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水花四溅。
轩辕煌就这样落入水中,一身衣服算是全透了。
可他却明白凌姿涵的做法,她在转移他的想法,不想让他去想那些痛苦的事情。
从水中一跃而起,轩辕煌低咒了句,“小妖精”,伸手就抓住她的脚踝,把她猛地拽下了水,却即使松手,并抬起手来将她稳稳接住,没让她一脑袋栽水里。
“啊……”尖叫声带着几分兴奋,空灵的划过竹林。
但没有落水的窒息,凌姿涵只觉得一双手紧紧地箍在她腋下,将她托了起来,却显得身上沾了水的衣服,更重了,让她有种束缚感。
绝对的身高关系,凌姿涵同学现在才知道,十五岁的小身板儿高度是绝对不合格的,按照单位换算,撑死一米六一。而距离这个温泉池的深度,她很有难度在这深处站着,若是轩辕煌一个不高兴松了手,她就等着喝温泉水吧!
可想着那温泉水苦涩还带着硫磺味的味道,她就觉得舌头发麻。
聪明的选择是,别惹他,让他托稳了才好。
看着她的面色,轩辕煌还真明白了她的想法,邪魅的笑着道:“现在怕了?刚才把我推下来怎么不担心我够不着!”
“咳……你水性好,水性好!”凌姿涵鼓了股粉腮,打量着轩辕煌的面色,决定,还是鼓足一口气,英勇下水吧!大不了再游上来,就是废点力气,踩踩水的事儿。
轩辕煌心下偷笑,瞧着她平日里那泰然自若的脸上,此刻难得一见的生动了一会儿。若不是今儿有这么一番闹腾,他大概都不知道,这丫头会有那么多表情。
于是,他配合她的恭维,做出一副了然的样子,长吁口气,缓缓地将手往下放,眼见着她的下巴挨着了水时却突然转了个身,将她带到了旁边,安置在温泉池边沿稍高些的地方,让她的脚终于有了支撑。
氤氲迷茫了两人的眼睛,但她灿灿的眸子却在那一瞬,划过惊奇之色。
轩辕煌却在这时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仿佛表扬孩子般的说:“乖,叫声好听的。我觉得,刚才在那边花丛里,你叫的就不错!”
叫……
不是她想歪了,那是不能不歪啊!
凌姿涵窘了,那时候,她叫他什么,瑞逸?
咳,貌似不知,还有……逸。
不知是热的还是羞得,凌姿涵的脸红的和个小苹果似的,蒸的粉嫩嫩的。
月色银辉洒在这一池温暖中,波光粼粼。借着月色,池边的层次不齐,大小不一,却打磨圆润的石头此刻却仿似光华的镜子,借着月色泛着青灰白,又因为池中氤氲的关系,浮上一层薄薄地朦胧水雾,恍若迷离仙境。
“逸。”她颤颤地唤他,又有些不确定。
身影缓缓贴近。
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盯着她的,分分钟都没放过她,与她的眸光纠缠着。
不及反应,黑影笼下,仿佛盖住了那片月光,将她纳入了他的阴影中,并在那一瞬揽着她的腰,抬起她的下巴。
轩辕煌轻轻啄了下她粉润的红唇,舌尖犹如闪电,从她的唇齿间掠过,未有再深入探取,便放开了她的下巴,深深地凝视着她正打量着他的血眸,映着月色的温柔,仿佛是一轮妖异的血月,散发诱人之艳,藏在她幽深的双眸中。
少顷……
他低哑的声音沁着温柔缓缓溢出,犹如水流,却又有些霸道,“以后就这样叫我,独一无二的,卿卿。”
“逸。”凌姿涵试着又叫了一声,却觉得一阵暖意上心。
独一无二,属于她的称呼。
“嗯,乖!”他轻柔的抚摸她的长发,眼中浮起一丝宠溺,却快的难以捕捉。
渐渐的,凌姿涵似乎已经习惯了他温柔却又善解人意的霸道,大概这也只有她可以拥有吧,至少现在是这样。
凌姿涵伸手除去他头上的玉冠,散开他的长发。
乌黑的发,仿佛水藻般在周身浮动,煞是迷人。
温柔的手却朝他的脖颈探去,顺着衣襟一路滑下,可他却突然将她的手朝着他腰间带去,按在一处穴位道:“卿卿,我决定了。在我们回京前,采用六哥的建议。”
“其实不必。”凌姿涵想也没想的说了句,虽说可以恢复,但封闭穴道对血液循环和肌肉都没好处,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用。可她这些科学的想法,并不被医圣所接受,大概……又是一种不科学的怪论吧!
“我不能让你为我冒险,那不是丈夫所谓。再说,卿卿,你不会嫌弃那样的我吧!”轩辕煌邪恶的将她的手朝热源拉去。
凌姿涵指尖猛地一颤,眸子却闪烁着纯粹的邪恶,却是要命的妖魅,低哑而又妩媚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自己说的,腿不便,还有腰,我嫌弃什么?”
“嗤,六哥说,并不会伤身。时间也不会太久,我有武学功底,恢复起来也会很快。只是要劳动卿卿,时常为为夫推拿才好!”他掩去了与轩辕谦的交易,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执起她的手背,轩辕煌邪魅的笑着,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
却听凌姿涵诱惑的声音传来,是略带羞涩的询问,却很诚恳:“要不……先洞房,后……拜堂?”
轩辕煌轻吻她的动作微微僵了下,转即抬头诧异的瞧着那张生动的脸庞,估计着她话中的真假。但看着她认真的神色,他的眉头不觉微微皱起,低声道:“卿卿,你是在试探我吗!”
显然,他误会了。
而凌姿涵的提议,在现代可能已经达到了铺天盖地的程度,并不稀奇,但在古代,还是超前了。
凌姿涵摇了摇头,微微抬起手臂,广袖却因沾湿了水,而朝臂弯划去,露出那莹白的肌肤,此刻被月色笼罩着,仿佛镀上一层淡淡的银光,霎时吸引眼球。
尤其右臂上的一点朱砂媚色,在逆光的月辉中,若以若现。
“若你真是得到了,就抛弃,我也不会在意。但我绝无试探之意,我可以用人格担保!”不回去发天花乱坠的誓言,她只用她最相信的人格担保她话中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