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邪王的嫡宠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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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初雪家宴步步谋划七城府(1)

紫宸无奈摇头,“这不是什么锦囊妙计,若非没有办法,白,我也不想让你们白晓堂一族牵扯进去。这里头是紫岭密道的地图,只有我们这一脉的人才知道,可以确保你安全无虞。要经过的机关,暗门,我也标示出来了,你最终的目的地,也在上头。只是,万万不能碰那些不该碰的东西,否则性命堪忧。等到了紫岭外的村落,你再打开吧,里头还有一件保命符,不到万不得已……”

“多谢了兄弟。”不等紫宸说完,百晓生伸手狠狠地拍了下紫宸的肩膀,拍的他手都疼了,可紫宸却纹丝不动。百晓生微笑着,虽然知道前路危险重重,却还是应下了。腹诽着,既然紫宸都这么说了,必然也是明白他此去别有目的,但还送了他一个保命符,算是对他这位兄弟足够的仁义了。所以,百晓生也不抱怨什么,爽快的笑着又和紫宸胡侃了几句,看了看天色,忽然变了脸色:“哎呦,这时间可不早了,我得走了,那丫头的人还在等着呢!”

“保重。”

简短的两字,存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而他们都明白,那是经过多少历练后,沉淀的沧桑。

百晓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即使如今的紫宸根本无人敢碰,他却还是做的那般随意自在。“你兄弟我福大命大,最大的本事就是溜得快,一定保重。指不定还会增重呢!”玩笑的说着,百晓生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偏过头对紫宸说,“对了,我们这行的买卖都是搭着卖的,我就再送你一条消息。凌姿涵派人去过紫岭,至于后来怎样,没有消息。只知道夏家小侄儿带了个漂亮姑娘在那之后前往。不过他们似乎避开了我所有的眼线,唯一知道的是,回京后,四凤中的豆蔻闭门不出。”

皱了皱眉,他的消息网,在凌姿涵这里总是受到干扰,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这仅剩的残缺消息,却让他怎么也想不通,总觉得哪里好似漏了什么,而且是很重要的事。

“还有,你那丫头,昨日去了烟花楼的旧址。就是十六年前……”

说了好半天,紫宸都是一脸淡漠,毫无反应,若非旧相识,他怕是要以为自己是在和一个雕塑说话了。

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百晓生习惯的耸耸肩,在看了眼沉默的紫宸,拱了拱手,转身正要走,却又回头,“哈,紫宸,你说还能不能回到二十年前?”

紫宸牵动唇瓣,无言,一切尽在那宛如佛祖拈花一笑的释然中。

却并非释然。

“得了,算我没问。”百晓生嘻嘻哈哈的摆了摆手,脚尖一点,那身影就好似御风而去,卷下翩翩绿叶。

石台边上,挺立的柏树,在寒冬中依旧翠绿。

一片枯叶在枝头颤抖,卷着晶莹的雪,坠落在石台上。

风摇曳,残雪从枝头纷纷落下,化作丝丝冰冷的触感,拂过树下之人的脸颊,手指。

紫宸无声低叹,脑海中又出现那张诡异的金色面具。

他从怀中拿出一片俨然经过特殊处理的树叶,上头赫然写着一个“凉”字。

这是他收到的第一片树叶,在行宫时。

而今,这第一人显然已经落入迷局中,不知那第二个能否躲过。更重要的是这第三个,他的女儿,会不会在知道易安凉遇险后,前去营救?

“明珠,我们的女儿……该长大了。”

惆怅的忧思随着记忆漂浮,而在皇宫的安寿宫中,有人同样在追忆那个曾经鲜活的女子。

“皇祖母,请您明示孙媳。这玉袖箭的来历!”

此刻,被太后单独召入寝殿中的凌姿涵,手捧一支晶莹剔透的袖箭,做工精巧,与凌姿涵之前见过的几只明珠的信物如出一辙。但这支不同,那箭头上有着斑驳的暗红色。

是干透了的血迹。

凌姿涵被太后宣召入内,轩辕煌这心里就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坐立难安。但行动上,他们绝对经得起考验,即使这心和猫爪子挠过一样,面上却都和没事人似的,依旧与旁人谈笑风生。

这时,坐在轩辕煌上首的,是早他一步来的太子。

听说是来给太后请安的。但这个安未免请的也太是个时候了,早不挑,晚不挑,偏偏挑了个日上三竿的大中午。叫人不得不怀疑,这位太子,到底有何居心。

吃茶聊天。轩辕煌茶都喝了三杯了,还不见凌姿涵出来。

但这时,殿外却传来一声通报。因为传到这边,声音已经极小了,所以听的并不是很真切,不只是说轩辕谦还是说轩辕祈到了。

但等一道道通传入内,又由守在内殿的女官出来,快步走出殿门,穿过中殿,阁楼庭院,水榭花台,最后到了外殿,再将那人请进来。这茶已经吃了第四杯了。

“六王爷请坐,太后等会儿便会出来。王爷的庶妃,奴婢会将其安排在侧殿,那里又太子妃在,王爷大可放心。”话音落,那女官福了福身,递了个眼色,让身边的女官上茶后,就绕过屏风,退回了寝宫中。

这女官眉清目秀唤名岁儿,是太后身边几个女官中由为得宠的一个。但她却很聪明、识时务,从不会恃宠而骄,反倒越发恭敬。这一点上,与流云大为相仿。

“这个岁儿,嘴巴还是一如往昔的紧。”太子根本不曾来及问,而那女官也未曾给过机会。轩辕琰不觉哼了声,瞥向坐在轩辕煌正对面,笑容如昔的男子。心中冷笑,眼神也浮上一丝阴鸷,嘴角却上调这诡异道:“今儿还真是赶巧了,都这个时辰来给皇祖母请安。老九是因为老九媳妇,这就罢了,老六怎么也这时候?敢情是都觉得这冬天正午的日头好,特特儿的赶在这时辰来?”

“太子爷说笑了,臣弟是被皇祖母传召来的。”轩辕谦的笑容依旧宛若春风,好比冬日艳阳,极为温暖,看上去无懈可击、无可挑剔。却叫人莫名的焦虑、不安、担忧,甚至有些躁动。

听了这话,太子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了,这不明白是挤兑他吗,在坐的,也只有他一个是不请自来的。反倒因为他自己的那席话,昭示了自己的不良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