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情、素言兄弟二人拿起刀叉摆弄,脑中浮现出许多问号。好奇怪,21世纪的人为什么不使筷子而用刀叉?
许一笑右手拿刀,以左手拇指指腹轻磨刀刃。啧,什么破刀,这么钝!一点杀伤力也没有,能切什么!
听闻他们说刀叉,楚云下意识伸手在桌上摸索。当他摸着刀时许赛娣也抓过他的手在掌心里,“别乱摸,这些东西你用不了。”
“……”楚云郁闷,怎么到了21世纪他就又重新变成一个废人?还是古代好,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早已练就了没眼睛一样照长生活的本领。
若风拿着刀在桌布上“拉大锯”,锯了半天桌布顶多起了些毛毛,根本就没口子。好破的刀!
“扬,刀跟叉是用来切什么的?”秦殇将刀叉一并握在手里在金扬面前晃。
金扬嘴抽了下,道:“切肉。”他敢打赌,呆会儿所上的西餐里一定有牛排!
“就这破刀还切肉?钝了吧叽的!”若风不屑的撇嘴,想在家里切肉的刀可是锋利的很!一切一个准儿!
“西餐的刀跟你使的刀不一样,并不锋利,否则食用者会受伤的。”
“吃个饭真麻烦!”若风咕嚷。
雪手里拿着刀往空中扔,扔下来手握住刀柄再扔,扔啊扔,玩儿了起来。
他们这方好奇不解之举早就映入其他船客眼里,纷纷向他们投来怪异的目光。明明一个个长得好美好美,怎么行为举止这么怪异?
见状,许赛娣酒红色的眼睛里迸射出十万伏特,下一秒,九个男人通通乖乖闭嘴停下手里的动作。
不多时,西餐食物上桌,每人面前都摆有一份。
呵……果真有牛排……还是老大一块块……
九人盯着牛排大眼瞪小眼,皆将不解的眼神投向许赛娣与金扬,齐声问:“这么大的肉要怎么吃?”
嘴抽,金扬晃着手里的刀叉道:“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就像这样。”说着,做示范。
九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垂落于自己面前的牛排学着他的样子切。
看金扬切得挺顺手,一会儿一块就切了下来,可到了九人手里却相当费劲。
切切切,怎么也切不下来!使劲、较劲!切切切!切切切!
“刺溜”若风切的过于使力,牛排飞出盘滑到桌布上。
脸绿,若风扔了刀叉气得下手抓。
啧……
抽气声顿起,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几人就是人们观看的焦点。从他们切肉开始至若风下手抓,所有的一幕幕全都入了他们的眼。
啧……
再抽气,如此俊美、阴柔、可爱粉嫩嫩的美人儿怎地吃饭就下了手?
许赛娣气得浑身发抖,握住刀叉的手抖个不停。
见若风下手抓,秦殇、素情当下也扔了刀叉。肉抓在手,痛快,跟刀叉较劲太傻了。
啧……啧……啧……
更多更响亮的抽气声骤响。
“啪!”金扬刚送进嘴里的肉掉下,掉回盘。嘴大张,瞠目结舌的瞪着秦殇、若风、素情。
这算什么,还有更甚的!
只见四块大肉飞上天,转瞬间雪、蓝、素言、许一笑站起来右手握刀施展起功夫“唰、唰、唰”对牛排进行分割肢解。一片片牛肉被他们片下来掉入盘内。
“啪、啪!”两响,金扬手里的刀、叉掉了,下巴“咚”的一声掉上桌清脆响亮。
他们在这儿片肉,船客们给他们叫好,英文。
中文。
日文。
叫好声此起彼伏,有的甚至鼓掌以示表演的精彩。
切罢,四人落坐,神情一派悠然自得。
“哇啊……笑儿、雪、蓝,言,你们太棒啦!我也要我也要!”若风欢呼,抓着被自己啃得面目全非的牛排递到他们面前。
“风爹,你啃得也太……”许一笑实在是不好意思往下说,明明是人嘴,怎么弄得就跟狗啃的似的?
“你管我,我也要!快快快!还有大哥们的!”
新一轮片肉开始……
等都切好了几个男人美了,高高兴兴的吃肉,拿小叉子叉叉叉。嗯,21世纪的牛肉真香!好吃!
金扬石化中……
许赛娣气得头顶生紫烟,浑身剧抖。
半天吃不到东西的楚云更加郁闷,手摸向许赛娣。老天,怎么抖这么厉害?
“赛娣,你怎么了?”
闻言,先前“杂耍”的几人纷纷将目光投去。
喝!好恐怖冒黑烟的一张脸!
许赛娣瞪着他们,瞪,死瞪。
奶奶的、爷爷的、祖宗的!他们这是在耍猴儿吗?丢人!太丢人!丢死人!
此时的他们才知道自己闯了祸,一个个赶紧收回视线把脑袋垂得低低的拼命往嘴里塞肉。
见他们一个个如祸临头埋头苦吃许赛娣就更有气!当她豁然站起正想发作时才发现仍然有一人还在跟牛排、刀、叉较劲,这个人就是莫大药师!
瞅见莫浓苦苦奋斗的模样更来气,瞧瞧,因为过份激动而连棕色柔软的发丝都进了盘!他的俊美脸孔此时狰狞可怖。
“呀啊……”他嘴里还不断发出这种较劲的声音。
偷偷的,先前闯祸几人斜着眼睛扫向他,瞅他这般痛苦奋斗通通都憋着笑不敢笑出声。若笑出声无疑是嘬了许赛娣的最大一个雷。
气!可气!激气!气死他也!哇呀呀呀呀呀呀呀……
莫浓怒,怒不可赦。只见他双目充血,嘴咧置后脑,狰狞残忍的大叫一声:“我扎死你……”随着他的叫,右手牢牢握住刀柄,刀尖向下对准牛排狠狠扎去。
他如此man的气势令所有人秉住呼吸等待。
手起刀落,许赛娣的心脏都提到嗓子眼儿,想发的声音就在这一瞬哽在喉咙里发不出。
“哇呀呀呀呀呀呀呀……”
只见,在刀尖扎下之际偏离了方向,本该扎在牛排上的刀偏离轨道,他太过于紧张以置于没控制好力度。刀扎在盘上,盘碎裂。刀背恰巧就擦上牛排!莫浓坐在最外面,他的左侧是另外一小桌,一男一女。牛排顺着刀背的力量而从盘子里“刺溜”滑出去,如炮弹般比直照着同排而坐的那名女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