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茶馆”……
秋风月长这么大从来就没听过说书的,别说是听,就连见都未曾见!长年呆在宫中对她这种好动、耐不住寂寞的人简直就是一种残酷的摧残!碍于身份不可出“圣女国”四处游历!哈哈,现在不同,她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出国了!更来到中原!嘻嘻,中原人的玩意儿还真是多!比“圣女国”多多了!
台上,说书的年轻女子红唇正一开一合娓娓讲述着岳飞一生保家卫国到头来却惨遭奸臣秦侩所害枉死的故事。听得秋风月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还不时的往嘴里丢几粒花生米再喝上口茶水润喉。
听到正催人泪下之际,忽地脖子被一双手臂给搂住了,接着甜甜酥人的声音传进耳朵:“干娘,你怎么哭了?”
认出了声音的主人,秋风月将他抱到自己腿上指着台上说书的女子,抽泣道:“笑儿,那姑娘说的真好!岳将军真是个大英雄!那个秦侩太可恶了!大奸臣!死不足惜!”说到岳飞时是满脸的敬佩,一提及秦侩却又含尽愤怒与鄙夷!
“干娘,你这未免听的也太入戏了吧?这么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哭鼻子,羞不羞?”许一笑脸上露出一抹无奈,抬手轻轻的试去她脸上的泪水。
“呜……干娘我感动嘛,感动就当然要哭啦!呜……岳飞他真是英雄!”说着说着秋风月的眼泪当下哗哗直落。
许一笑连忙捂住她出声的嘴,小声道:“别哭出声来,当着这么多人干娘你好意思么?”
闻言,秋风月环顾书场一周,的确,人好多哦,是挺丢人的,不好意思!
见她止住哭泣许一笑才放开手窝在她怀里调整一个舒服的位置,手指捏起几粒花生米放在口中咀着。
秋风月过了好半晌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当下扳起怀中人儿的小脸疑惑道:“咦?笑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家么?”
“家里爹跟娘在办事儿,太吵,我呆着不方便。”许一笑跟没事儿人一样轻松吐出字语。
“砰!”一记爆粟敲上他的脑壳,秋风月气急败坏的低吼:“许一笑,你还是个孩子!这种话你怎么说的如此流利顺口?”天呐,看看他把“办事”两字吐的多快!
“哎哟,我的干娘,你不会力气小一点敲我么?很痛耶!”许一笑捂着脑瓜顶痛的呲牙咧嘴。
“不能!你这孩子跟着那几个色爹都学坏了!”秋风月瞪大美眸,鼓起腮帮。
瞅见她的模样许一笑“噗哧”乐了,笑道:“哈哈哈哈,干娘这话算说对了,我那几个爹爹就是色,一个比一个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浓爹爹……”
“哼,你那些破爹没一个教你好的!净给你灌输一些不良思想!”秋风月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亏他还能笑的出来。
许一笑装出无奈状耸耸肩,叹道:“那能有什么办法?谁叫他们全是娘的心甘宝贝……娘就是宠他们,现在娘的眼里只有男人再也没有我了……”开始说的还行,到后来竟装出了几滴眼泪。
见状,秋风月心脏一抽,连忙搂紧他柔声安慰:“笑儿,你别瞎想,你是你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可能不疼你!只是她以前跟你的爹爹们经历了不少苦难,所以现在才会特别珍惜在一起的时光!你不能怪她知道么?”
“我知道娘跟爹爹们吃了很多苦。”许一笑乖巧的点点头,垂下眼皮。被他盖在眼皮子底下的黑眸闪过丝丝笑意。
“嗯,这样才是乖孩子哦!”秋风月宠溺的捏捏他的小鼻头。
“那……我可不可以要一个听话的奖励么?”许一笑仰起头可怜兮兮的望着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可以!当然可以!笑儿想要什么奖励?”秋风月抹到他睫毛上的泪,对于这个干儿子她可是相当的溺爱,只要他说的出而她又做的到的通通照办。这种溺爱已延续一年之久,虽然有时候她会把他搞到抓狂失控吧……
“今晚我想跟干娘睡,可以么?”
“就这个?”
“就这个!”
“哈哈哈哈,没问题!依你!干娘也好久没跟笑儿睡了!”秋风月咯咯娇笑,揉着他银色柔软的发丝。
“耶!干娘好好!”许一笑一头扎进她怀里磨蹭撒娇,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呵呵,干娘的胸也好好哦……好柔软哦……
哼,恐怕这才死小鬼的真正的目的吧……
说书的女子将一段岳飞之书说的慷慨激昂、意气风发,不时的配上手里的“惊堂木”往桌案上拍打。
“呜……岳飞是大英雄……秦侩那个混蛋……”秋风月边听、边哭、边揪着怀里许一笑的衣服抹眼泪。
“干娘,别哭了,你都快把我给哭淹了!”许一笑瞅着自己已然湿哒哒的衣服翻大白眼。
“呜……你闭嘴……你懂个屁……呜……”秋风月连瞧都不瞧他一眼,径自又把鼻涕抹在他身上。
角落里,有一双眼睛自她进场后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不曾离开过。角落的桌旁坐着两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年轻男子,二人手里均拿着把玉扇摇啊摇。
紫衫男子猛的合起扇子握在手扫向白衫男子,打趣儿的道:“我的哥哥,你那过于裸露的眼神收收行么?看得我都怪受不了了!”真不明白,他哥这种****暧昧的眼神为何那名女子始终都没有察觉?是不知道?还是知道了装没察觉?
闻言,白衫男子略微收敛了一点,唇边勾起笑意。“呵呵,如此特别的姑娘为兄我还是第一次见。”
“那也不置于表现的如此明显吧?”紫衫男子撇撇嘴,重新打开玉扇摇起。啧,难怪他哥会这幅德行,那女子的容貌当堪世间极品!能拥有此等面容之人少之又少!哦,不,应该说是根本没有!
“呵呵……”白衫男子低笑,眸光中透出几许渴望之色。
正当书讲至尾声之迹,忽然打书场大门处大摇大摆走出来一伙看上去不是好东西的“东西”。
原本台上说的口沫横飞的女子见到进来的这帮人时声音嘎然而已,几乎是在同时脸色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