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骂的人似无意理会他,仅头也不回地径自离去,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那人转过一道弯,就见一人躬身跪迎地于,这也不稀奇,奇怪的是跪在地的是吴王世子的一名随从,确切的说是曾领世子命令,合众兵士一道欺辱过灵的那位将官。
“手下参见帝君。”那人道。
“嗯。”来人仅道,然后又往前去,跪地之人忙起身相随,行不多时,随行众人之一就打开转角处的一个大门,然后极默契的分立于门左右。仅世子的将官随了帝君进入内里。
而内里早有两个人跪迎于地,却是带了灵逃跑的两个男子。
帝君更不多言,只去占坐了厅中胡床,然后道:“说吧——过程……”
三人忙唯唯,诺诺而言,一席交待,直到日影下移还未完毕,帝君则已由胡床下来,转步去立了一扇窗边,任那轻风习习扑面而来。
“那世子凶险恶毒,心如豺狼,那种人类,还是不打交道的好。”两人中的一人道。
“我们没能照顾好娘娘,让她不断地受辱。”另一人道:“帝君让我们带娘娘出去透透气,散散心,不曾想,不曾想……呜呜……”
“不是你们的错,不需自责。”窗边的人悠悠道。
“卑职也是,”吴王世子将官模样的人道:“没尽到保护好娘娘的责任,请帝君责罚。”
“我让你去,就是看中你能隐忍,懂得顾全大局之后相机而动。你做得很好,何来责罚之言。”临窗而立的人道。
隐忍——是啊,眼见自家帝宫的娘娘受辱,他一点不动容,那是假话。然则他深知能做的只该是暗中照顾,能不暴露就最好不要暴露,那样才能更好的打探吴王世子的意向及其它,必竟他还有别的任务在身。灵能次次都顺利的逃脱众士兵的围困,靠的绝不是饶幸,他腰间的那把剑亦并非忘了取下,更不是不小心才让灵拿了去,只是……
“帝君,那世子身边有高人,手下每欲夜间偷偷给娘娘送吃食,却怎么都无法闯进他布的结界里。而手下亦打听不出其来历。好的是,娘娘虽几天没吃东西,也很有精神。”说时暗觑了身旁两个人——他们两个都在结界内,陪在娘娘身边,是否知道……
两人闻言额际虚汗直冒:
“小的们一到夜间,不知怎么就极其困乏,混身无力,早早就睡着了,实在……”
“行了,回来了就行,辛苦了——你们下去吧。”窗边人道。三人互视一眼,向了窗边人深深拜了一拜,才躬身退下。
三人才一退下,窗边人便握紧了拳,紧得拳上青筋似暴,许久才听他切齿道:“一如所料,灵,你不能怪我,全都是你自找的——”
此时此刻,金色的笼子边,没更多的声响,只有细奴呜呜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