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风小爽努力回忆,想了好久,也想不起来,也不好意思赖账。
“那……要赔多少钱?”
“我那车座垫是刚买的,也不算很贵,就六千块。”
“什……么?六千块的座垫?你还不如去抢!”风小爽叫嚷起来,“大叔,不带这样讹人的,我是穷人,经不起吓。”
白易居也懒得和她废话,打开手机直接的上了淘宝,把那座垫的淘宝价递给她看。
风小爽一瞄,浑身打了个哆嗦,尼玛的,什么座垫呀,六千块还是打折价,原价要九千!
“这个……不过是弄脏了一点,可以清洗的吧?”风小爽讪讪的道。
“我有洁癖!”白易居道。
“洁你妈的!”风小爽在心里暗暗的骂着一句,却不敢骂出声,现在自己可是在人家的屋檐下。
“没钱赔?”白易居斜睨着她,唇角扬起了促狭的弧度,“不一定要赔钱的!”
风小爽立马神经过敏地双手掩胸,瞪着他道:“你想都别想,我是不会钱债肉偿的。”
钱债肉偿这个词,是她们宿舍平时调侃经常用的词,说惯口了,现在也就不自觉的顺口说了出来。
“噗!”
白易居的唇角微抽,喷笑了一声。这丫头,都不知道脑海里想的是什么,连钱债肉偿这个词都那么快的想出来。
“笑什么笑,难道你不知道你笑起来是多么的难看吗?”
风小爽看见他笑,就感觉浑身发毛。其实,她撒谎,眼前这个男人笑起来其实挺好看的,牙齿洁白整齐,甚至还会荡漾着小小的酒窝。
白易居收了笑容,换成他的面瘫状。
“钱,我会赔的!”风小爽咬咬牙道:“不过没有那么快,你得等些日子,我是学生,要一下子拿出六千块,有点困难。”
“我怎么可能要未婚妻赔钱?”白易居淡淡的道:“反正一个月后你也要嫁给我了,我的钱,也就是你的钱了。”
风小爽一听,又急了,“能不能不提这个话题?我不愿意结婚,我要读书,我要考研,我要出国留学!”
原本,她只计划本科毕业后就工作的,和苏建荣一起赚钱供房生孩子。
现在……
想到苏建荣,她的心像被一根针在狠狠的刺着,尖锐的痛,不由蹲了下来,把自己的脸埋在膝盖间,双手抱头。
看见她突然脸色惨白,像遭受重大打击的无助孩子一般,白易居的心也是一痛。
看来,是自己吓到她了!
白易居看了她一眼,回到自己的房里,换好衣服。
走出来,却发现她在低低地啜泣着,瘦削的肩膀一起一伏的,像猫儿的爪儿一般,在轻轻地搔着他的心尖儿,产生痛惜之情,很想哄哄她。
不过,他没有这样做,而是静静地看着她。
风小爽啜泣了一阵,发觉又很不妥,这可是在那不怀好意的白易居的家。
她急忙胡乱的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来,看见白易居穿着一件烟灰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靠在窗边静静地看着她,身材颀长挺拔,灯光笼罩下的面容,显得更加的轮廓分明了。
风小爽的心莫来由的一慌,急忙的避开他的眼睛,没好气的道:“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家哭呀!”
“没看过!”
白易居的语句虽然还是这样,但少了几分生硬。
“起来吧,我送你回学校!”
“呃?”
风小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人莫非是看在自己哭的份上,大发善心了?
“不愿意走?”
白易居挑了挑略显浓长的眉毛问。
丫的,谁不愿意走呀!
她急忙站起身,“我要走!”
白易居的目光落在她胸前上。
风小爽急忙双手掩住,狠狠地瞪着他,“你不好色你会死呀!”
“又不是没有看过,有什么好掩饰的?”白易居嘀咕着,重新拐回自己的房间。
风小爽整张脸再次像番茄一般红烧起来,回想自己之前在床上和他那极其暧昧的姿势,自己晕迷了那么久,不知道是否已经失身于他了!
算了算了,失身就失身,就当自己的人生被狗狠狠的咬一口吧,反正苏建荣也不要她了,她再冰清玉洁又有什么关系?
白易居从房里出来,拿了一件男式的小马褂,扔给她道:“穿上这个!”
风小爽把小马褂套上,刚好能遮挡住她胸前的所有风光。
不过,这马褂估计是白易居穿的,穿在她的身上,就变成了大马褂了,很是怪异。
但看在白易居的眼里,却觉得分外的可爱搞笑,忍不住伸手去摸摸她那蘑菇一样的头。
风小爽依然他要袭击她,迅速的把头一偏,大叫:“非礼勿动!”
她越是这样,白易居就越想要摸。
没有缚鸡之力的小白兔,自然是敌不过身强力壮的大灰狼。
白易居的手先是摸着她的头发,摸着摸着,居然往下移,摸她的耳朵,怪痒怪酸的,就好像有人拿着电熨斗在她的耳朵上熨烫着一般。
整个耳根都红透了!
自己和他又不熟,怎能让他这样摸?
风小爽情急之下,那牙齿又是一张,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腕上。
白易居一痛,把手松开,看着手腕上那血淋淋的牙齿印,眼神阴鸷得可怕。
风小爽倒退了一步,声音微颤,“我说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我不是面团,不许你这样随便摸!”
“你是我未婚妻!”
白易居咬牙切齿道。
“我不承认!”风小爽的声调提高,“我相信法律会保护我的!”
“呵……”
白易居嗤笑一声,“居然和我说法律?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的法律不外乎人情?谁的权势大,谁就是法律!”
风小爽默然了。
作为一个时不时还关心一下新闻,刷刷微博的大学生,哪里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确还存在权大于法的黑暗面。
她在A市无亲无故无权无兵,能用什么和人家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