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试着翻身坐起,然后下得床来,赤着脚在地板上走了几步,地板冷硬且咯脚。它的触感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得让灵更加疑惑重重。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卧室门被“吱呀”地一声打了开来,走入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年纪不轻,面上就算扑满胭脂水粉,都掩饰不住它已松弛、打褶的真像的女人。
这女人身着红绣锦裙,头戴红珠花,打扮得喜气洋洋地一进来,就似瞧着“老熟人”般朝了灵笑,且又满意地对了她上下打量了再打量,最后那女人将目光凝定在灵一双有如羊脂玉般滑腻、洁白的鸦头足上。
灵不自觉地蹲下身来,用袖子盖了脚背,挡去女人那仿如注视奇货般定定有神的目光。
“难怪,才第一天来就有人点着要见。”女人拿了手中的红巾掩了嘴笑道:“别的先不说,就姑娘这一双小脚就不知要迷死多少男人。”
灵也不多搭理她,先跳回床上去找了布袜套上,再寻到衣物,迅速穿戴了起来才向女人道:“请问这位妈妈,此处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呢?”
“叫我妈妈就对了。”女人笑道:“这里是醉春楼,我是此处老板,你以后就跟着我了。”
“跟着你?”灵不解,且醉春楼是什么地方?名字怪怪的。
灵欲要问,那女人却已转背向外喊道:“珠儿,上来。”
门外有人应了一声,不多时,一个细细巧巧的女孩儿进入门内后,就听大红服女人道:“珠儿,快,给小姐打扮、打扮,要见客人了。”
“是。”女孩子乖巧地应了一声就走向灵。
打扮?要见客人?灵咀嚼着其中的话,一时无法玩味其中含义,只得转而问道:“请问知道东阳吗?淮南东阳离此地有多远?”她试探性地问。
“问这个干嘛?”女人不悦地道:“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