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是怨怪我!怪我!灵一定全都和你说了,我……一直以来都没按你的意思,告诉灵你的存在,也没有告诉她,你让她去昆仑,所以,你才对我如此冷淡,我……我只是因为……”
他掰开她抱紧了他腰身的臂腕,转过身来单手支起她下颚,暗淡月色下,依稀可睨见她眼角有泪光——晶莹。
“女人——不要活在自己编织的世界里,幻想太过。”她听到他的声音在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那声音硬如石头,寒若千年冰。
他一说完便毫不犹豫地推开她,向了亭外又道:“人呢?送小姐回房歇息,她累了。”
“帝君,你听我说——”云凰流泪道,还待再言,转目即发现两个如魅影的男子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侧,向她伸臂做请的姿势。
她只得走出凉亭,泪湿粉腮透。比及步出亭外依依回首际,却又只见他低了首,将她遗落于亭中的桃花枝踢出亭外——那一脚,不象是踢在了花枝上,只如是踢在了她的心房。
而那散出亭外,散了一地的零乱的桃花瓣,更象她的心,仿佛是碎成一瓣瓣了般的心。
如果那个人变成实体便意味着疏远,那么她宁愿回到过去,回到那个他虽是半透明,但她可肆无忌惮地直视他,不会被驱赶的那个时光中去……
云凰的悲伤,身如妹妹的灵并未能感受到,她能感受到的只是秋风在草叶间旋舞所发出的“呼呼”声,还有来自背脊那彻骨的寒意,再有就是心田深处无名震颤。
她借着月色仔细又仔细地端睨面前儒服男子,可无论如何,都看不清他,怎么也看不清——而她,原当他不会再来了,不曾想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时,他既然又出现。
象鬼魅般出现在她面前,伸出手来替她解开捆了她的绳索。
自从他出现后,一直蓄势待发的她一被松开,便动如脱兔般欲逃跑,然而她脚速终没能敌过他胳膊迅速,刚撒开腿,她就被揪进了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