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奴凝睇了不可一世的帝君那暗怒带气背影,结舌道:“娘……娘娘……”他意欲劝说几句,然而终于打住。
这日傍晚,又有侍女来请云凰与帝君共进晚膳。
正自呆怔的云凰遂道:“是迎接客人的晚宴吗?就说我身体不舒服,不去了。”
“不是,”侍女恭敬地回答道:“就帝君,娘娘,还有您。您要回绝吗?”
云凰这才松了一口气,思索了一会道:“不必,就去。”
灵,她也想见见,被关在金笼内送回来的这件事,很令她挂心。
她稍做打扮后,便出了门,比及到达侍女们指示的大厅内,却只见帝君独自坐在铺陈丰盛的饭桌边,本该一边相陪的灵却背着身坐在笼子里。
初见,她还当灵是被锁在了里面,细瞧笼门,才发现那里连根链条都没有,灵完全可以出进自由。
她怔忡在原地,一旁的侍者连忙上前来邀请她去坐了客席。
云凰窥了笼里的灵欲言又止,然而胃口是全没了,所以也不去拿放在手边的筷子——帝君喊她来干嘛?看他们两夫妻吵架?
她不安地坐了一会,又站起身,站起了又再坐下去,远远向了灵道:“妹妹,怎么不出来?酒菜很丰富呢。”
灵未回声,甚至没回头,只有帝君的声音在那里道:“不必管她,饿不死她的。”
听了他的话,云凰更觉不安,如坐针毡。
此时,却又听坐了她斜侧的帝君道:“云凰,你有没有听说过熬鹰?鹰是一种很难驯服的野鸟,想要驯服它不仅须要同它拚意志和毅力——和它对熬,还需要好好地饿它几天,饿得它向你求饶,如此双管其下,才能更有效地收服其野性。对于难驯顺的女人,用熬鹰的方法对付,真是再好不过了。”他说罢回眸睇了灵,后者仍背身坐着,似无半点反应。
云凰错愕,怎么对付女人,他不是——抓老鼠就是熬鹰?全是动物?怔了片刻忽又低了首忍不住偷偷“卟哧”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