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抬起头来对了细奴求助般问道:“是不是凰姐姐搬去别的地方了?细奴,你知道吗?”
“娘娘。”细奴用他那因说话,说得快冒烟的嗓子道:“我不是一直在和您说这事吗?您的姐姐她已走了,离开帝宫了……早走了,您就是听不进……”
“走……”灵恍惚地应了一句,然后反射也似的弹跳起来摇头道:“你说什么?细奴?!怎么会走?!我姐姐怎么会走?!不会的!!不会!!!”
“是真的,娘娘。”细奴一边暗叹她的后知后觉一边耐心地道:“细奴不骗您,她走了快一年了……您……唉……”
“可是这里……”灵看看四周,窗明几净,不象许久没住人的样子。
“这里是客馆,”细奴意会道:“就算没人住,也会有人天天来收拾的。”
灵仍无以置信地端详着房内,然后轻轻走向梳装台——拿起台上放置着的一把梳子,灵可以想象:云凰曾对镜梳妆,她一定常常拿起它来,梳弄她乌黑,秀美的头发。
灵想象着,想象的同时,似能闻到空气中,那残留着的,云凰的香味——
然而,很快她的心就沉了下来,不住下沉。
因为梳装台上,除了梳子,镜子再无其它——如果云凰还在这里,不该只有梳子,最少该在粉盒,饰品之类的才对。
她转过身,走向云凰曾经的卧床,搴开那紧闭的锦绣帐幔
——铺板上没有床单,什么都没有,灵倒退一步,然后气力全尽般滑倒身子。
“娘娘——”细奴慌乱扶起她,只听她失神地不断地喃喃:“走了,怎么会?为什么?”
“娘娘,她是客人呢,客人总是要走的。”细奴答道。
灵回眸注视着他,一双秋水眸中满满的全是迷惑、凄惶、恍惚……
“娘娘,您没事吧?”细奴担心地问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