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我现在就可以帮你……”轩辕煌凑近她的耳畔,轻吐两字……做人。
凌姿涵哼了声,直接翻了个身,从榻上下来,掀起马车上的窗帘,就见一旁那脸生的宫女贴了上来,“准王妃可有什么吩咐?”
“没。”放下帘子,她俨然没了看风景的心情,这外头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人,弄得好似在监视他们一样。
又行了许久,队伍忽然停了下来,稍作休息。
而这时,本与完颜斐扬同行的夏夏下了马,却没休息而是跑到了凌姿涵的马车前,高呼“涵涵”。
只觉头重脚轻的凌姿涵扔开都快看不清字的书本,走到车帘边,挑开帘子看向夏夏:“不好好休息,又跑我这里。若是让你哥哥找不到,岂不要怪在我头上了?”
“他敢!”夏夏猴儿似的窜上车橼,赶车的阿靖与严修远已经退到一旁去了。“涵涵,你在这方盒子里坐着不闷啊!”
闷,快闷死了!
凌姿涵摇了摇头,“还好,看看书,打发打发就过去了。”
“唔,可我瞧你这脸色……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夏夏看着她唇色苍白,担忧的问道。
这声音刚落,哒哒马蹄声传来,依旧是一身雪白,不染纤尘的轩辕谦骑着枣红色的骏马来到车前,翻身下马站稳之际,就从手中递出一个木制的盒子给凌姿涵。“你这丫头想必也没有准备,我那边有不少,就给你送来了。快用用吧!”
凌姿涵早闻到那盒子中传来的幽幽暗香,抬眼看着轩辕谦温柔的笑脸,浅浅一笑,“谢过师兄了,还是你最……了解我!”
宠她,疼她……这些词汇可能都会造成误会,凌姿涵小心的选了“了解”二字,就算落入有心人耳中,那也是师兄、师妹的关系,极为纯洁、正当!
说着,凌姿涵打开方盒,取出一支瓷瓶,打开塞子放在鼻端闻了闻,深吸口气,顿时神清气爽,那晕眩的感觉也消散了许多。
“哇,这东西挺好闻的,尧王,我能不能也向你讨一份?”夏夏看着那小瓶子,余光不以为意的划过那群眼神有些古怪的宫女太监,嘴角一翘,转向轩辕谦,不客气的讨要。
轩辕谦还是那么的有礼有节,但却不同于对凌姿涵的般,看上去温儒,但从骨子里,心里透出的那股寒气就足够让人想要退避三舍。他客气,却客气的极为疏离:“七郡主若是喜欢,本王让人给郡主拿一盒送去。”
“呵呵,谢谢了!”夏夏抱拳一礼,极为豪迈。
轩辕谦笑了笑,眼光有落在了凌姿涵面上,略带怜惜:“涵儿,这一路让你照顾九弟恐怕为难。不如,我派两个人过来照料他,你也好……”
“还是我来吧,太医嘱咐过,若是推拿,病人习惯了一个人的方式,就不易换。”顿了下,凌姿涵又补了句,“等晚上安营,涵儿想请师兄帮忙照料王爷,毕竟涵儿与王爷尚未过礼,留夜实在是……”
“好,为兄应下了。”
轩辕谦明白,凌姿涵是给他们制造一个机会,确保轩辕煌的治疗进程。原先,也就定在这几天,要开始给轩辕煌的腿进行疏通经脉的治疗了。而经过这一番谈话,轩辕谦就名正言顺的与轩辕煌同住一营,自然也就能单独给他针灸疗伤了。
而凌姿涵的这番话,落在旁人耳中,在揣测一番禀报给他们各自的主子,就成了轩辕煌的腿不能行,等同废人,连夜里都需要人照顾。
这不,等大队人马再次开拔,凌姿涵拿着醒神香与流云送来的食盒进入马车时,轩辕煌刚好方向挑起的一丝帘子,淡淡道:“跟了一路的那几个人,去前头讨赏了。”
“给皇贵妃送信的,可能讨到的是罚。”摆好小桌,凌姿涵从食盒中拿出各色食物,盛了碗荷叶糯米粥递给轩辕煌,“给,趁热吃!”
等他接住,凌姿涵低头不语,从食盒中翻出一张折起的字条,打开后入眼的是流云行云流水的一手好字。但不等她细看,身后的人忽然唤她,声音醇厚性感,却让凌姿涵微微感到有些怪。
回头,她扑闪着漂亮的眼睛,还没来及说话,他已倾身向前,四唇相贴了。下一秒他就含住了她的唇瓣,吮允,辗转,蹂躏……火热滑腻的勾缠,让她无法呼吸,却本能的闭上了眼睛,甚至好像突然间着了火,拼尽全力的想要跟上他的节奏。
炙热的呼吸包围住了她,神魂颠倒间,一个声音传来,“卿卿,告诉我,怎么才能最了解你!”
凌姿涵微微一愣,这才明白过来,和着他是在吃醋啊!
她轻轻咬了下轩辕煌的唇瓣,仿佛在惩罚一般。细密的贝齿折磨着他柔软的唇,却又好似贪婪的再舔着他的唇瓣,一时间,那青涩的学生似乎变得不再那么青涩,妖娆妩媚的韵味都停留在着销魂蚀骨的一吻上。
辗转纠缠,她很用心的再回吻他,倒不是用尽浑身解数,而是出于本能,出于她曾经的感觉,用他对待她的方式,百般柔情的还给他。
一吻在彼此的喘息中划上休止符,凌姿涵伸手环住他的腰,红透了的脸仿佛火烧,贴在他的胸口,却感到了另一种震撼的炙热。心口怦然跳动的震撼,与肌肤炙热的挑逗,无一不再像她发表着无声的宣言。
“逸,师兄只是我的师兄,你是你。他手把手的照顾我,从我还在襁褓里,就是他抱着,陪着,养着,对我而言,他就像个父亲、兄长。你说,作为父亲、兄长,他们能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妹妹吗?”
凌姿涵想起了轩辕谦为她做的点点滴滴,虽说她当婴儿的时候就是个成年人的灵魂,经常做出违反婴儿常理的事儿,但他却总是很骄傲的笑说,他的师妹很厉害。但婴儿再有怎么彪悍的灵魂,外表还是柔弱需要保护的,她皱皱眉头,他就知道她哪里不舒服,打个喷嚏,他就给她弄了副药回来,哼哼两声,他就知道她是渴了还是饿了。
两人一起长大,她所有的习惯可以说都是他培养出来的,用他的话来讲,她眨眨眼睛,他都知道她接着又有了什么坏主意,要做什么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