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白易居听见她的呼吸有些异样,“是不是对我见色起意了?”
风小爽一囧,“切,你有什么色可以让我起意的?又不是没有见过帅哥!”
“呵……”
白易居嗤笑一声,“那你的呼吸加重又是什么意思?真的很让人起疑!”
这……
风小爽羞臊得脸又泛红起来,喃喃的道:“我只不过是被你背后这条大伤疤吓到而已。”
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背脊微微一挺,身子微僵了一下,眼眸变冷,脸色拉沉下来,一把夺过她手上的毛巾,“那你一边晾去!”
风小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的生气!
难道自己说他的大伤疤吓到自己的话伤到他了?
他不会因为这伤疤而自卑敏感吧?
说真心的,从她的眼光来看,这伤疤长在他身上,真的一点都不难看,反而看起来很man很有诱惑力呀。
她眨了眨无辜的双眼,小心翼翼的问,“我能不能摸摸那伤疤?”
她不知道,她这话很是暧昧,居然让白易居一热,产生了原始冲动。
他闭上眼睛,控制自己,语气变淡,“随便,若你不怕吓到的话。”
“啊哈哈,怎么会被吓到,我真心觉得它长在你背后好酷好帅呀,刚才我说吓到,是一时接受不了你居然浑身散发这我抗拒不了的男人魅力的这个事实而已。”
风小爽的嘴巴又跑得比大脑快了,一不小心,心里的话,也就顺溜的,毫无顾忌地从嘴里溜了出来。
白易居刚才还冷抿的唇角,微微的扬起。
风小爽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在他背脊那伤疤轻轻地摸了摸,心像被细线穿过,怜惜的微痛。
感受到她微凉的指腹的温柔和怜惜,白易居又想起了另外一个人,想到刚才那个隔了好几年才重新听到的声音,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捏了捏。
因为她而落下这大伤疤,而最不能面对这伤疤的却是她。
“痛吗?”风小爽轻轻地在背后问,语间的温柔和怜惜,她自己都不自觉。
白易居的心柔软的颤动一下,好像有人拿着羽毛在上面轻轻地拂过一般。
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人问他是否痛,就连当时正受伤,鲜血淋漓的时候,其他人都认为他是刚强的铁汉子,再大的伤,也都算不了什么。
所有的人,都只会用敬佩的目光看着他,而不会怜惜他到底痛不痛。
他也是人,怎么会不痛?
“痛!”
他说出了这个他从来都不曾说过的字,心底好像也跟着变得柔弱一般,很想有个偎依。
随着他说痛字,小爽的心也像被人用大手狠狠的扯了一下,痛!
静默。
两人的心尖都像受到某种撩拨,在同一频道中不约而同地微微悸动了一下,产生了某种共振。
异样迅速的弥漫开去,听见了彼此的呼吸。
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打破了静默。
白易居伸手拿起手机,看着号码,眉头很不悦地微微的蹙了蹙,接通,淡漠地说了一声“喂”。
电话那边很热情地说了一通,白易居方淡淡的道:“嗯,我八点到,不用派车接我,我自己过去行了。”
风小爽猜测,那应该是今晚请他吃饭的人打过来的,可能是担心他忘记邀请。
但看白易居这给人冷屁股的样子,她还真是为对方感到同情,想不明白,人家为什么就那样苦邀他吃饭。
挂了电话后,白易居站了起身,对她道:“我们换衣服准备出发去蹭饭!”
蹭饭?
风小爽汗然地点点头,从袋子里翻出那套他给自己挑选的粉藕色的小裙子,躲进换衣间里换衣服去了。
等她穿好衣服,梳好头走出来,却看见他也已经穿好衣服了。
简单的白色的衬衣,棕色的休闲裤,却显得相貌堂堂,英俊挺拔,成熟贵气。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微微颔首,“走吧。”
想到不知道要见谁,风小爽还是有几分紧张,脚步有几分虚浮。
白易居回望她一眼,把自己的左手臂弓起,命令道:“挽着我。”
风小爽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勾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这一挽,却让她的紧张感瞬间的消失,就好像溺水者抓到救生圈一般。
他的双腿修长,步伐较大,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配合她,走路的时候,他还特意的放缓了脚步,让她能以平常的速度走。
走出了酒店大门,白易居招手叫来了一辆的士,报了地址。
听到那地址,的士司机有几分诧异地回头看了两人一眼,“两位要到林书记家?”
“嗯。”
白易居淡淡的应了一声。
风小爽发现,对于陌生人,他好像真的很惜字如金,懒得多说一句话,多给人家一个表情。不过,之前他却对自己所在的桂花巷的街坊很不一样,热情有礼,话语也多。
想到这,她的心又生出了一股暖意,突然想到司机所说的林书记,难道就是B市的市委书记林森木?
自己要跟他到林书记家做客?
十岁之前,她也是在市府大院长大的,对于政府官员,她也不陌生,更加不会因为到书记家做客而受宠若惊,只是,她想不明白,刚才在电话里,白易居像对待孙子一般的人会是林森木?
无论怎样说,那都是B市的一把手呀,算是牛哄哄的人物!
难道,白易居更加牛哄哄?
她忍不住望多他几眼。
这男人虽然带有彪悍之气,但是却也儒雅之风,并不像传说中的黑社会那些大老粗,难道自己对他的背景有所误读?
来到林家门口,却发现外面停泊着不少车,好像来客不少。
风小爽疑惑地看着白易居。
“林书记的父亲八十大寿,来贺寿的人不少。”白易居给她解释道。
风小爽这才明白,他刚才为什么下车去买一个福禄寿玉制品,原来是做贺寿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