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你不要管姐姐的闲事,我好不容易才等到她离开了侯府!”那花闻声忽抖动了一下,竟然开了声:“今天我一要吃了她,圆我多年的愿望。”
“凤先生,快走!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别管!”处于劣势,眼见就要被生吞活剥的人出乎意料外的既不求饶,也不求救,反比那花还巴不得道士不管她的死活。
“唉……”道士叹一口气,忽然坐于地,从袖中取出一把琴来——他看起来是听从了后者的话,所以坐了下来而不管那眼见着要被吃掉的人的死活,不仅不管,还要理琴为花助兴,就象富贵人家宴饮时鼓乐以助兴一样。
那花却承受不了他的盛情,他才拨动一个音符,它就尖嚣起来,象被一群蜜蜂蛰到似的。道人再拨动一下琴弦,那花忽象人般痉挛起来,出乎意料地猛然将缠于蕊上的猎物丢在了地上,刹那间不见了形迹,只余其声音自空中传来:“小丫头,算你命大!”
被扔在了地上,摔得胸腔里的空气差点全跑出来的人,好不容易挣起身来,却无半丝感激之意,甚至甩开了道士伸向她的意欲扶稳她的臂腕——因为她虽然爬了起来,但摇摇欲坠,一副随时都有可能再摔倒样子。
“只差一点,一点点,你为什么要这个时候跑出来……”等她终于站稳了时,还要说出更不懂感恩话来。
“你认为你能对付得了它?”道士凝视着她盈满泪光的眸。
接着又见她自怀间掏出五六把各式刀来说:“大不了同归于尽。”
“它花芯内的汁液能消骨溶金,你那几把刀能有什么用?”瞧着她手里的刀,他道。
“我这里还有药耗子的砒霜。”她说着时又自腰间搜出一大包药粉来。
道士说不出话来,根本不知该说什么好。
就在他沉默无语的时候,她已转了身,向着远处跑去。
“你去哪?”他忍不住问,因为她奔跑而去的方位不是回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