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小爽又几分恼怒,却不好对自己的妈妈发作,唯有轻声说他回A市去了。
“小爽,易居虽然年纪比你大点,但是,真的很适合你。”风秀丽看着她道:“他能对我那么好,也就说明他会对你很好,你要珍惜他,不要再想着苏建荣了。”
风小爽的心又被锥了一下,痛得想要抽搐。
“小爽,这里有特护照顾着,很是周到,你也不用挂心妈了,还是快点回A市吧,一是你的学业不能拉下,二是多点和易居相处,早点见见他家的人。”
风秀丽也发现了风小爽的异样,开声道。
“妈,我已经给辅导员打电话请假了,而且我那些课业,只要到时候借笔记抄抄,死记硬背就是了,用不着天天蹲教室听课,特护再好,也是不能替代我的,你还是留我在这里照顾到你可以起身走动为止吧。”风小爽道。
“那你和白易居之间呢?”风秀丽追问。
“我和他之间很好,他又不是青葱少年,不会忍受不了两地分隔的相思的,妈你放心好了。”
“小爽,像易居那样的男人,千里都难挑一,妈就怕你没有看住他,被其他人抢走了。”
“妈,能抢走的人,都不属于我的人。”
“唉,那也是,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不来,一切随缘吧。”风秀丽叹了一口气,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对风小爽说,很是感触。
风小爽拿起一只苹果,低头的削了起来。
她的刀功实在是差,把一只好好的苹果,硬生生地削成像狗啃的。
又想起白易居那牛逼的削苹果刀功,真可谓是出神入化呀。
她自己也不曾发现,白易居已经如同血液一般,渗入了她的思维细胞里面了,每做一件相关的事情,都能不自觉的想起。
而且,每次想起,她的眸色和神色还特别的不同,或是痛苦,或是不自觉地微笑。
十多天里,风小爽再也没有见过白易居打电话给她,这个人,就好像一下子在自己生命中消失了一般,恍如过客。
那微小的自尊,也让她每次打起手机,看着那一串已经烂熟在心里的手机号码,却迟迟不肯拨打,最后黯然的放下。
妈妈恢复得很好,可以正常走路和照顾自己了。
辅导员也打电话过来,让她早点回去上课,因为要临近期末考试了。
她也就告别了妈妈,回到了A市。
一回到宿舍,杨可看见她,大大的给了她一个拥抱,大叫小呼的,“死女人,想死你了,你总算回来了,在没有你三缺一的日子里,我们都过得非常愁苦呀!”
“怎样愁苦法?”
回到宿舍,看到那三张熟悉而热情的脸,风小爽的心情也相当的好。
“踩遍了校园各大可以艳遇的角落,依然找不到可以相依的男朋友哪,真是太愁苦了!”杨可一脸的纠结道。
“那的确愁苦!”
风小爽从自己的袋子里,把她们当日给自己的银行卡一一还给她们,“这些卡还你们,钱也不动,但是,这份情,我一定会记得的。”
“真是的,有什么好记的?你妈怎样了?”杨可把卡接了过去,关切的问。
“恢复得不错,医药费全部是城管局出,那踢人的城管也被刑拘了。”
“不是吧?难道我们提前进入了法治国家?难道我们的祖国有希望了?”一向愤世嫉俗的杨可叫嚷道。
风小爽笑了笑。
若没有白易居,这一切,估计都不成立。
她会是那个交不起妈妈医药费的苦逼穷人,还无处申诉,而妈妈则欠缺治疗,会落下一身后遗症。
因为有了白易居,她的冤屈得以伸张,妈妈也能安享高级病房治疗。
想到他的不辞而别,她的心也就抽痛得厉害。
近些日子,她脑海里想的全是他对她所做的一幕幕,越想越伤心痛苦,越接受不了他们之间可能只是一场游戏,转身就是陌路人。
下午上完了课,风小爽连晚饭都不吃,就直接的坐公车到御皇庭去,躲在门口,看看是否有他的身形。
她就是想要看看他,看他是否安好!
一直等到晚上十点,也不见他的车子或者人经过,唯有黯然的离开,因为若再等下去,宿舍要关门了。
在她低着头跨步登上公共汽车之际,一辆黑色奥迪徐徐和公交车交错而过。
车子里的男人仿佛心灵感应一般,摇下车窗看了一眼,看见那条瘦小的身形无力靠在座位上,一脸的落寞。
他的心像被人突然一提,喜悦涌上,方向盘一扭,车子硬生生的打转,追上前,拦住了那辆正在开驶的公交车。
被突然拦截,公交车司机无比的恼火,从车窗里伸出头来就大声的叫骂:“妈的,以为开奥迪就大了?”
听到奥迪两个字,正在心灰意冷,饿得头晕脑胀的风小爽一个激灵,急忙勾头望出去,却被挡住了,看不清楚。
算了,这个城市开奥迪的人有万千,不一定是白易居。
于是,她也就无力地闭上眼睛休息,又饿又累又困,让她实在有点支撑不住了。
白易居从车子上下来,完全罔顾司机和乘客的叫骂,走到风小爽所在的车窗前,看到那个闭眼睡觉的傻丫,也就拍打着车窗,大声叫,“风小爽,你给我下来!”
风小爽激灵了一下,急忙睁开眼睛,正看见白易居那张满是胡渣的脸,那双狭长的单眼皮儿在泛着兴奋焦急的光。
她擦了擦眼睛!
真的是他!
她急忙从桌位上弹了起来,大叫:“司机,开车门!”
司机骂咧咧地把车门打开,风小爽三步做两步地跳下了车,跳落正在车门等候的白易居面前。
话不多说,他伸出手一抱,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紧紧的箍着,仿佛稍微一松手,她就要消失一般。
车上响起了各种各样嘘声和口哨声。
“原来是追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