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栗王子的话,云凰如哽在喉——林妃并未将他欲立她为正妃之事告知她,从未,但她就算那么说了,他也一定不会信。
“若果那般,”云凰哽咽道:“妾妃就更不该害秦妃才对,殿下,妾妃就要那么幸福,却为何要冒着失去一切、被人唾骂又丢脸丧格的险,去……”
“这就是你的聪明之处了,你一向聪明,有心机不是吗?你一来,就着人将本王身边各个妃子的习性等都打探得一清二楚,可见你的心机。”栗王子道。
云凰愣在那里——心机吗?她的心机?记得当初,他还用欣赏的目光凝视自己,这会儿出事了,它就变成“心机”了,她的心往下沉。
“云妃,凭你的心机,你应该也了解过,对吧?秦妃身家虽比不上你,却也出自大族。现在她有身孕,所以你怕,怕她生的是男孩,你怕她因此——母凭子贵,怕本王会因为那孩子原因,变心意,改立她为正妃,从而爬到你头上去,所以你先下手为强……”
栗王子一句一字,清清楚楚地道“同时你还想打击本王其它的妃子,所以你,当众行凶——就因为谁都认为这不可能,更不智!你认为本王也该不信才对!所以你才反而想,凭此来使本王怀疑到众妃心有不轨……云妃——你很失望吧?本王却没有因为心爱、衷情于你而丧失心神,理智,只听你一人——”
云凰无语,话都被他讲完了,虽然更多的时候她一头雾水,却又不能不承认,他还解说得很圆满、很有道理的似的,至少堵得她都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她还能怎么说?
见她已无话可说,他亦沉默了下来。
如同受到他们的感染,小院也似更加静默起来,静默得仿佛能听见梧桐叶在风中翻舞的声音,还有虫儿啃动细草,发出沙沙的响声。
光线愈来愈暗了,黄昏一点一毫地在降临,昏黄中,他终于抬起脚来,向外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