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侧过身,轩辕煌衣衫半敞,薄如蝉翼的内裳衣料勾勒着他矫健的身躯,服帖在他纹理分明的肌肉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撩动着他年轻的身体的每一处敏感。
他就这样看着凌姿涵,忽然伸手替她遮住眼睛,却凑上前吻了吻她的鼻尖。“坦然的告诉我,就有这么难吗?”经过今日,轩辕煌似乎明白,显然凌姿涵在刻意的瞒着他一些什么,尤其她非常在意背后指点乌鲁嘉怡的那个“高人”。
凌姿涵似乎很紧张,眼帘肌肉的紧绷,也逃不过他手心的感知。接着她的睫羽划过手心的肌肤,扑扇的频率由慢到快,在转向平缓。
而这时,耳边传来她细微的叹息。
凌姿涵握住他覆在她眼睛是的手,轻轻拉开,翻了个身,掀起眼帘瞧着他:“逸,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下属、奴仆,请你不要向对他们一样对我……”
“卿卿。”他微扬声音,唤着专属于他的昵称,心里却非常明白,凌姿涵话中的意思。的确,他不该让人去监视她,只是,这种监视并非囚禁,而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
是关心,是爱护。
“我知道,我不够坦诚,但你能说,你对我完全没有隐瞒什么吗?”顿了下,凌姿涵忽然翻身坐起,垂下眼帘,眯起妖冶的眸,静静地看着他。
若不是因为今天让人去偷那些妾室们的记录,凌姿涵根本不会知道,自己在轩辕煌那里,也有一份详细的档案,比上辈子自己存在劳动局的那份要厚不知道多少倍。估计,这本事要搁在现代,他就是去FBI或国防安全部的料。
如此想着让自己放松下来,凌姿涵不落痕迹的深吸口气道:“是,你对我的监视与对她们的不同,但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凌姿涵本想隐瞒下这件事,全当做自己不知道,但当轩辕煌追问她时,她忍不住想与他谈谈,“你若对我有什么不满,或者疑问,可以问我,直接问我,哪怕是质问,争吵,都好过背后的调查。我不是犯人……”
“以后不会了。”在听到“犯人”二字时,轩辕煌伸手捂住了凌姿涵的嘴,摇了摇头,“你若不喜欢,我以后都不会在让人监视你了。但你要答应我,出门要多带些人,暗卫也要跟上,以确保你的安全。还有,这次听我的,送走那些女人。”
凌姿涵有些犹豫,瞧着单手支撑着脸庞,侧卧着的轩辕煌,抿了抿唇,“她们是皇上赐的,背后还牵扯着不少权贵。逸,你舍得吗?而且,丢开了这一批,你确定没有下一批了吗,你敢保证以后没人再送?逸,虽然我很不希望你有别的女人,但若只是名分上的,我不介意。”
在可以确定他身心如一,并且只属于她的情况下,她又何必和一堆只空有名分,却好似礼物般被堆放在“库房”里的女人,计较什么呢?
“卿卿,我想给你最完美的,你最希望的。”她愿一代一双人,就连名分,他都不想染上瑕疵。
轩辕煌支着身子坐起,伸手抚摸着凌姿涵的脖颈、脸颊:“权贵,我本就不在意,何来舍不舍得。那些女人,我早想丢掉了,碍着皇命,才一直没扔开。不过如今有了你,送走她们,父皇也不会介意的。”
“逸……”
若说不感动,那绝对是骗人的。恋爱中的女人,总会不由自主的为爱人的点滴作为,所感动。而轩辕煌所做的,可不只是点滴,别说放在别的男人身上,就是皇室中算是较为特立独行的轩辕谦与慕容暝幽,也做不到为了一个所爱的人,抛下可以为他们带来更多荣华,拉拢住更多支持者之心的“傀儡妾室”。
“嘘……”轩辕煌的指尖轻轻按住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并伸手圈住她的肩膀,半揽着她,哑声笑道:“若想补偿我,就用行动来吧。卿卿,你都饿了为夫三天了!”
稍稍放开她,轩辕煌挑唇瞧着眼前的小家伙。邪魅的眼神炯炯的射向那双妖冶的眸,轩辕煌看着她那变化多端的眼神。从开始的错愕,渐渐杂糅了更多的情愫,最后变为纯粹的邪恶,带着几分小恶魔的笑意。
一吻袭来,晃神间,他好似瞧见了一只滑头的小狐狸,转着妩媚妖娆的血亮的眸子,朝他摇着尾巴。
四唇相贴,热吻融化了两人间最后一点阻隔。
轩辕煌回应着她的温柔,回吻她,同时也安抚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
他的手修长有力,掌心、指腹因为长期用剑,生有老茧,但这并不破坏那份美好,反倒为那引人战栗的抚挲,怎添了份男性魅力。干燥温暖手,力道恰到好处的掌握着技巧,伴随着细腻之处变换的手势,撩起心湖中的一片旖旎,与渴望。
悸动、缠绵……
终于,扯下他最后的束缚,凌姿涵朝他颈间咬去,却在微微昏暗的灯光下,看见那青紫色的吻痕。
没有比这个更为撩人的了。
凌姿涵在原有的位子上吮吻,轻咬,同时推到了他,并在他倒下时吐露心中那邪恶的念头,“今晚换我……我要当女王!”
低柔微哑的声音,充斥着****气息,流连耳畔,是人间绝无的蛊毒,只有她能种下的情蛊……
秋风拂过,树叶摇曳,卷起细尘,飘散空中,渐飞渐远。
地上,细碎的枯草跟着风向摇摆,干瘪的草屑跟着卷入空中,夹杂在干燥的的空气间,落在行人的肩头。
京郊外,蔚然亭中,一道属于黑夜的身影,从天而降。
“国师。”
黑衣男子单膝跪下,朝倚栏而立的男人行礼。
一袭银灰色衣衫的男人似乎还沉浸在这秋日独特的萧索风景中,好一会儿才回神,转过身来,朝跪在半米外的男子看去。
“殇,是你啊!”不染红尘烟火气息的脸,宁静祥和,无波无澜的目光并没有因为突然现身的男人而变换,就连嘴角悲天悯人的笑意,都未曾退下。但他的音调与平日略有不同,似乎,眼前被他换做殇的男人,是个熟悉的友人般,略显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