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走出来的女儿家,都会懂得听话的重要性。咯咯咯……”
灵仍不吱声,多言已无益,又何必再言。
等到郑妈妈说得累了,带了一行人远去,灵才又站起身来,仔细观察所处的环境——房间大概只有几丈见方,很暗,即使大白天,也视物不清,而房间内除了霉味,还飘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恶臭,让人想吐。再来:墙无窗,只有屋顶上有个小天窗,可见一方小小的天空,门栏摸起来象是铁制的,很坚固,锁大而沉……
灵拔下头上的一小发饰,它有一头如很尖的针——她拿了它,小心翼翼地试着去拨动锁孔。
“算了吧……”灵忽然听到一幽幽的声音道:“你出不去的,先不说外面还有人把守着,就是你出去了,天大地大又哪里有我们这样弱女子的容身之处……”
感觉声音是从后方传来的,灵吃惊地回眸寻去,然定了睛在暗处搜寻了再搜寻,才发现身后一最暗的墙角赫然有一细弱的人形,那人形,仿佛是贴在墙上的,与墙面互为一体,如若不细细端详,绝对会误当为一块墙面的大污渍,一扫而过。
“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我也想试一试。”灵道。
“希望?这个世界不是我们女人世界,出去了,出去了又能如何?势弱的在哪里都一样,都一样受人欺辱,希望……呵呵……哪里有希望……”
“即使那样,即使那样,灵也要试一试,希望……”灵说时,又去拨动锁,且道:“灵不要放弃,无论如何不想放弃。”
贴在墙角内的人影于是乎不在说话,任由灵在那里将锁弄得细细簌簌地响。然而直到瓦片外的天空暝黑一团,灵也没能打开那把锁。
正在她欲换个方位再观察一下锁孔时,忽听到背后传来桀桀的怪笑声,不是一个,而是几个,仿佛男人的笑声,却又似狼如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