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凌姿涵同学说过的,在欢爱方面,最为有深度的一句话了。
为什么?
因为凌姿涵同学,无论是在理论高度还是实践深度,都是一个低起点,高跳板的水平。若要追随着历史的车轮,回看一遍凌姿涵同学关于性知识的学习事件,大概只基于上辈子的生物课的人体结构章,与生理健康教育课……哦,还有大学里被一彪悍的腐女姐妹拖着看的GV片,当然,也少不了对比的****。再算上这辈子,爬房顶“不小心”抓包,瞧见的种种会长针眼的镜头外,就只剩下她藏在通史里的那本春宫画册了。
当然,那画册是唯美文艺色彩的,没有马赛克,但比打马赛克的可要文艺多了。
如此一来,你让她怎么踩着这些高跳板,跟上轩辕煌的高起点?
所以,由此可证,她所谓的慢慢磨合,是多么符合她仅有知识的论证。
轩辕煌盯着凌姿涵红透了的脸,瞧着她有些不自在的神色,好一会儿低声笑了出来。并低头在她耳边呵着气,轻声说了句话。
短短几个字,彻底令凌姿涵成乌龟了。
她干脆扭过身子,直接把脑袋埋在他怀里,掐在他腰侧的手,却狠狠用力,拧了下他腰侧紧致的肌肉。
“小野猫!”
“大尾巴狼!”闷闷的声音,似乎是被他的心跳给震出了节奏,抑扬顿挫,但伴随着她柔软的声音划出,就成了打情骂俏。
鸟儿指头叫,好似在召集伙伴南飞。
屋中,这对新婚燕尔的佳人,低声交谈,亲密无间,甜蜜的样子光是看着都觉得暖人心看。
而就在日上三竿时,门庭传来阵阵通报。
最先收到消息的严修远及暗影,在那行人还没进大门口时,就去了正院通报。
“王爷、王妃,万岁爷来了!”
屋内,正与凌姿涵讨论着某种古军阵残卷的轩辕煌,在听了这声通报后,与凌姿涵对视了一眼,连忙将之前未下完的棋局搬上桌案,收起了讨论军阵时用的纸盏,各坐桌案两边。
直到那尖细的嗓音传入。
“皇上驾到……”
这时,轩辕煌与凌姿涵才缓缓起身,快步迎出门。
“儿臣给父皇请安。”
“臣媳给万岁爷请安,万岁金安。”
“起来起来,这一个个的,都把朕的话当耳旁风。齐德海,把他们都拉起来,和他们说说,朕之前对他们说过什么。”
明黄色的靴子、衣摆从面前拂过,转即灰底皂靴,与青灰色宫服的衣摆出现在眼前。接着,那特殊的音调就传了来,并不想其他太监那般刺耳,反倒显得极为浑厚,一听就能知道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齐德海齐总管。
“王爷,王妃,且快起来吧!万岁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你们在无旁人时,就免了这些繁琐的礼节,怎么就是忘了呢?”
“多谢齐总管提点。”轩辕煌拱了拱手,但这提点不提点的,大家心里也都明白。宸帝再怎么想在他们面前当个父亲,但他的第一身份都还是皇帝,不能改变的事实。所以,轩辕煌绝对不会那么放肆的荒废利益,即使外人都觉得他恃宠而骄,那也是建立在没有错处之上。
起身,轩辕煌一并伸手扶起了凌姿涵,转回身时,齐德海已经走到了宸帝身后站着,而宸帝,就坐在刚才轩辕煌所坐的地方,似乎正看着未完的棋局。
“你们两个倒是好雅兴。”摸着下巴,宸帝转回头,看向从容不迫的那对璧人,目光穿透他们,似乎看见了曾经的一幕,眼神微微闪了下,旋即恢复如常。淡淡的笑,浸透慈爱,浮在唇角,映入眼中,荡漾心底。就这样看了会儿,他终于开口,缓声道:“煌儿,你这媳妇是怎么教的,到现在还叫朕万岁爷?还不快让她改口叫父皇!”
“万岁,听说民间,改口都有规矩的。对方父母,若不付了改口费,这称呼,可是不能改的。”这话是从门外传来的,熟悉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清淡如烟,悠远徜徉,但却多了份暖暖的笑意,与往日截然不同。
立在厅中的轩辕煌与凌姿涵同时转身,看向说话之人。
相比轩辕煌深邃难测的目光,凌姿涵的则是十分讶异。
一向很少出现在世人眼前的先生,恢复了国师的身份后,却常常出现。不,应该说,是常常出现在她的面前。
是巧合,还是……
“国师。”
“先生。”
两人同时朝翩然入屋的紫宸见礼,不是方才对宸帝的大礼,但却能感受到拱手与福身中的恭敬之意。
在皇族中,紫宸这个国师的地位还是极高的,备受皇族众人的爱戴。就连皇上,都要让他几分颜面。
“哈哈哈,你的意思是,朕也要付改口费?”宸帝似乎很高兴,瞧着走近的紫宸,伸手指了下棋桌对面的椅子。等他坐下又道,“你可来了,朕还以为,你打算丢下这京中事务,再次不负责任的云游四方去了!”
“上次不辞而别,事出有因。这次,紫宸暂时回留在京城,稍作休整。”
不知有意无意,紫宸在说这话时,目光竟然从棋盘上转向凌姿涵,瞟了眼。
“你小子又想溜!”宸帝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眼也看向了两人,低声笑着哼了句,“早晚要弄个姑娘指给你,才好让你这个浪子,安定下来。”
“万岁爷说笑了,紫宸就是个浮萍,不会为谁而安定……”说着,紫宸伸手指了下凌姿涵,转移话题的问道,“孩子,最近过得好吗?”
明显的亲近,让凌姿涵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
怔了下,点头道:“一切都好,劳先生挂心了。”
宸帝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微微眯起了眼睛,掩去眼底闪过的一抹幽光。转即道:“德海,封个红包给涵丫头,朕要听她叫父皇。”
“是,万岁。”齐德海也能察觉到宸帝显而易见的好心情,连连应下,就着人准备红包去了。
而这时,轩辕煌却插了句嘴,“父皇不是在京畿围场围猎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