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筝声流泻,幽幽银月下,声如天籁般妙曼。
近窥,她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风清月皎,她袖袂款扬,像是落入凡尘的九重宫阙中人,龙章凤姿。
皓皓月下,银龙出鞘,剑飞舞如笔墨迅舞,书写如行云流水般洒脱,草书奔放飘逸,飞鸟惊蛇。
剑过处,叶落缤纷,夜幕上银蛇飞舞。书写成行:花开花谢自有时,芳菲入境是痴狂。年年芳香依旧飘,繁花怒放一瞬间,世间自有惜花人。本是江湖飘零客,折花亦是空留情。
倏玉抬头,看那天空上字鸾翔凤翥,字迹渐渐隐去,消逝浩瀚的天际。对于情,对于女子,他还是目空这一切。月光幽幽,院落清寂。
用好饭,倏玉问了一边的婢女,那婢女口风倒是很紧,应该是被下了命令的。倏玉也不再问一些触及她保秘的问题,闲谈起来。从那婢女说,倏玉才知道这一觉,不是睡了一白天,而是整整快两天了。
两天了,不知道司徒那边怎么样了?慕容流川现在清楚地知道了她的身份,她也清楚知道白耘与慕容流川的关系,这一切让她难安。月光幽冷,她有了一丝的焦躁。
她侧躺在软榻之上,明眸微眯,摇动软榻,红烛煎心衔泪,滚滚而落。
似梦非梦之中,突闻高亢的打斗声,倏玉陡然惊起。见院子里有身影在打斗,欧阳文宇。门‘啪’的一声开了,倏玉紧张回头,看来人,是司徒!倏玉先是一喜。见司徒面色憔悴,又是不忍,自己失踪这几天,没给他少添愁。
司徒难得露出笑容,大步流星,拥住倏玉,一瞬间,他知道这个女人对于她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他的一生已与她缔结了生死之契。须臾司徒没继续拥着她改为拢着她的肩仔细打量她,然后为她把脉,“还好。这次怎么想到以音为信传递?”
“我还以为这音你听不到呢?”倏玉没想到老天这次是眷顾自己的。
司徒解释道,“其实这里离我那地方说不是很远,所以就注意到了。不过因为你只弹了一下下,所以就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这里。先别说话了,我们走吧。”司徒长话短说,虽然欧阳应付外面的人是绰绰有余,见他还这么玩闹着,司徒的眉间成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