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母亲。”他笑的轻柔。
“嘎?”江凝愣,下一秒瞠目结舌,惊呼:“母亲?”
“对,今年35岁。”
“骗人!我不信!姐姐分明那么年轻!”惊讶之余江凝豁然坐起。
许一笑正想说什么,被进来的许赛娣接下话茬。
“我的确是笑儿的母亲,今年35。”她口气不容置疑,一手托着药丸、一手端杯清水走来。
哑然,江凝张着大眼睛望着她。
“吃了它,这是恢复体力的特效药,你吃完睡上一觉等醒来时保就会有精神。”许赛娣将药丸托至她唇前。
望着她好几秒,江凝的目光才由她面上转置药丸。
“放心的吃吧,药没问题。”
听话的捏起药丸放入口中混水吞服,药丸没有任何味道。
“怕我们吗?”许赛娣凝视她仍旧迷惑不解的眼睛。
先点头后摇头,江凝道:“刚才醒的时候有点怕,不过现在不会了,你们是好人,谢谢你们帮我!”
“傻孩子……有什么问题等办完你爸爸的后世咱再说,现在睡觉。”许赛娣摸摸她的发。
“嗯。”点点头,江凝躺下阂上眼睛。真的是累了,以置于才躺下一会儿便睡着了。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许一笑起身同娘亲出房。下楼时在问:“娘,不救江凝她爹吗?”
扫了他一眼,许赛娣道:“看情况,不许你私自给她爹喝血听见没有?”
顿下了,许一笑应:“嗯,知道。”
一觉睡得很舒服,待江凝醒来已是下午三点。醒来的她全身都充满力气,之前的疲态尽数褪去。
“言,把门关好了,你们好好歇息知道吗?我们回来时会敲门叫。”立在门口,许赛娣嘱咐着睡眼朦胧的素言。
“嗯……”素言迷迷糊糊,含糊的应着。
“死男人,听没听见我说话?”许赛娣轻戳他的胸。
“听见了……早去早回……”素言眼睛张开一些。
勾下他的颈恋吻上他诱人的唇。
吓?江凝咋舌,迅速别开眼,脸都红了。接、接、他们接吻了!
许一笑翻白眼。
放开迷醉喘息的素言,许赛娣舔舔唇将他推回,“关门,我们走了。”说罢,对许一笑、江凝挥手。
望着他们走出一段距离素言才阂上门依她所说上锁回去补眠。
路上话不多,在江凝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处半旧不新的住宅楼。
母子二人打量着这里,不难看出她家境一般。
江凝家位于中间位置十五楼三单元六零二室,没有电梯。
顺楼递爬行,许一笑目光在生锈的铁栏杆与台阶上打转。
爬上六层,江凝脸色顿时就变了,只因瞧见自家防盗门与内门呈完全打开状,一扇向外、一扇向内。
家里传出东西碰撞声、玻璃破碎声。脑中闪过一道光,似是想到什么,她不顾一切的冲进了自家。
见状,母子二人赶紧跟上,想必家里出了事。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满地碎玻璃,东西被砸得稀里哗啦,已死的江某倒在地上被三个男人用力踩踏。三个男人一边踩踏一边愤怒咆哮谩骂。
江凝看见这一幕时脑中走过好几秒空白,下一瞬失声尖叫。
“不……”她扑上去奋力推开在父亲身上踩踏之人,她来的突然,推的用力,三男没料到也没防备,着实的歪身向旁或向后退去。
其中一名在后退过程中一把揪住江凝的长发,急急稳住身形出言大喝:“臭丫头,你回来的正好。说,你爸爸把钱都放哪儿了?”
“唔啊……”江凝闷哼,蹙眉,小嘴微咧,男的人力气很大,揪得她头皮又痛又麻。
没等江凝回话,男人的鼻骨已让一只铁拳给打断。骨头断裂的声音脆、美、妙。
许一笑手臂环着江凝的细腰,稍加用力便将她没几两肉的身子揽进怀护住。
他突然闯入与奇特的模样令在场所有人都愣了,被打断鼻梁的男人慢半拍的过了好几秒才惨叫出声。
“啊……啊……”
江凝身子发抖,下意识揪紧许一笑的衣服。从她的表情中能看出她晓得这些是什么人,又是为何而来。
怔愣后是狠毒的殴打,眨眼间男人们全围了上来,手里都有利器。譬如说:砍刀。
啧……倒抽口气,江凝面如白纸。
许一笑将她后推置许赛娣,许赛娣接过她搂在怀。
抽出腰间黄金匕首,蛇眼散发幽蓝之光。一道匕锋摞倒一个,几个眨眼男人们已全体卧倒血流不止的哼哼。
江凝浑身抖得厉害,双腿一软险些坐地。所幸许赛娣收紧手臂圈着她才没有完成。
许一笑眯细双眼,邪魅妖异的酒眸泛着冰冷气息。他并没有杀人,只因杀人会为江凝带来不便。
只需一个低沉森冷的“滚”字便将趴在地上的男人们吓得连滚带爬下了楼,真的是用滚……
“别怕。”许赛娣轻抚江凝的肩、她的背柔声安慰。
“你……你们……”江凝声音颤抖的厉害,话也说不完整。
“去看看你爸爸。”
闻言,江凝才如梦初醒,跌跌撞撞离开她的怀抱跪在父亲身前。因暖气的缘故,江某的尸体已提前软化,且面部上出现尸斑。
“爸……”江凝哭了,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他脸上。
许赛娣以内力牵引倒下的沙发正位,许一笑收了匕首将江某拉起来扔上沙发。
关门,许赛娣立于江凝身旁道:“你爸爸是不是欠了高利贷?”
高利贷?啥玩意儿?许一笑拧眉。
江凝身一僵,缓缓抬起头望着她,好半晌后才点了头。
许赛娣视线在客厅扫寻,找见了需要之物,走过去从地上捡起。不过,已经坏了。
“有手机吗?”续问。
“有……”江凝点头,起身从卧室里取出一部黑色手机递于她手。
接过,开机,许赛娣拨下电话号码。
电话通了,只闻她道:“老金,派辆车过来,告诉你地址……”说完将手机转给江凝,“把地址告诉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