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虫只是眨眼的工夫便爬到手上,虫嘴张开即将咬上她的皮肤时手被淡光笼罩,虫咬上了光,光反侵蚀它的齿,虫齿硬生生断成粉沫。
“啧……”
绿虫嘶叫,大小不一的眼睛里放射出对她的恨意。张嘴,一股稠稠的黏液喷出不偏不倚糊到许赛娣脸上。
一股发了馊的味道刺激着许赛娣的鼻腔,当她即将呕吐时,淡光从皮肤内部发出将黏液一并网出。少了恶人之味,许赛娣闭了嘴,胃里的东西也顺利的咽了回去。
好险,差一点就吐了!
你没事吧?雪问。
“恶心死我了!这丑东西太让人作呕!”
闻言,绿虫眼睛里冒出凶光,“腾”一跃而起,把屁股对准她面门。
正当许赛娣不明白它想干什么之际,一支黑色网从虫的后门喷出。
“啊……”许赛娣尖叫,不是只有蜘蛛才吐丝吗?为何这只丑陋的虫也会?而且吐的还是黑丝!
见到她眼中升起惧意,绿虫快意,丝吐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快。
“啊!不要!不要缠我!”许赛娣拼命去剥已上身的黑丝,怎耐她越挣扎黑丝就越快的将她缠牢、缠紧、缠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从外面看许赛娣已然变成一只大大的黑蛹,这一幕令外围三妾呼吸一窒,大脑空白一片。好半晌才疯了似的冲上前打晕几个男人抢来利器在黑蛹上戳。
不要!不要!将军你千万不能有事!
“将军……”
声音中饱含惊慌、凄历。
三妾的叫声听得许赛娣心悸、心痛,她急呼:“雪,快帮我出去!我要出去!你不是说会保护我吗?为什么让我被这黑东西困住?”
好好呆着,别动。雪这样说。
“呆着?你有办法?那你倒是赶快啊!他们在担心我,我要出去!”
雪不语。
三妾的身体被白光笼罩,轻轻的、柔柔的被带离黑蛹落在较远的一块地方。
吃惊之际,蛹内发出强烈光芒,黑色被照透,光芒透射出来。“砰!”的一声,蛹化为乌有,许赛娣平安无事,毫发无损。
三妾心喜若狂,嘴角禁不住上扬。
男子大惊失色,脸上血色褪去惨白无比。在许赛娣身后正浮着雪,透明度百分之五十的雪。
“你爷爷的!敢把我关在可恶的黑蛹里,你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我砍了你!”许赛娣气得哇哇乱叫,挥剑对准绿虫扎去。
绿虫吓得当场尿失禁,乱嘶,跑开,将主人扔到一边。现在这种情形,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儿要紧!
“别跑!站住!臭东西我叫你站住你耳朵聋啦?”许赛娣气急败坏的拎剑追赶。
吓?台上素言、莫浓咋舌。
“赛娣难道是在耍猴儿不成?”莫浓瞠大双目,嘴巴张成O型。
“呃……那绿虫不是腐盅虫吗?雪怎么出来了?”素言脑袋一时转不过弯。
三妾瞪着眼前乱晃的虫与许赛娣,这戏剧性的转变让人没那么快跟着转动脑子。
许赛娣追着绿虫满世界跑,最终绿虫还是没能逃过今生的死劫,被她斩成两段。断到的身体在地上扭啊扭,蠕动了几下便乖乖的翘了辫子。
结束掉它,许赛娣调转方向朝男子砍去。男子“哐啷啷!”扔飞手中剑落慌而逃。
见状,许赛娣停下来喘气,“自言自语”道:“雪,咱去干掉那个最出风头的男人!”
好啊……
有了它在身边,许赛娣不怕了,一马当先、勇往直前。借助它的力量成功击退下等、中等角色,直接进军A级。
火衣男子早就发现她的不同,见她选中自己立即横刀迎战。
第二轮决斗开始!
火衣男的弯刀勾住许赛娣剑身,一个使劲回带将她带过,顺着惯性许赛娣飞来,在即将落入他怀中之迹脚下一旋反腕灵活运动,将剑与刀脱离开来。
火衣男快速转移位置,刀尖向她小腹刺去。许赛娣剑下移,剑身与弯刀相交,一阵剑星火光骤起。
两人身影交错,刀与剑的撞击清亮激昂。
不知道这男人会不会放盅出来对付她?
似乎是知道她心里想什么,雪又在说话:他会放盅,比之前厉害的多,你会被他吃掉。
“不是吧?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那盅可了不得。
“你,你别吓我!你能不能应付?”
你说呢?
“我哪知!你总是说话这么不着边际!”
你愿意相信我吗?
“废话,不相信你行吗?”许赛娣没好气的朝天翻白眼。
呵呵。
火衣男被她的“自言自语”弄得一头雾水……
弯月刀劈下,直冲许赛娣脑门儿。
大惊,迅速偏头闪过,随着晃动,额前头发飘起被刀刃削去好几根,发丝在半空舞荡,散落于地。
剑斜放于右肩上方挡住砍下的刀,许赛娣暗自施力,刀刃在即将割进肌肤时被成功推离,却又让火衣男压下。推离、压下,来回数次重复。
许赛娣用力推,将剑身从刀身上划过,同时也将刀挑开一段距离好让自己能抽身而出。剑、刀互相划出的声音带有一点嘶哑又带着一点回音。
火衣男一把刀瞬间变成两把,不知用了什么术,变成两把后不仅刀身大了,就连刀刃也锋利许多,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着淋淋的森光。
许赛娣心中一紧,下意识握紧剑柄。
“呀……”火衣男大喝,弯刀齐攻。
“哐啷啷。”
“乒、乓。”
“砰。”
刀起刃落,在许赛娣忙着躲避时,挥砍的火衣男飞起一腿,踢中她侧腰。
“唔……”许赛娣闷哼,柳眉皱紧,死男人下腿真重!腰上火辣辣的痛让她的脸有些发白。
三妾磨着后槽牙,握紧手中利器,眼中闪烁着对火衣男的怨恨!他居然踢将军的腰!难道他不知道女人的腰是碰不得的吗?
许赛娣急忙以剑杵地来稳住即将载倒的身,手下意识摸腰。痛!这一腿很重,她在想她的肋骨是不是断了?不然为何会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