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她还真是可笑!
居然天真地认为,自己变漂亮点,就会挽回了他那已经走远的心!
殊不知,却自取其辱!
一滴泪都没有流下来。
因为她实在是没有任何理由让自己去哭,只有深深的悲哀,悲哀自己为什么曾经如此爱着这样一个人。
难道,他以前的云淡风轻,以前对自己的宠爱都是假象?
现在不过被现实稍微逼一逼而已,就真相了?
呵呵!
明明是最信任的人,却变成了最面目可憎的人!
她的人生还真是讽刺呀!
抬眼看见旁边有个小发廊,她麻木地走了进去,指着一幅有着一头乱七八糟染得如同妖兽一般的发型的宣传画,对理发师道:“帮我把头发弄成这样,有多糟糕就多糟糕。”
理发师愕然地看着她那头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大师手笔的新发型,“小姐,你的发型可是非常的好了!跟本不用再弄了,更何况,这发型不适合你!”
“叫你弄就弄,我现在是消费者,你满足我要求就是了,少罗嗦。”风小爽很不耐烦的道。
“那会很……难看的!”理发师实在不想暴敛天物呀!
“我心情不好!就是要难看!”风小爽狠声的道:“要赚钱就利落点!”
理发师看见她执意如此,“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哦。”
“废话少说。”风小爽闭上眼睛,不愿意看见镜子里自己那绝望和悲哀的眼神。
理发师手上的大剪刀开始在她的头发捣弄起来……
经过一轮番的洗染吹,发型师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可真是他从业以来,最有压力的一次做发型呀!
“好……了……”
他的声音微带颤抖的对风小爽道,真担心她会把自己的招牌砸了!
风小爽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自己那搞怪的发型,心里一片荒凉。
女为悦己者容!
悦己者没有了,再漂亮又如何?
付款给理发师后离开,看见旁边的那些廉价的服装店,又想到苏建荣那让人心滴血的话。
没错,自己是麻雀,不是凤凰,穿什么名牌?穿地摊货才是她的最真实面孔!
她随意买了一套质地说不清楚是纤维还是涤纶的廉价蓝色运动服,在试衣间把身上那套白易居给她买的裙子换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里。
随后,她又在街上买了一双难看的人字拖鞋穿着,吃了几串臭豆腐,把自己完全弄成不伦不类生人勿近的怪物。
不知不觉,又转到白易居所住的小区御皇庭旁边去!
呵呵,她要不要这副样子去找他?
如果他看到自己这样,依然还想要和自己结婚的话,那就结吧。
反正,爱情婚姻算个屁!
就算是做替死鬼又如何?
反正,生又何欢?死有何惧?
风小爽掏出手机,拨打了白易居的电话。
“想我?”白易居一开口就如此的说。
“嗯,想你!”反正说谎又不会死人。
“在哪里?”
“在你小区外面,门卫不让我进!”风小爽刚才想着要进去的,结果人家门卫看见她这一副惊秫的打扮,而且还是陌生面孔,担心她是不良青年恐怖分子,立马拒绝她进入。
“真的?”
“骗你小狗!”
“你才小狗!”
“出来接我吧!”风小爽懒得和他多说了,直接的挂了电话。
不到十分钟,白易居匆匆的出来了,当他看见她这副打扮,几乎想要吐血了,一把揪住她的衣领,“风小爽,你故意和我作对?”
“呃?”
风小爽朝他长长的喷了一口气,那臭豆腐的浑浊臭味立马从她的肠胃里冲出喉咙,化为气体,直接的喷在白易居的脸上。
呕……
白易居果然起强烈反应了,急忙的偏脸躲避开这股难闻的气体。
“哈哈……”
风小爽恶作剧的大笑,笑得无心无肺,笑得浑身颤抖。
实际上,她的心一点都不开怀!
笑,此时不过是一个表情而已,真的和快乐无关。
白易居浓黑的眉头拧了起来,眼眸幽深地看着她好一阵,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拖进小区里面,拖入电梯,拖入室内,然后把她扔进了沐浴室!
“立马把全身臭气都给我洗干净!否则把你剥光打屁股!”白易居恶狠狠的道。
“……”
风小爽大惊,看他的眼神,那是绝对说得出做得到的货!
风小爽把浴室的门关上,方惊觉这个浴室实在算是豪华。
占地面积至少有三十平方米左右,黑白相间的格调,刚冷奢华,很有男性阳刚的气息。
在那瓷白大浴缸前面,居然还有投影和音响,简直是非一般的享受呀!
万恶的资本家!
风小爽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
可知道,在这座城市里,有多少人要积蓄一年的时间才能买得起一平方的房呀,而他一个沐浴室就足够人家奋斗一辈子了。
她把身上那套还带有甲醛味道的运动服脱了扔到一边去,很愤恨地扭开了喷洒的水龙头,让水直直的把自己由头到脚淋个透。
淋着淋着,脑海里又回荡着苏建荣那句话,心又抽搐般的在疼痛,眼泪也就开始不自觉地随着热水从眼眶上流了下来。
她仰起头来,让喷洒的水直接的洒在自己的脸面上,冲洒着那不断夺眶而出的泪水。
她发誓,以后,绝对不再为自己这段可悲可笑的感情而哭!
她发誓,苏建荣以后就像这自来水一样,在她心上冲刷得一干二净。
她发誓,她风小爽一定要活得好好的,让他知道,她就算是麻雀,也好过他那种攀附凤凰的恶心人!
也不知道这样冲洗了多久,门外响起了白易居的敲门声,“风小爽,你还没有死吧!”
“没死!”风小爽没有好气地应道。
“那你到底想用我家浴室用多久?”白易居也很没有好气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