“卿卿,你难道不问我,是谁对这糕点动了手脚?”
“你心里也只是怀疑,而我,也只能推断,没有断定前,听了也只会图添烦恼。不过今晚,你我都不能离开这间屋子,否则这盒糕点,那有心人可就白送了!”
语带深意的说了句,凌姿涵便放下糕点,抬头看着他的神色,心里差不多也有了些底,转眸又看向食盒上的那张请帖,拿起来看了眼,随口说:“你养母请我?”
凌姿涵猜得出来,经手糕点的就那几个,而他看来也去过皇贵妃那边,皇贵妃自然也脱不掉干系。若他们今日都不曾出屋子,这府里的眼线明儿就会把这个消息告诉那有心人,自然也就能知道了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若不想去,我可以帮你推了。”他本也不想让凌姿涵掺入宫廷中,尤其听着皇贵妃话里有话,就更不想让她过去。
“我说过,不需要躲在你背后,难道这么快你就忘了吗?”凌姿涵将请帖放下,缓缓起身走向轩辕煌,没靠进一步,他就往后退一分,直到他的腿撞到了床榻,她才忽然眯起了眼睛,掩去眼中那份狡黠的笑,并伸手推了下他的胸口:“坐下。”
似乎一切都早已算的精准无比,轩辕煌坐了下来,忽然发现身边竟然放着一个药箱。
“卿卿,真的不用了,那些伤已经……”他不想让她看见。
“安凉下手从没轻重的,那些伤口可不是随便处理处理就能好的。”凌姿涵有些过意不去,尤其下午安凉和她说了那许多后,她忽然间觉得,自己这次玩的有些过分了。大概是因为第一次牵扯到感情的问题里,她变得有些矛盾,不能像往日那样冷静的看待。但他若早点解释,也不会闹了一身伤啊!
打开药箱,一直垂着头的凌姿涵伸手扯开他的衣襟,看着他腰间缠着的绷带,腹部还有处乌紫的瘀伤,秀美的眉尖不觉蹙起。
这个安凉,身负重伤还把他打成这样,居然还敢和她笑嘻嘻的说伤的不重!
从药箱中取出一盒莹白色的乳状物,凌姿涵将那东西倒在手心里,轻轻贴在了他腹上的瘀伤上,缓缓地揉着,手上的力道或重或轻。
温软的手,贴着滚烫的皮肤,令他不仅绷紧了身子,却伸手按住了她的手,声音压的极低:“别,卿卿……”
“你老实点,这是天山圣药,治瘀伤最好用,今儿揉开了,明天就能好了。”凌姿涵不容他再不老实,拂开他的手,就伸手推了他一把,让他躺下,并爬上了床,两只手一起按在他腹上,继续帮他揉搓,并没发觉两人的姿势极为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