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臂膊,象钢圈一样紧箍在她腰亲背之间,任她怎么撑都撑不出身来,绝望中,她握紧粉拳,扬手奋力击打他的肩背,胸膛。
“你不是喜欢凰姐姐的吗?为什么让她走?为什么?!”悲痛,绝望,昏沉,使她无法自控大声怒斥出声:“你怎么可这这样?!你不是喜欢她的吗?不是吗?!”
“谁喜欢她?!你不要胡说八道!”抱紧她的人似恼怒无已。
他凭什么恼火?她明明听见了,亲耳听到了他在睡梦中轻喃着凰,那低唤里包蕴的情愫,好似海,象海一般深沉,隽永,即使只在一旁听,都仿佛要随着一起心碎了……
然而睁开眼来,清醒着的他却不承认了,不仅不承认,还发脾气。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啊?与云凰之间究竟是怎么了?而自己又在其中充当着哪一种角色?这种角色她得被迫演到什么时候为止?
“娘娘……娘娘……娘娘……”她听到背后一阵慌乱的喊声,然后眼前一黑。
她不想显得太过脆弱,不欲晕厥,但他的拥抱太紧,紧得令她窒息;她的心太痛,痛得急于寻到解决疼痛的方式;而她的头脑太昏乱,昏乱到支持不住她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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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又坐在贯常来坐的夏之亭内,直愣愣地注视着一池风荷,虽然此刻她渴望见着的并非它们,却只能面对它们。
这里,在她看来,是世上最大最美,最奇异的囚笼,只要她愿意,便能见到最珍希的动物,最妙趣横生的植物,能爬最高的山,俯视最诡秘的云海,领略最最动人心魄的风景。什么她都能见到,除了人——她想念人。
没有帝君的允许,没有他的允许,她哪里都去不了。她连逃都不知往哪逃,脚底走穿,走上一辈子,只怕都只是在帝宫内转悠而已……
眼前的一池绿荷,莫名地涣散,溶化开来,又在灵的眼里模模糊糊的幻化成了云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