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砰”的一响后,卡在她喉间的手掌咻地收了回去,她得已再次呼吸到空气——芬芳、甘甜、有着青草的气息的空气。
可惜她来不及更久的享受它的甘美,就听身畔人狠狠地在道:“你?!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带她逃离我?!”
她瞬即睁开眸来,就见掐了她的人已背转了身,脚下似用力踩踏了某物,细看下赫然是小人?!小人背了身被踩压得只见手脚在鞋边打颤。
“你,你放开他!”灵且惊且急地赶上前去,才到那凶暴的人脚边,鞋底的小人已暴长,转眼就有十五六岁的孩子的大小,扑在地上哀哀地道:“帝君饶命,细奴不过想和娘娘交个朋友才……帝君……”
顾不得惊讶或思及其它,灵跪下身来,奋力地推动,拉拨那稳如山岳地踩了男孩子的皮马靴,而她徒劳无功的努力似仅助长了马靴主人的怒火,他将脚移了移,却是踩向了男孩子的头,将他的头往土里压辗。
“饶命!饶命!细奴再也不敢了,求帝君饶命啊!”扑在地上的男孩子哀叫得更响,业已赶了来的一群护丛们此时都下马跪在地上,为首的抬了头,嗫嚅了几下终未吭声,仅以头叩地,叩得“嘭嘭”响,而他身后的汉子们亦跟着叩拜不已,象在做无声的祈求。
然而踩着人的男子对他们的行为却视如未见,低了首睨向扑在地上哀求的男孩阴鸷地道:“饶命?你胆敢带她逃跑,不就是想死?想死,我——成全你。”
他话才罢,忍无可忍的灵站起身来,用力推搡他道:“放开他!放开他!他只是个无辜的孩子,你放开他!”
“孩子?”他冷笑,掣制了她推拒自己的臂腕,脚再度移去男孩子后背的要害部位,用力踹了一脚,男孩随即哇地一声口吐鲜血,却仍只告饶,而不还敢稍还眼色,手脚。
“放过他!”她凄声道,手既被制便又脚踢人——全都是她的错,是她连累了小男孩。
男子手明眼快地释开她臂腕,改而抓了她踢上来的秀足,一带一扯又一推,她就摔倒在了刚从地上爬起半个身,口内念念乞命的男孩子身上。就这么着,两人一下子又跌成一块。男子即时上前拉开他们,又再次踹倒男孩,阴忍地对了她道:“你真想救他的命,就跪在我面前,好好的求我,说你再也不敢了,没有下次。”
她不则声,只是立得笔直,怒目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