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套房脱衣服洗澡,八个男人分别钻进浴室。
许赛娣来到楚云跟前柔声唤:“云……”
“回来了?”楚云听见声音伸手去寻。
握住他的手掌,许赛娣拉到唇边亲吻,“船客都喝血了,过段时间就能醒。”
“那就好。”楚云唇边绽出一抹浅笑。
许赛娣手臂环住他的腰将他从沙发上带起,“熬了一宿,去睡吧。”
“你们呢?”
“我们也睡,先洗洗澡。你先睡,歇歇眼睛,你的眼睛需要休息。”许赛娣将他拉进卧室推坐在床。
“你们也早睡,别熬了。”
“嗯,知道。”
洗干净,累惨的人儿们倒头便睡。
许赛娣洗过澡着一件棉制浴衣重返素情处,目光在房内打量,最大号塌床被置在一旁,现他身下所躺的是张普通双人床,不知道原先藏在哪儿。
擦干头发,爬上床钻进被,趴姿,凝视着他恢复血色的脸庞,手指轻刮他的侧颊。
“唉……”轻叹口气,他又受伤了,这是第几次了?
他是受苦受难最多的一个,在她的男人里他最命苦,一波一波的磨难总袭向他。
轻轻抚摸他有了温度的肌肤,轻轻抚摸他的额头、轻抚他银色柔顺的发丝,许赛娣心中百感交集。
侧躺下身,手臂搭在他腰间,越过腰在身体另一侧执起他的手与他五指交握。
“情,你要快点醒,否则我不饶你。”说完的她阂上双眼,片刻后张开另加一句:“醒了也不饶。”
甲板上的人都醒了,他们摇头晃脑似乎都很迷惑为何自己会躺在此处过夜的样子。
折腾一宿的许赛娣一行一直睡到傍晚时分。
“叩、叩、叩!”
“来了来了……”素言迷迷登登爬起来去开门,发丝凌乱,脚步蹒跚,走一步晃三晃。
“言先生,晚餐准备好了。”船长推着小推车在门外笑呵呵。
“哦,嗯……”应,素言转身爬上沙发蜷缩在上头接着睡。
“啪!”一只巴掌拍上他大腿,接着,许赛娣的娇斥响在耳旁:“臭言,都睡一天了你还睡,起来。”
“嗯……别吵别吵,好困……”素言摆摆手,在被拍疼的地方摸摸,缩身继续。
正想发作,发现船长倚在推车上瞅着他们乐,当下瞪,“船长,你怎么还不走?船上没事可做吗?”
“走,走,晚餐是中国特色菜,慢慢享用……”语毕,船长退出。
“言,起来,不许睡,再睡你就成猪了!”许赛娣附在耳边恐吓。
“嗯……嗯……”素言含含糊糊的应。
哎呀,胆敢跟她应?好小子!眼珠转,计上心来,只见她坏笑着捏住他的鼻。
得不到呼吸的素言皱眉,然后张嘴。
奶奶的,把你嘴也堵上看你还睡!
捏鼻、捂嘴。
唔……唔……唔……呼吸不畅。
唔……唔……唔……呼吸严重不畅。
素言的脸已被憋红,肺里氧气快没了,逼得他豁然睁眼。所见的正是某****坏的模样。
拍开她的手,素言气急败坏的低吼:“妖女,你想憋死我吗?”
“有何不可?谁叫你硬要睡?”许赛娣挑眉笑。
“你……你……你居然用这种方法叫我起床!”
“呵呵……”起身,许赛娣操着嗲声嗲语在套房里喊:“亲爱的……宝贝儿……相公……老公……起床了……”
久违的中国特色菜令十人大吃特吃,没了刀叉使筷子就好多了。
酒足饭饱后无事可做,索性出房上外头吹海风。
奇怪,怎么大家看上去都怪怪的?
“你们……觉不觉得大家看上去都挺怕咱?”素言眸光在船客身上打转。
“觉得,咱每过一处他们都会躲远远的。先前见着咱还跟吃了蜜蜂屎一样踪过来,现在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金扬点头应。
“为什么咧?咱很可怕吗?”若风偏着脑瓜不解。
“呵呵,砸了餐厅、砸了舞厅、放蛇吓唬人,很出名儿,大家会怕也是理所应当的……”雪扬高眉梢,勾起好看的唇,语气轻松的吐出令人汗颜之语。
“呃……好像是这样……”金扬、素言同声。
他们所过之处都换来了船客指指点点,怕他们怕得要死,他们当时砸场子时的凶相令人终身难忘。
呵呵,巧,当九人走到二层甲板想拐弯向下之际,由底下一层上来一个人,一个男人。
男人本是一脸春风得意,不想却在见着他们时面色骤变,下一瞬尖叫着抱头疯狂逃窜。
“啊……魔鬼呀……瘟神呐……”
“呵呵,看来咱还不是一般的出名……”雪兴宰乐祸地弯了眼角,紫色地眸散发出邪魅的气息。
睡了一天的素情幽幽转醒,撑开酸涩的眼眨动几下环视房内。
他没死?惊讶,手掌在自己身上摸。他记得他身上中了好几弹,且心脏也让海盗打穿了,为何没死?
外头很安静,下床穿鞋推开房门。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啊……都没人啊……
在套房里转了一圈的他走了出去,吹拂着海风手扶栏杆而立。
“情……”一道轻柔的嗓音自头顶上方传来。
心下一喜,素情忙不跌的回首上望。“赛娣!”
许赛娣双手托腮趴在船顶上望着下方的他,星眸中闪烁着笑意。
“上来。”
依言,素情顺着梯爬上在她身旁坐下。
勾过他的手臂拉他躺下,许赛娣往他跟前凑身钻进他怀里。
揽着她,素情道:“我以为你们都没在……”
“傻瓜,他们是被我赶出去的。”
素情茫然,低头望,“为什么?”
“因为浓说你差不多这个时候会醒,所以我轰他们出去,我要跟你单独在一起。”
脸颊有点红,素情不好意思。
“你这个男人太不听话,老让我为你揪心,你没了呼吸、没了心跳那一刻我真以为你又离开我了。”说话时许赛娣一脸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