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玉站在船头,晚风吹起了她的发,不断飘拂在她的面颊上。船已行了一天,离那紫玉楼也越来越远了。她望着平静的湖面,又一步上前。
一个身影很快闪至倏玉的身侧,让她倾在来人的怀里,“姑娘,小心!”
一瞬间流光溢彩。
倏玉挣脱了来人的怀抱,她螓首微抬,“你以为我会自杀?我只是在这里吹吹风而已。”
欧阳见自己误会了,一丝尴尬羞涩上了他的心,呐呐道,“在下多事了。”
倏玉看他的腼腆之色,两人相视一眼,突然笑了出来,一消方才的误会。原来他就是这艘船的主人,他叫欧阳文宇,他儒雅、谈吐不凡。
船顺着水流,缓缓前进。倏玉转身继续看着河流,清风吹着的衣衫,她的身显得格外的清瘦,衣袂飘扬如世外降落之人。
仰望夜幕,繁星璀璨,皎月如碧玉投在湖面,水光潋滟。
晚风中悠扬缱卷,时如大鼓沉沉,忽若小珠大珠落玉盘清脆,笛声高低唱和,犹如天籁之音。
倏玉回头,只见那船舱顶上,衫袖飘扬,他长发在风中飞舞,只影孤坐月下更显浪荡不羁。两岸的景物如昙花瞬间绽放,浮光掠影。
一转首,倏玉就认出那人,司徒云清。今夜月下的他,有着难以言说的疏离,应该说是冷漠,和前天的轻佻邪气完全不同,今夜的他似乎分外陌生。
长望星河天幕悬,长风离乱浮云已过眼,奏玉声笑红尘多扰。
欧阳文宇随着倏玉的视线看到了司徒云清,匆匆道,“今晚上你还是早做休息,别出来了……”欧阳文宇急忙转身而去。
凉风饱受一番,倏玉也不在多做贪恋,转身进了船舱,今晚上气氛怪怪的,她还是安分守在船舱。
船一路平行,倏玉静静徜徉在这种颠簸中宁静之中。偶尔有东西砸落的响声,稀稀疏疏的声音。倏玉睁着眼看着那黑压压的木板,渐渐的,那黑色逐渐扩大,迷离了她的眼睛,她慢慢入了梦。
‘砰’的一声巨响,惊醒倏玉。这一声好响,她感觉有些不一样,麻利地穿好衣服,小心地掩好门。
有一艘船靠近自己的船,那艘船上灯火通明,看上去豪华不凡。倏玉一个警觉随即就进附近的船舱。
一只宽大的手掌掩在倏玉的唇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细腻的颈部,头顶上方传来戏谑的笑声,“来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