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热热,柔滑、酥麻的感觉刹那间由指间荡漾到灵的脑海,令她没来由地红了小脸,于是羞涩地欲再度偿试收回手来,却仍不能够。
人们三三两两的互使眼色相继离开,仅留她一个人待在他身边。她张了张唇欲要说话,然而打住,由了他将她的手摊开来,撂在他滑软的面颊上。
而她之所以突然容忍他,是因为在那一刻,他面上不时展现的痛楚奇异地不见了,换上的是平静,安详,且轻喃了一下后,似要睡去。
但是,直到他真的沉沉睡去,她也没能如愿地拿回手来,他牢牢地抓了它,如同抓紧救命的膏药般不肯丝毫地放松……
时间过得很快,几天后,帝君就恢复了正常,恢复了嚣张。嚣张到哪天不发顿脾气,反让人怀疑日子是不是不正常了。
而惹动他火气的原因仍旧——往往是灵,自从小玉来了帝宫,灵便不再钻回她的金色笼子内,也肯吃东西,但是,问题又出来了,她完全成了小玉的跟屁虫,小玉在哪里,她就在哪里,一时一刻都离不得,除非小玉有事出去,她没法跟了,否则转个眼若不见了小玉,她一定满世界里寻个不停。
晚上睡觉也是,非得小玉陪在身边,睁开眼就必须见到她,否则就是大半夜里,大家全睡了,她也要起身四面里去找出小玉来,弄得人人不得安宁。
宫医说,她的情况类似于与母亲离散多年的孩子——重回母亲身边后,却还未全然安心,于是乎处于患得患失之中,害怕不真实,害怕再失去,如此才会有的一种现象。
宫医有斗胆直言,请帝君放宽了心,对此给与包容与理解,并言时间一长,自然而然就会没事了,不必太过计较。
帝君也许并不想计较,但他总是被无视,只象个多余的人……
而灵对他的意见似也越来越大,做为贵重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