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七是何等滑头的家伙,做弄过轩辕煌之后,就赶紧板起脸,收起玩世不恭的那副神态,留下句没头没脑的话,便离开了。却在跃上树梢时,又丢下句:“哦,对了,泡完了这东西后的子午酒,最好封在缸里,等正午的时候,推到土坑里焚了吧!留下,是个祸害。”
说完,他的身影便又消失在树梢上,不知又到哪儿逍遥快活去了。
屋中,凌姿涵和易安凉等人,一同等着医圣的检查结果。
可能正应了那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叶荷苏这祸害,还真的福大命大的活了下来,这不仅仅归功于医圣高超的医术,用医圣的话说,易安凉逼毒逼得很是时候,凌姿涵给的那个解毒丸,也有着极大的功效,剩下的,就只能看叶荷苏的祖师爷,收不收她了。
刚开始,凌姿涵还没弄清楚,叶荷苏的祖师爷是个什么。
这等叶荷苏苏醒来后,她才明白过来,原来她们这建墓的能工巧匠,祖上往几代数,也是盗墓挖坑的。据说,叶荷苏啊,在成为叶家新生代家主时,也下过不少大墓。用叶家的老话,能盗,识得巧璜机关,才能建,建出更巧妙的机关,让人无法通行……
这是后话,且先说着医圣给叶荷苏解了毒后,将凌姿涵、轩辕煌以及易安凉给召集到一起,是做什么的。
“安凉、涵儿……瑞逸,你们都随我过来。”穿过前厅,几人来到一处静谧的房间坐下,流云等人退下,在院外守着。
确保周围两个鸟都不曾飞过,正襟危坐的医圣板着脸,扫了眼在做的众人,后微微叹了口气道:“都坐下吧,有些事是时候该告诉你们了!”
三人一听,更是糊涂,面面相觑的交换着视线,用眼神互相询问着,彼此话中的意义。
而这时,医圣先开了口道:“安凉,师父临终前,留下了话,说是必要时再告诉你们,如今,我猜这时候也到了,便连夜赶了过来。路上,我先寻到了谦儿,将事情和他说了,我想不日,他便会来与你们汇合。”顿了下,他将视线移向了凌姿涵的方向,稍稍停了停,似乎不经意的叹了口气,转即有落在了轩辕煌的面上,缓缓开口:“说起来,你们俩也算是同门师兄弟,虽说,瑞逸你没有正式编入门下,但也是受过剑圣师兄教导的。如此,你便和涵儿的辈分一样,不过,你师父是我师兄,你便唤我一声师叔吧!”
“师伯,是不是师门出了什么事儿?”瞧着医圣这话里有话的样子,凌姿涵的心就不经意的抽了下,一丝诡异的感觉,浮上心头,令她有那么点儿担忧浮上心间。不等轩辕煌和易安凉说什么,就先问了出来。
却见,医圣摇首,接着话音一转道:“师门一切安好,不过,在我告诉了你们这件事后,从此师门便于你们断绝一切关系。涵儿,我此次前来,还有一样东西,是你师父让我带给你的,他让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件了,从此之后,不管你今后如何,你们的师徒缘分,算是断了。”
凌姿涵虽然极为头疼这位师父,偶尔还口头上的挖苦两句,可这心里,还是极为敬重他的,现下听医圣如此说,反倒觉得空落落的。
没等她说话反驳,医圣就拿出了一封信,还有一枚镶嵌着明珠的荷花金步摇,交给了凌姿涵道:“你师父说,等你听完我的话后,再打开着封信,这里头是你应得的东西。还有这个步摇,是你母亲留下的信物,现下物归原主,交还与你。好好收着!”
拿过那样东西,凌姿涵摩挲着那个荷花金步摇,心中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感觉。
有一瞬,她有种自己要被逐出师门的错觉,还有一种不安从心底满散开来……
而这时,医圣开口,将那故事,娓娓道来。
事情发生在多年前,天山师祖算的天命之时,他召回再外悬壶济世的七名徒弟之一的医圣,将这一切告诉了他……
当时,另外六个徒弟,他谁也没又叫来,令当时的医圣,很是诧异。
因为自己只学到了师父的医术,在武功造诣上,连最小的师弟的一半都不如,却偏偏被师父叫了回来,还告诉他一个不为人知的辛密,令他极为惶恐。但师父却再三嘱咐,说这件事,日后若非天意,决不能对外透露一丝一毫,并让他起誓。
医圣照做了,遵循了师父的意思。
而后来,他渐渐的明白了,这个所谓的天意是什么……
“所谓天命,就是如何开始,就如何借宿。兜兜转转一圈,最后,不该得到的,还是不该得到,历史的终了,还是谁落在那个人的身上!涵儿,天山手下你们,并不是巧合,而是顺应天意。当年,宸帝并不得其父亲宠爱,是得帝位的人中,最没指望的。但后来,他得到了其兄贤王的辅佐,顺利的得到了那个皇位。不过,在这之前,皇位最有可能的人选,是……贤王。”
“但贤王这一生,就像他的母亲一样,淡泊名利,对皇位并不在意。可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宸帝并不相信贤王有那么忠心的甘愿辅佐他,于是就先将他的孩儿收入自己的名下,以此要挟,之后逼死贤王夫妇,火烧贤王府,绝了这个后患……”
“但后来,他不知从什么渠道,得知,贤王身上藏有天下龙脉所在,以及那遗失的半块兵符。多少年,就用尽了法子的四处寻找,最后逼上了贤王曾经学本事的天山,甚至放火烧过天山,将天山彻彻底底的整理干净。他认为,毁了一切可以藏有这些东西的地方,就可以让一切消弭。他甚至开始扶持佛教,借此逼得道教渐渐衰落。”
“相信,你们早就领教过,宸帝的疑心和手段,他连先皇都敢逼死,如此在逼死自己的兄长,应该不是什么会令人诧异的事情了吧!这种事,或许换了别人做不出,但他,作为绝情狠戾的帝王,绝对……做得出!”
听着这些事,凌姿涵并不觉得有多稀奇惊愕。自古以来,为了皇位,兄弟互相残杀的太多了。她所想知道的,是他们那些人,所说的天命,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