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口浓烈的血液喷出,在空气中变成细雨洒落于地。
“浓……不……”素言尖叫,扑上前。
雪以尾巴将他弹回。
莫浓顺着墙壁滑下,脑袋磕上下面的桌,顿时,殷红血液流下,流进眼睛,眼睛里血红一片,模样看上去比之前更骇人!
“浓……”素言满脸泪水,身上淌着血他也感觉不到疼痛。
“嗯……嗷……呜……啊……”莫浓嘴中发出一连串声音,咆哮,向雪扑来。
雪以白光再次将他打飞,接连好几次。
莫浓血狂喷,由最开始的黑色变成暗红。
胡乱抹掉嘴边的血,莫浓喘,身子抖动异常,体内仿佛要爆炸一样难受。
“雪,求求你别打他了,他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素言受不了,莫浓的样子让他好揪心,他的声音极度不稳。
雪盯着向自己晃来的莫浓,紫眸眯,尾巴没有规则的摇晃。随着摇动,白光似有似无、忽明忽暗。
“嗷……”莫浓双手呈爪状扣向雪目。
雪偏头闪,侧身让他扑空。莫浓哪肯罢休,转身又来。雪用尾巴打掉他好几个猛扑,让他的每一击都起不到作用。
“啊……”莫浓气疯了,嘶叫、大吼,摇头晃脑从袖中打出一只细如秀花针的银器。
距离太近,雪没来得及闪躲,银器笔直的刺进眉心!
“啊……”接二连三的银器如洪潮般狂袭而下。
银器没入雪额,顿时一阵僵硬感让它心惊,大脑也极快的一片空白、麻木,它的身如石头般硬,无法动弹,银器的洪潮将它吞没,全身都被刺满。
莫浓扑上对准它的颈咬下,一大块连皮带肉的东西被撕下来咀在口。
雪一点反应也没有。
素言全身发抖,难以置信“紫僵魂”会让人癫狂到这种地步!方才莫浓打出的应该是毒性极强的盅针,这是他成为药师后的第一件成品。但这样的莫浓却让他感到恐惧,药效已让他变得比狂人还疯狂!
莫浓不仅吃着雪的肉还抓挠它的身体,洁白的身子被血染成红色。
“啊……嗷……”莫浓口中兽声连续不断。
雪大脑短路好长时间,麻痹让它失去行动能力,身上伤痕累累。它靠着自己的意志驱退了毒素,成功找回感知。
首先是尾巴能动,接着是四肢与头。身上的痛楚让它皱眉,眸子骤然间暗沉,大尾巴毫不留情的将在自己身上作腻之人抽飞。
“砰!”莫浓脑袋重重撞上墙,一大片鲜血溅出。
雪看了眼自己的身子,咬牙忍着痛楚。抖身,将体内银针尽数抖出。
离开。
“浓……”素言爬到莫浓跟前抱起他,泪珠子一滴一滴的掉落在他脸上。他受苦了……
必须尽快找着他才行,否则一切都不会完结。
听见门响,许赛娣望去,不想却见到了浑身是血的雪。
“雪……”惊呼,捧住它的脑袋急问:“你是怎么了?谁伤了你?”
雪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撒娇,以眼神向她诉说:好疼……
看着它的身体,许赛娣抽气:“究竟谁伤了你?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全是血!”
我好痛……雪扁嘴,紫眸中竟然含上了泪水。
“不痛才怪!怎么掉了这么多肉?你到是说话呀!别一个劲儿跟我喊痛!”他这样不温不火,她心下着急的厉害。
见到她眼中的担心,雪不再玩笑,道:是莫浓,他又癫狂了。
闻言,许赛娣瞠大双目,“又疯?”
嗯,比之前你所看见的还厉害!他咬掉了素言身上好几块肉。
“你身上是不是也是他干的?”
是,我好痛哦说着,雪又开始了不正经。
“别这么不正经!你的力量呢?快用它来治疗你的伤!这些肉能不能长回来?”许赛娣生气的在它脑门儿上拍下一击。
痛,我都这样了你还打我。雪皱眉。
“打你活该!能不能长回去?”
能,你看着。
雪说完自然而然的让身体发光,光笼罩全身,只是眨眼的工夫便恢复正常,血迹不见,肉也长了出来。
许赛娣一扫之前的紧张,摸着它的脑瓜,“不错不错,好强的自我修复能力!不亏为神兽!”
雪笑,“你不去看看莫浓?”
“要要要,现在就去!”
说归说,待她来到另厢却脸色骤变,快步冲到素言身旁。“言,你这是?”
素言扯出一抹惨然之笑,“只是掉了肉而已……”
“你傻啊!掉了肉赶紧治疗啊!还愣着做什么!你想失血过多死掉吗?”许赛娣气得在他脑袋上戳。而后对雪道:“雪,快帮言治伤!”
雪依言行事,将素言按倒,从嘴里吐出几颗光球,光球落在他伤口上。伤口快速愈合,还原根本,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许赛娣拧眉,望着同样伤痕累累的莫浓心里头好难过。他又何尝不是受害者呢!
从怀中摸出绢帕,轻轻为他试去额头和嘴上的血,吐得血很多,染红了前胸。
“浓,你怎么就变成了这样……雪,再帮莫浓恢复一下!”
雪为莫浓化去伤痛,素言、许赛娣将莫浓架回床让他躺下才算暂且松口气。
这边刚刚完事,那厢又乱,一连串声响传来。
“糟糕,又出事了!”许赛娣撞出门奔向另一边。
“砰!”一阵剧响震得房内木窗乱晃,紧接着是楚云的闷哼。
“唔……”楚云倒霉,俊脸被发了疯的秦殇抓出几道血印。
“啊……呜……”若风加入其中,对楚云攻击。
“殇……风……”许赛娣跳脚,那边才安顿好,他们怎么又疯?
慌慌张张扣住若风的手腕企图将他弄离,不想若风像铁疙瘩一样怎么掰也掰不开。
素言在同秦殇较劲。
秦殇、若风抓着抓着突然松手改抓自己,从开始到现在他们的就很不舒服,难受的要死,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突破胸膛跑出来的一样。