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根手指在她嘴下动了,惊得许赛娣瞠大双眸瞪着他动过那根。动了,又动了!这次是两根!喜悦爬上眉梢,探手抚上他的颊,声声呼唤:“蓝……蓝……蓝……”
“嗯……”嘤咛,蓝眼睫毛抖动,慢慢的睁开眼睛。
视线由模糊变为清晰,看清了为自己担扰流泪的女人。
“蓝!太棒了!你醒了!”许赛娣扑上他的胸搂着他的颈子喜及而泣。
“赛……娣……”蓝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力气。
“你怎么一睡就是五天!我叫了你那么多声你都不醒!你真可恶!真可恶!真可恶!”许赛娣望进他湛蓝的眼睛,边哭边训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面对她的泪,他束手无策,轻轻为她擦拭。
“讨厌!”握住他的手,许赛娣没好气的睨他。
“赛娣……你没事了吗?”他记得她当时吐血晕迷,为何现在却跟没事一样?
“我早就没事了,倒是你,害我这么担心!让我哭!”许赛娣说着说着拉过他的手张开贝齿咬上。
蓝“啧!”了声,还真使劲啊!
见他吃痛皱眉,许赛娣反而笑了,“这是对你的惩罚!”才咬完又开始吻他的手指。
“嗯……”蓝低吟,她舔他!
许赛娣挑高眉,用嘴唇含住刚才被她咬过的地方。
“赛……娣……”蓝吞口水,声音粗嘎沙哑,这不是明摆着勾引他吗?
松唇,抚着他的脸颊,“为什么这么傻把自己弄的浑身是伤?为什么要做靶子?”所有的一切她都听雪、素言说了。
蓝扯开一抹浅笑,“我没想那么多,我知道如果雪受伤的话你会伤心的。”
闻言,许赛娣眸色顿时沉下,脸上的颜色好看不到哪儿去。
蓝误以为她是怪自己没有保护好雪才会如此生气,连忙道歉:“对不起赛娣,我已经想办法不让雪受伤了,我没想到自己的法术这么差劲!雪的伤是不是很严重?他怎……唔……”蓝瞠大双目,说到一半的话全被许赛娣的唇堵回来咽进腹。
蓝被她近乎癜狂的吻弄得身子发软,眼神迷漓不清,身子禁不住发抖。
良久,似乎是惩罚够了,许赛娣终于放开还他自由。抚着他红肿的唇,眸子里闪烁着占有与在乎。
渐渐从涡流里回神,蓝直勾勾的望进她的眼里,唤:“赛娣……”
哪知许赛娣咆哮:“你以为我只担心雪不担心你吗?你以为你出了事我就不会着急伤心吗?你这个笨蛋!”
他知道他让她担心了、起急了,搂着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胸前,在她耳边道歉:“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让你担心了……”
许赛娣挣扎着想起来,却被他搂的死紧。算了,趴在他身上吼:“笨蛋!笨蛋!笨蛋!”
吻着她的发,蓝的眼眶湿了,有生以来头一次有人这么想着他、在乎他,好幸福……真的好幸福……
“我还是很生气!”许赛娣闷闷的声音在胸前发出。
“我知道,让我就这样抱着你,直到你气消为止。”说着,收紧手臂。
“那我就一直趴在你身上压死你!”语毕,许赛娣伸开胳膊抱住他的身体。
“就你这点重量怎么可能压的死我。”蓝失笑,被她逗的。
“你还敢笑?”顿时,许赛娣一把无名怒火又被点燃。
蓝不语,按回她抬起的头,将她又拥紧了一些。
“可恶!”许赛娣闷声骂,在他左边胸上狠狠拧下。
“唔……痛……”
夜色正浓,后园……
四条人影立在月光下,从倒影上来看是一女三男,最清楚的就是那女子挺着个大肚子,里面的娃娃还蛮大的了。
抚着自己的肚皮,许赛娣幽幽的说道:“这里面已经是素情的孩子了,五个月大小。你们的我没能够保住,很对不起……”
“不,别这么说……孩子的事扬已经全告诉我们了,所有的经过我们也清楚晓得,这不怪将军,将军无需道歉。”秦殇温柔一笑,试去她眼角溢出的泪。
“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素情!他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他简直就是一个魔鬼!”在若风心中素情早已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鬼!不仅蹂躏将军更让将军遭受到这些痛苦与折磨。
“你们……不恨我?”许赛娣将他们一一扫过,嗓音中带有鼻音。
“不恨,能成为你的妾在你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对我们来说已是件值得骄傲和自豪的事!虽然当时没办法接受素情所讲的话,但现在不了,孩子没了以后还可以再生,或许是那个未成形的婴孩与这个世界无缘吧……”楚云握住她放在肚皮上的手动情的说。
“二哥说的没错,孩子可以再生!”若风。
“只是,下次若再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们,别再瞒我们了好吗?”秦殇。
“对不起,我迟迟没告诉你们孩子失去的事,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向你们开口,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你们接受这个事实……”
“不管什么样的我们都想知道,不管是好是坏,只要与你有关的我们都要知道!”
“我答应你们,以后有事我一定会对你们讲,不再隐瞒,再也没有下次了!”许赛娣宣誓。
三妾对她展开轻柔之笑,若风道:“现在很晚了,晚上风凉,你该回去歇着了。”
闻言,许赛娣张开双臂,撒娇道:“抱……”
“好啊……”说完,若风忙不跌的将她打横抱起。
秦殇、楚云相视而笑,跟在身后。
许赛娣坐在躺椅里嚼着梅子,现在的五个月身孕让她更爱吃酸的东西。矮几上吐满了梅核,梅核旁还放着一只空碗,从残渣上来看应该是酸梅汤才对。咦,真是酸到了一块儿去!
“赛娣……”秋风月的声音打门外一路传到门内,因为一路跑来的关系小脸儿红扑扑儿的。
“你怎么又过来了?最近你一天往我这里跑七八躺,不累啊!”许赛娣朝天翻了个白眼,这哪像是一个国家里的女王?整个儿一只贪玩儿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