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宝林得了封号?
这也是大新闻一件了。
凌姿涵微微抿了口水,闭上眼睛,脑海中冒出许多念头。
按理说宸帝佳丽三千,年年都有新送入宫的秀女,要什么样的没有,怎么会独独在意白樱,还给了如此殊荣,怕是这里头还藏了什么骇人的目的吧!
短短几日,白樱不仅爬上龙床,还几级连跳的升上了宝林,并且是后宫之中,唯一一个有封号的宝林,这样下去,怕是里死神的怀抱已经不远了。
不过,她现在倒是很想看看皇贵妃的表情,怎么说白樱得宠,她也是功不可没的一个。但再怎么样,她也是个女人,不可能愿意与人共享一个男人,就算不爱,她也难以忍受自己亲手把敌人送到自己要攀附和依靠的男人身边吧!
正琢磨着,流云就领着众人进来摆膳。
膳食上桌后,凌姿涵依旧如常,将那些宫婢谴出屋子,留下流云、豆蔻,让她们坐下陪着用膳,同时又听两人谈论了些宫中琐事。
还没等用完膳,太子的贴身小太监带着太子的亲笔授帖来了,转达太子邀请凌姿涵与九王爷后日赴宴的诚意。凌姿涵欣然收下帖子,说定会转达太子,但同时也请小太监转达太子,她不会去,理由很简单……不合规矩理法。
打发走了小太监后,凌姿涵将帖子随手交给了流云,让她回头转给严修远。之后又伏在流云耳边嘱咐了几句,离开时朝她笑了笑,就带着豆蔻出门了。
“走,陪本小姐去给太后及皇贵妃娘娘请安。”
入夏后,天气一天天的热了起来。
虽说这是没有被污染过的古代,但夏天还是有个夏天的样子,热是一定的。尤其对与凌姿涵这种常年生活与北燕寒地的她来说,西朝的夏天还真是不好过。就算是在避暑山庄,但那浓浓的暑热还是让她很难熬。
热,一种无比强烈的感触。
“我说涵涵,你已经整整五天没出门了。还有,你在这么贪凉,小心回头闹肚子!”
百无聊赖的夏夏任由婢女在后头扇着扇子,趴在凌姿涵身边的茶案上,用那双小鹿斑比般可爱的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凌姿涵,仿佛在埋怨她的懒惰。
若不是亲眼看见,完颜夏夏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相信,有人会那么怕热。四周放着冰就不用说了,凌姿涵遣散了屋中众宫婢,只让几个心腹留下,夸张的脱了外衣,只穿着单薄的寝衣在屋里晃悠。身侧还摆着一个风车形状的东西,豆蔻在一旁指导着从九王府中带来的一名丫鬟,摇着风车后的木轴,让风车转动起来,吹出徐徐凉风。
而她贪凉的程度简直让夏夏瞪眼睛,瓜果都是从冰室里取出来的,就连喝的水也是装在竹筒中,放在井水里冰镇过的。对此,她身边的流云等人居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好似早已习惯了。
“闹肚子总比热死好!”
凌姿涵喝着冰镇后的水,消除胸中翻滚的灼热。
她这副身体,似乎自打武功被废后,就无法调节自身温度。天冷的时候,怎么捂都捂不热,整个人和天然的冰块似的,哪哪儿都是凉的。天热的时候,又好似被火灼烧过的烙铁,摸哪儿哪儿热,跟火炉一样。这大概就是武功被废留下的后遗症,这几年她也习惯了,只是北燕的夏天较短,温度较低,还真没体验过这样的难熬的夏天。
“涵涵,你看着外头天气多好,陪我出去玩嘛!”
自从知道了皇后有意设计自己,完颜夏夏也是个聪明人,知道窝在凌姿涵身边可以躲过那些莫名其妙的毒,就干脆以这边清静风凉为理由,搬到了离暖玉轩极近的四公主的住所,与公主作伴。
夏夏本就是个闲不住的主,就算这几天天气突然转热,气温仿佛诚心折腾凌姿涵的上涨着,她还是想要出去沐浴阳光。而且她常年生活在草原上,身体底子又极好,这点热度也并不算什么。所以她非常不明白,凌姿涵为什么那么讨厌夏天。
“不要。”凌姿涵扇着扇子,翻了个身,躺在凉榻上,换了个姿势继续看书。
这凉榻是前几日才送到的,因为轩辕煌发现了她特别畏热,所以特地让人弄来了着件宝贝,快马加鞭送到行宫。为此皇后还指责轩辕煌劳民伤财,但宸帝并没替她说话,皇贵妃更是乐得如此,虽然也责备了轩辕煌两句,但更多的是在夸奖两人感情和美,并当着皇后的面,对皇上大肆表达自己对凌姿涵这个媳妇的满意程度,以此向皇后炫耀。
皇后气的牙痒痒,想着自己的禁足令已经解除了,琢磨着怎么用请安来折腾凌姿涵。可惜算盘没打成,太后就免了凌姿涵的请安,让她好好调养身子,太妃、皇贵妃自然上行下效,也免了凌姿涵每日的请安。作为皇后的她,再有怨气也只能随波逐流的免了。如此,凌姿涵也乐得清静,整日悠闲的在比任何一个院子都清凉的屋子里,度日。
其实,每晚都要熬夜处理从来的文书。
纵然悠闲,但要运筹帷幄的她,比任何人都付出了更多心力。
可这些,夏夏并不知道。
“唔……你就是个懒蛋。”
“懒有懒得好处,总不会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毒。你说对吧,夏夏?”凌姿涵玩味的朝她看了眼,夏夏的脸就立刻红了。
“哼,都是那老妖妇!”再知道皇后连番想要设计她,撮合她与太子在一起后,皇后就变成了夏夏口中那恶毒的老妖妇。
“不是我吓你,如果你那么急不可耐的想要成全皇后娘娘,你现在就可以出去玩。出门左转,你会遇见七公主,她啊,会送你份惊喜。”凌姿涵好心提点,这事儿也是她昨天才从暗卫那里得到的消息。
“诶,真的吗,那太好了,我要去找她……”
“夏夏,坐下。”凌姿涵拢了下长发,目光依旧注视着手中的书本,淡淡的说:“还记得三天前的那件事吗?”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让夏夏顿住了脚步。
她记得,三天前,她住所处一个小宫女被皇后的人威胁,差点让她找了到。好在当时,是在凌姿涵这边下的手,她并不知道自己先前喝过凌姿涵的血,只觉全身无力的趴在桌上,神智却很清醒。她看着凌姿涵逼问那名宫女,看着流云亲手处理掉宫女,才真正知道西朝宫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